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搞玄学

第117节(1 / 2)

黄忠鑫闭上了眼,沉声问道:“这个姜大师是什么来历,为民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小孟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把前晚黄为民是如何听了周建英的鼓动,去找姜瑜麻烦,怎么撞鬼,第二天怎么跟姜瑜和解,并把姜瑜带到省城来的事,全说了一遍。而且也把周建英和姜瑜的恩怨也简单地说了一下。

他每多说一句,黄忠鑫的脸色就难看几分。最后实在忍不住,气得猛拍桌子:“蠢货,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招惹了对方,要么就弄死对方,斩草除根,要么就放人赔礼道歉和解。他这么不上不下,还指望拿捏住对方,施点小恩小惠就让对方全心全意地帮他,真够蠢的。老子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

小孟被他吓得再也不敢吱声,缩着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黄忠鑫闭上了眼,深深地吐了口气,平复一下因为黄为民带来的火气。半晌才问:“你们跟那个所谓的姜大师是约在招待所见面吗?”

“对,早上我们去招待所找姜……大师的时候。她有事出去了,给主任留了张字条,说是下午一点在招待所见,然后去处理小静的事。”小孟缩了缩脖子,小声说。

黄忠鑫没理他,对秘书说:“备车,去招待所,多带几个人。”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了小孟一眼,道:“把他也带上。”免得都没见过那女孩子,大家都不认识。

一群人赶到了招待所,黄忠鑫的秘书走上前,问值班的大姐:“姜瑜住哪一号房间?”

值班大姐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摇头:“你说那个小姑娘啊,她还没回来。”

秘书看了一眼时间,都一点半了,不是约好的一点吗?莫非是没等到黄为民,自己走了。他又问:“那她一点钟的时候回来过吗?”

值班大姐摇头:“没有,从早上出门后就一直没回来过。哦,对了,看我这记性。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托了我一件事,说若是下午还有人来找她,就把这封信给对方。”

值班大姐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封好一个字都没写的信封,递给了秘书。

秘书看了她一眼,又问:“为何上午为民来找她的时候,你没把这封信拿出来?”

值班大姐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忘了。”

心里却想,人家小姑娘给了钱啊,当然得听对方的。

秘书瞥了她一眼,拿着这封信出了门,匆匆跑下台阶,递给了黄忠鑫:“黄老,人一直没回来,不过留了这封信。说若是下午有人来找她,就把这封信给来人。”

黄忠鑫一言不发地将信封拆开了,拿出里面的信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佛语“一切诸报,皆从业起。一切诸果,皆从因起。”,这是《华严经》上面的一句话。

黄忠鑫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但他好歹读过几天书,这句话非常好理解,简直是在红果果地说,黄为民是罪有应得了。

好个狡猾嚣张的丫头!黄忠鑫气得把纸摔在了地上:“找,一定要把这个叫姜瑜的给我找出来。”

第133章

找姜瑜的不止有黄忠鑫, 还有汪书记他们。

不过一开始, 汪书记他们倒是没有特别关注姜瑜。他们只是顺着黄为民这条藤摸瓜,把周建英、李舟都抓了回来,一起审问。

这一审问就不得了了。黄为民此前从未想过自己被抓的事,黄忠鑫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完全没有准备,等他派人去安置这两个人时, 人已经被刘先带走了。

周建英被带走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不住地轻颤,怎么会这样, 黄为民可是黄忠鑫的儿子, 他怎么会出事?就是要出事, 不也是十年以后?就是因为知道黄为民这棵大树这几年会安然无恙, 她才会攀上他, 怎么现在就出事了?

莫非是因为自己把黄为民引到浮云县的原因?这个时候, 周建英想起后世一个非常出名的词语“蝴蝶效应”。亚马逊丛林的蝴蝶轻轻扇一扇翅膀,大西洋彼岸就可能发生暴风雨, 是不是她把黄为民拉到浮云县,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 以至于后面所发生的事都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这个结论让她恐惧, 并且让她进一步想了很多事。这辈子,有太多不一样,她哥坐了牢, 她爸死了,姜瑜……还被她父亲的战友接进城里过好日子了,那又是哪一只蝴蝶的翅膀扇动,把她记忆中的未来改得面目全非呢?

