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28节(2 / 2)

“少主,您如何到这里来了?我正要去找您!”

相安见她神色焦急,步履匆匆,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只道:“可是阿诺有事?我去看看!”

“少主,你不能进去!”白姮拦住了她,“确实君上微恙,昨夜里君上修复心法,一时不诧双目竟无法视物,传了六位仙君护法。此刻,丹房之内皆是灵力弥漫,你无灵力加持,踏进去会灰飞烟灭的。”

“那我能做些什么?起生丸有两颗在阿诺身上,你喂一颗给他服下,可护住他心脉和修为。”

白姮遥遥头,“君上不愿服用,说要留给你以防万一。再者如今我给他服了其他的丹药,又有深檐仙君他们护法,君上一时不会有事。只是我需去大乐之野给君上寻找治疗眼疾的药草,往来至少半月,无法照顾少主,咏笙殿下又历练未归。君上放心不下你,要我同你交代一声,他不要紧,待草药寻来便无事了。你千万别急!我不在期间,虞姜会来照顾少主。她天资聪颖,在我处一年,心性亦收敛了许多……”

“我能照顾好自己!”相安拦下白姮,“你说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让我安心,可是你眉间忧色我看得清楚,瞒不了我。你说,到底是阿诺眼疾严重还是寻药艰难。你说实话,我才能安心。”

“说啊!”相安看着白姮一脸踌躇的样子,“你要急死我吗?”

“少主别急,君上并无大碍,也无性命之忧。只是君上的眼疾并非寻常眼疾,一时又寻不出根由。臣下担心自己离开后,如有万一,无人可以看顾。六位仙君术法之上自没得说,但也是分身乏术!”

“阿诺自己怎么说,他可知道自己的眼疾出自何处?”

“君上未说,仿若也不知,只是让臣下去大乐之野,是故臣下才忧心!”

相安点了点头道:“你留下来照顾阿诺,我有办法。皓德星君去保护笙儿了,便让邯穆星君跟着我去一趟髓虚岭。那里有药!”

“髓虚岭?”白姮惊道,“那里风雪之大,少主如何经得起!少主万万去不得……”

“别说了,就这样定了。如今我日日练剑御寒,只要不是上弦月那两日,都不打紧!今日初二,我快去快回。我回来前,你去廖心处避着,让她每日以送药膳之名探视阿诺情况,你暗里照看。也免得阿诺疑心!”

“少主……”

“再啰嗦,我让雪毛犼将你困起来!”话至此处,相安召出雪毛犼,让它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对着白姮道:“小雪终日与我相伴,身上染了我的气泽,若不仔细分辨,是极难认出的。让它留在这,以防阿诺提前病愈,去昭煦台看我。”

如此,莫说白姮,连着雪毛犼都咬住相安裙摆,不让她离开。

相安俯下身来,揉了揉雪毛犼脑袋,温言道:“小雪乖,知道你开不了口,不能说话。只需你每日出来晃一下,证明我在殿中便可。”

雪毛犼却还是咬着不肯松开,相安站起身来,云袖一甩,瞪了雪毛犼一眼。雪毛犼无限委屈地低下了头,松开口,目送主人远去。

相安带着邯穆出了毓泽晶殿,将将到达北海,邯穆便化出重重御寒之气。

相安忍不住笑道,“你如此紧张做什么,我平日里寒疾不会发作!再说这离髓虚岭还有百里之遥,半点风雪都没有。快收了灵力!”

邯穆是个欢脱的性子,这两年在殿内知道相安是个极亲和的性情,便也没有十分拘束。但到底没有收回御寒之气,只减少了灵力的输出,边施法边开口道:“君后有所不知,君上有令,无论何时都要护着君后。小神在殿内侍奉十数万年,都不曾见过君上这般上心地看重一个人。是故小神不能让君后有半分差池。君后,不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没有君上谕令私出海域,可是不轻罪责!”

“你要怕,便回去!我一个人去也无妨!”

“不不不,小神不怕,只是怕髓虚岭寒气伤到君后。话说回来,这髓虚岭的沧炎真人,昔年也是君上麾下属臣,不知怎么便离开了君上……”

“等等,你说沧炎真人是君上的臣子,他们不是至交好友吗?”

“昔年确实相交甚好……”邯穆有些不好意思,“小神追随君上的时间晚些,原是从皓德星君处听来了只言片语,具体也不甚清楚!”

“君后小心!”如此先谈着,两人已经到达髓虚岭,风雪呼啸而来,邯穆掌中灵力大盛,化出御寒仙障,彻底护住了相安!

第32章 岭中花2

髓虚岭中流霜殿中,白袍斗篷的真人抚摸着另一件同样花色的斗篷,记忆蓦然回到多年前。

那是二十三万年前的事了,他年少成名,是魔族的少年英杰。一张如玉面容冠绝阖族,一手“问天”剑法让他闻名洪莽源。尤其配予他师妹栖画的“浮生”剑法,二人联手,尚未有过败绩。

彼时,洪莽源灵力充沛,各族相争,抢夺灵气之地,以此修道繁衍。他便是在这北海之地碰上了当时尚未封君的凌迦。

凌迦虽未封君,却早已因练成神族四大绝学之一的“铁马冰河”心法而扬名多年,位列首代正神。

凌迦,不偏不倚,也看上了北海之地。

“去别处找找吧!我不仅要这北海之地,绵延数万里,七海海域都看上了。便都是我的!”那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眉宇间满是桀骜,说话更是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在下魔族沧炎,从四野之地一路走来,闻觉皆是凌迦正神的气泽,如此四野想必也已在您囊中,凌迦正神又何必如此贪心呢!”

“贪心?各凭本事罢了,你若有本事,莫说七海、四野,便是整个洪莽源都可以是你的!”

“欺人太甚!”

顿时,一个祭出沉素剑,一个施展开“铁马冰河”,往来不过十余招,凌迦还未化出绵密小针,沧炎已经现出颓势。

凌迦飞身跃开数丈,摇摇头笑道:“剑法不错,修为差了些。确实该找个灵力充沛之地好好修一修!”

话音刚落,背后一柄流光剑携带着凌厉剑气呼啸而来,凌迦偏头让过。拂袖间两指夹住剑锋,只一成灵力推过,执剑的女子便被击退了出去。落地时倒还是平稳的姿势,手中长剑直指,面上笑意清冷,然而双眸迎上凌迦的那一瞬,却还是散了心神。

“阿栖!”

沧炎一声呼唤,女子回过神来,二人双剑相合,倒是发挥出数倍的攻击力。

凌迦并未接招,只在双剑距离他一寸时凝掌而退。二人直逼而去,攻势渐猛,仿若已占了上风。却见凌迦侧身引过双剑,二人被动地刺过去,转身时才发现,来时路上每隔一尺之地便被钉入了一枚绵密小针,如此十数枚,俨然布出阵来。凌迦跃上半空,掌风绵延而下,瞬间便将他们困在阵法之中。

从正午至日暮,两人终于闯出阵来。坐在浅滩石礁之上的正神,单手执腮,双目微阖,仿若已经睡去。

沧炎双手抱拳,躬身致意,“北海之地,沧炎不敢染指。以后但凡凌迦正神所到之处,在下皆退避三舍!”

海风吹过凌迦衣袂,拂开他耳畔墨发,勾勒出一副朗朗英容。他闭着双眼,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若是我座下之人,于此清修倒也无妨!”

是栖画先顿住了脚步,转身单膝而跪,“正神若不嫌弃在下兄妹二人出生魔族,吾愿意拜入正神座下,效犬马之劳。”

“师兄!”栖画拉了拉沧炎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