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非常想一抬胳膊给他掀到座位下边儿去,但试着使了一下劲之后他发现,这小子居然有防备,他抬胳膊的时候寇忱迅速起身,往后蹭了蹭,整个后背都靠在了他身上。
“动不了了吧,”寇忱非常得意,“老实了吧。”
霍然忍了三秒,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哎,”寇忱说,“我跟你说,你注意点儿,换个人敢这么动我脑袋,我立马现场直播一个单手开瓢。”
霍然没说话,也懒得再动了。
“霍然。”寇忱一边给人回消息一边叫了他一声,还怕他听不到似的往后又压了压。
“嗯。”霍然感觉自己都快让他挤成窄屏了。
“咱俩一个帐篷。”寇忱说。
“为什么?”霍然猛地转过头,他玩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跟人睡过一个帐篷,连小不点儿的时候老爸带他出去,都是各睡各的帐篷,他半夜起来上厕所滚进了旁边土沟里,老爸都半小时以后才发现的。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啊,”寇忱说,“聊天儿啊,不然一个晚上干嘛啊。”
“聊什么天儿,晚上睡觉啊。”霍然有些着急,他非常非常不愿意跟人挤在一块儿。
还聊天?
有什么可聊的。
聊劳改农场见闻录吗。
“放心吧,我不打呼噜,也不磨牙,”寇忱说,“我睡觉特别老实,是吧姐。”
“是,”寇潇点头,“而且睡得很死,掐都掐不醒的那种。”
霍然看着寇潇,寇潇应该是反对二胎大军的中坚力量。
“那一会儿买个双人的帐篷吧,”寇忱说,“还能少带一个帐篷了。”
霍然没说话,内心的绝望在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