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发生何事?”秦婠一边入座一边惊问。
“你不必担心,只是我家中来信要我回去完婚,皇上命燕王送我回西北。”曹星河自饮一杯。
“什么时候动身?”秦婠问她。
“再十日。此别后我怕是再无机会踏入兆京,小婠儿、皎皎,你们可要记得给我来信。”她笑道。
秦婠想起多年前她回京时,星河也是这般叮嘱她的,可惜后来却断了音讯。此回西北,她要和亲回纥,那信……怕更加难到。一时间,秦婠胸口发烫,眼眶也见红,只是不语。倒是谢皎干干脆脆地端起酒杯敬曹星河:“写信这种婆妈事不适合我,我陪你喝酒。”
语毕,她饮尽杯酒。
谢皎本性情冷清,遇上曹星河这样火似的人,倒勾出她早被磨灭的热情,虽面冷心却热,寥寥数面相惜之情已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北局势和霍熙对掖城的盘算,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除了共饮这酒,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秦婠情绪也低落下来,有一口没一口地饮酒,曹星河却一掌拍上她的肩膀,哈哈笑道:“苦着脸做什么?姐姐要回去成亲了,你们这些做妹妹也不祝福一下?送我个添妆礼?”
“哪有你这样厚着脸皮向妹妹讨要添妆礼的?”说着,秦婠却也笑了。
“好了好了,给你说件开心事,省得你老苦着脸。”曹星河摸出封信拍在桌上,“我父亲来信时一起寄来的,给你。”
秦婠接过信展开,逐字读过,眉目陡亮:“这是真的?”
那信中所书乃是其兄秦望下落。
“千真万确。我父亲的人确认过,你哥哥当年流落街巷,确是被大儒卢湛先生所收留。不过卢先生是隐世大儒,其下落并不好找,你也多派些人去寻。”曹星河温道。
得了此信,秦婠心中自是大喜地望,又感激曹星河,连饮了三杯酒,直喝得脸颊通红方罢。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曹星河眉梢一落,也开始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