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又不傻。”
徐临风叹了口气,无奈道:“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北佳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呀徐临风?嫌我傻呀?”
徐临风故意逗她:“也不是特别傻。”
北佳瘪起了小嘴,一脸不服气地看着他,这时她才发现他的衬衫第一颗扣子没有系上,白皙的脖颈一览无遗,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喉结一如既往的性感,修长的锁骨若隐若现。
色令智昏,她忽然不生气了,因为有点想亲他,想着想着,她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踮起脚尖含住了他的喉结。
徐临风瞬间僵住了,衣帽间的温度似乎在飙升,他浑身紧绷身体滚烫,现在又是早上,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
北佳亲够了之后才松开他,但却没摆出一脸满足的表情,而是板着脸说:“把你的扣子系好!这么出去勾引谁呢?”
现在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徐临风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故意的是吧?”
北佳先是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瞬间慌得不行:“我没有,我不是,我都怀孕了!”
徐临风又气又无奈,松开了她,命令似的说道:“你先出去。”
自知理亏的北佳也不再提穿裙子的事了,二话不说赶紧开溜。
徐临风独自在衣帽间冷静了好长时间才把那股燥热压制下去,而后才继续打领结穿西服,但是从衣帽间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吓得北佳也不敢说话,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开车前往省美术馆的路上,北佳一直在悄悄打量徐临风,看他的神色稍微缓和点了,她才开口说了句:“我真不是故意的。”
徐临风:“以后还敢么?”
北佳瞥了他一眼,忽然有点大仇得报的快感,想笑,但是忍着没笑,而是理直气壮地说:“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亲你一下么,反正我都怀孕了,你也不能碰我。”
徐临风双唇紧抿,攥紧了方向盘,沉默片刻,淡淡地、狠狠地启唇:“怀孕可以。”
北佳一惊:“禽兽!”
徐临风:“三个月之后就可以。”
北佳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低头对着自己的肚子忿忿不平地说道:“听见了没,你爸就是个禽兽!”
徐临风又问了一遍:“还敢么?”
北佳这回蔫了,不敢再猖狂了,虽然不服气,但最后还是乖乖说了句:“不敢了……”不过她还是委屈,“你就会欺负我!”
刚才到底是谁欺负谁?徐临风无奈一笑:“行了不闹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么?”
北佳:“记住了,不亲你,以后再也不亲你了。”
徐临风叹了口气:“不是这句。”
北佳:“那是哪句?”
徐临风只好再次重申:“如果有陌生人打着我的名义来找你……”
“我就拒绝他,然后去找你。”不等徐临风把话说完北佳就想起来了,“放心吧,我都多大人了,还能被骗?”
徐临风还是不能放心,因为他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是现在还没到会场,他什么也做不了。
大约在八点四十左右,徐临风把车开进了省美术馆后的停车场,北佳解开安全带后打开了车门,然而就在她把车门推开的那一瞬旁边停车位上停着的那辆车的驾驶室车门同时被推开了。
那是辆蓝色的法拉利跑车,车门同时打开的那一瞬,北佳和法拉利车主打了个照面,不由愣住了。
车主是个年轻男人,长得挺帅,年龄和徐临风差不多大,开着浪出天际的超跑,却穿着一身笔挺正装,如果不是扯开的领口和翻起来的衬衫袖子,看起来还真挺高雅稳重。
他高挺的鼻梁上还带了副金丝框眼睛,皮肤白皙,一抹薄唇,和半扯开的衬衫领口搭配起来,竟然还有种斯文败类的禁欲范儿。
这斯文败类下车后并没有着急离场,而是打领带系扣子,显然是为了应付场合才穿的这么正式,然而等他系好衬衫扣子之后才发现对面车上下来了一个姑娘,并且一直在看他。
姑娘挺漂亮,穿了一身休闲装,毛衣外套鼓囊囊地裹在身上,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得她的鹅蛋脸又小又白皙。
但姑娘最好看的不是脸型,是眼睛,坠了繁星一般黑亮,和饱满红唇搭配起来,堪称画中的点睛之笔。
斯文败类有点相中这个漂亮姑娘,甚至懒得看她是跟着谁来的,朝着她挑唇轻笑了一下,非常不知检点地说了句:“看上哥了?”
北佳一怔,瞬间回神,但还是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年轻男人的五官竟然和徐临风有七分像,而且他们俩都带有一种禁欲范儿,但却是不同的感觉,这个男人有些吊儿郎当,像是个花花公子哥儿,但是徐临风却成熟稳重,清冷淡漠。
斯文败类见漂亮姑娘没理他,还想再逗她一句,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冰冷又带着警告的声音打断了他:“徐一言。”
徐一言闻声抬头,呵,徐临风。
第37章
徐一言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个哥哥是在四岁那年,他妈告诉他的,与此同时,他妈还跟他说,这个叫徐临风的小孩抢了他的爸爸,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爸爸才总是不回家,也不带他去游乐园玩。
所以从那时开始,徐一言就不喜欢徐临风,因为他抢了他的爸爸。
后来他长大了,逐渐得知了当年的真相,终于知道了自己才是抢走爸爸的那一个人,但是他内心对徐临风的憎恶却不降反升,甚至是到了痛恨的程度,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他那里抢来的,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妈是小三上位。
所以他从来不承认自己有徐临风这么一个哥。
几个月前他签了一家书画经济公司,但是在签约之前他根本不了解这家公司,因为他压根就不喜欢画画,所有的事情全是他爸妈一手安排的,或者说,都是他妈一手安排的,直至签约后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和徐临风签了一家公司。
有时候他也挺恨他妈,觉得自己像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总是逼着他和徐临风一较高下,就好比他压根就不喜欢画画,一看到画笔和画纸就头疼,但是因为徐临风有着和爸爸一样的绘画天赋,所以他妈就一直逼着他去学画。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进画室之前他妈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一定要比他画得好,不然你爸就不要你了!”
这句话令他惶恐了很长时间,生怕爸爸不喜欢自己了,但是那年他才五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