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易考在后面这般说着。
金知容上前了几步,金知若也不甘落后,热热闹闹地迎着悠宁往屋里去了。
此中发生的一切都被旁边的裴子玄看在眼里,他眯了眯上挑的眉眼。
看起来,他的猫儿,过得还真不算太好呢。
未踏进门槛,悠宁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看向裴子玄的方向,发现他还站在那里,赶紧撇开了身边的两姐妹,朝着他走过去。
“老师,请上座吧。”
裴子玄没动。
“虽说膳食不及老师做的美味,但也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师傅做的,吃一些,也解一解舟车劳顿。”
裴子玄的眼皮子挑了挑。
“算你懂事。”
然后迈开长腿向屋子里面走去。
裴子玄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悠宁坐在他的旁边,然后依次是金易考,苏问暖,金知若,耿贞,金知容。
看着如此落座顺序,悠宁轻皱了一下眉。
虽说耿贞一直对她很是疏远,但她和耿贞之间的血脉关系还是在的,何况知容姐姐,一直待她都还算不错。
裴子玄余光扫到了她皱眉的动作。
“本宫是不是告诉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悠宁愣了一下,望向他的目光带了些许感激。
然后清了清嗓子。
“母亲可是因为爱吃这道醋溜鲤鱼,才坐到与父亲相隔这么远的距离?”
她的声音软软和和的,听着就让人很舒心。
裴子玄在旁边狼牙扫了下唇,不紧不慢的吃着,没有一点想搭腔的意思。
苏问暖一直都是个能听明白话的,拉着金知若就站了起来。
“我说为什么姐姐一进来便坐了妹妹的位置,原来是爱吃这道醋溜鲤鱼,姐姐爱吃,挪动到这边便好,何必为了一道菜,而坐到他处。”
耿贞看了一眼悠宁,目光中没什么情绪波动,倒是金知容对着悠宁轻轻地笑了一下,眼中带着感激。
“多谢郡主挂怀,臣妇近日崴了脚,起起坐坐多有不便,如此便好。”
金知容皱了下眉,悠宁也是心上一寒。
裴子玄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筷,伸手捋了捋悠宁在桌子下面的发尾,在手里摆弄着。
“本宫没记错的话,金大人好像位于三品太常寺卿吧。”
金易考坐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回到。
“回太子爷的话,正是。”
“哦……”
裴子玄再次把声音拖拉得长长的。
“如此需要懂礼数的一个职位,本宫今日见了金府的家规,倒是有些怀疑金大人的能力。”
金易考心下一凉。
包括悠宁在内,谁都没想到太子爷会管今天这闲事,金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的座位顺序,虽说失了礼数,竟倒也习惯了。
还未等金易考说些什么。
外面家丁一声。
“右相大人到,迟元公子到。”
裴子玄看了看天光,血唇勾起一丝笑,还算他迟昭懂事。
右相迟昭一向都不与金易考交往,这突然造访,却让他慌了阵脚。
赶紧站起了身子。
“右相大人。”
却没想到迟昭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把迟元踹到了地上,迟元的膝盖和地面猛得接触,啪的一声响,也不知道骨头怎么样。
“迟元哥哥……”
迟元正好跪在了金知容的旁边,惊得她一下子小声地叫了出来,眼中有些心疼。
见着如此阵仗,在坐的人无不惊讶。
紧跟着的,迟昭也跪了下来。
“都是迟昭没有管教好家弟,阁主要杀要罚,迟昭都无怨言,只望阁主开恩,迟元还小,若是要赴死,请让迟昭相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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