想了许久,周建英嘴里默默念出“姜瑜”二字。是了,若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也只有姜瑜变得不一样了。去年在荷花村的时候还不明显,姜瑜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若说有什么不同,也就是她的运气比较好,次次都化险为夷。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沉默、卑微、懦弱的小姑娘。

但一年不见,她身上哪还有过去的怯懦,整个人都像是新生了一样,而且还不知从哪儿学了些茅山道术,牙尖嘴利的,把黄为民哄得团团转。

一想到这些,周建英的十指就不自觉地攥紧,心里蔓延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她死死咬住下唇,脑子里翻江倒海,莫非姜瑜也是重生回来的?不可能,就算是前世的姜瑜,也不会抓鬼。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恐怕这个姜瑜也换了个芯子,早不是她过去所认识的那个姜瑜了。但这种没凭没据的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搞不好还会被别人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思忖良久,周建英终于有了决断,感谢现在还是75年的尾巴,姜瑜既然作死地把把柄送到她手上了,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等刘先审问她的时候,周建英不安地绞着手指,对黄为民的事一问三不知,但到时对姜瑜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她夸大其词地把姜瑜捉鬼的事的说了一遍,然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都是瞎说。这是传播封建迷信,我当时就不信,但姜瑜花言巧语,把黄为民哄得心花怒放,非要把她带过来除鬼。”

“鬼?”刘先也不是吃素的,马上抓住了关键词,“这女鬼是什么来历,为何会找上你和黄为民。黄为民干嘛这么怕她?”

周建英当然不能说小静含冤而死,记恨自己和黄为民了。但她也扯不出个理由,索性干脆推翻了这个说辞:“我没看到鬼啊,我……他们一喊,都那么说,黑漆漆的,我是被他们吓到了。”

她这番说辞真是漏洞百出,而且跟李舟所说的完全对不上号。

因为事先没通过气,被抓回去,李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的。对付他这种小混混,刘先非常有经验,直接让他去看了一下被暂时羁押,浑身狼狈的黄为民。

见老大都沦为了阶下囚,李舟的心理防线马上崩了,他举起了手,一副认命的样子:“我招,你要问什么,凡是我知道,我都说。”

李舟不但把他跟着黄为民在浮云县干的混账事都说了,也讲了那晚闹鬼的事,最后自然无可避免的要把姜瑜牵扯出来。

李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扭伤的脚:“那个姜瑜的姑娘也真是邪门……对了,刘同志,你说过,检举揭发能立功减刑,对不对?”

刘先盯着他,点头,不疾不徐地说:“没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如果是你第一个先说,才有用,若是被其他人先检举揭发了,就没你的份了,你要想清楚。”

还想什么啊?他本来就是黄为民到了浮云县后才上位的狗腿子,对黄为民原就没任何忠心可言,现在大难来临了,当然是想着怎么捞自己了。

李舟举起了右手:“我要检举揭发黄为民、姜瑜和小孟。姜瑜这个人手段很厉害,她手上有什么霉运符,只要佩戴在身上人就会倒大霉,你看我这脚就是因为她那霉运符……”

刘先这个唯物主义者听得稀奇,手撑着头,等李舟说完:“真有这么神奇?”

“这事小孟、黄为民、周建英都看到了的。咱们选择停车休息的地方也是临时选的,连我们自个儿事前都不知道会停在哪里,旁的人也不可能设计出这件事,做不了假。”李舟生怕他不信,重重地点了点头,又把其他人给拉了出来。

刘先记了一笔,然后说:“行吧,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你举报什么?举报她宣扬封建迷信?这前面抓鬼不是有了吗?”

“不是。”李舟连忙摆手,然后一脸认真地说,“我举报的是她打算利用这个去害三个老干部,一个姓汪、一个姓刘、还有个姓毛。昨天晚上……”

刘先听了,把他所说记录下来,然后问道:“你说她和黄为民打算弄什么霉运阵去害这三位老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