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被喜色浸染的卓北安,骄阳烈火般灼人,是他们曾经穷尽一生都没见过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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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要拜堂,便无喜娘仪宾,也有天公地母为证。沈浩初执了秦婠手中红绸,将人牵到庭院里,三拜天地。他端正行礼,虔诚认真,礼是虚的,心是诚的,给不了她一场繁华婚事,他只能倾余生弥补,予她一世平安喜乐。
屋里有薄酒小菜,双瓢合卺,一线相缠,二人对坐,秦婠放下那遮面团扇,露出俏生生的面庞,含羞带怯地看他,抿唇之时,颊上的梨涡甜得醉人。沈浩初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扯他衣袖,他才回神,目光却仍未收。
“小婠儿,饮了酒,你便是我的妻,卓北安的妻子。”他声音压低,有笃定的自信,如有实物撞入她耳中,沉入心头。
秦婠脸越发红了,也不知是胭脂还是羞怯,头几乎要埋进手里捧的卺瓢里。这独属二人的婚事分明是她挑的头,到头来她却羞不堪言。
“嗯?”他勾了嗓,慵懒撩人。
她说不出话,飞快地将卺瓢送去,轻轻碰上他手中卺瓢。琥珀色的酒液晃了晃,撞散倒映而出的人面,沈浩初飞眼看她,慢饮手中酒,姿态无端风流,秦婠却已要将脸埋进卺瓢里,心脏咚咚跳个没完没了,烛火将她眉眼染得鲜妍明媚,动人至极。
他忽然道:“你这么饮酒可不对,为夫教你……”
秦婠还未会意,他便越过二人间小小方案探身而来,一手轻捏她的下鄂抬起,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压唇而下。她猛地睁眼,唇瓣间有清冽酒液渡来,沿着唇角缓缓流下,滑过脖颈,落入衣襟,为此她不得不将唇张开,让那酒液能顺利入喉,可随之而来的,还是有他肆意而为的舌。津液酒液搅作一团,舌上缠绵越发用力,他长久的克制隐忍都化作兽类的疯狂,将什么君子之风、正人之德都通通抛到脑后。
像一把火,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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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婠被他吻得五迷三道,酒液咽尽后他还不肯放过,勾挑吮弄得越尝越深,直到她胸脯起伏不歇,几近窒息才罢手。小案上的菜盘已被撞得歪斜,她媚眼如丝地大口呼吸,目光落在他唇上,水泽透亮的唇间有轻轻浅浅的红,是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吃了去。
他半眯着眸看她,风流浪荡的姿态,是她不曾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