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皇帝怀孕了

我让皇帝怀孕了 第15节(2 / 2)

宋訾抿直了唇:“之前不是说了,我带你出去住。正好这段时间,皇帝被下了蛊毒,到时候,就直接把锅推到那个下蛊毒的贼人身上!”

看着情郎清澈明亮的眼睛,司马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处处为他着想的话,倘若他不是真的再三确认,还叫了整整六十三个太医为自己看诊的话,他一定会为小七的真挚和体贴感动的。这孩子,都胆子大到要在他的宫城里放火了。

“小七,其实……”

“不,不用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看看自己,整日里忙得不行,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就从来没想过孩子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一时心软,把人留在这么个小地方,给阿言困出心病来了!宋訾握紧双拳,目光坚毅,他不能再这么纵容阿言了!

是时候带阿言出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了,还得给阿言找点事情做,让对方体会到人生别样的精彩。

“宋小七,你听我把话说完!”

司马彦心想,等孩子顺顺利利生下来,到时候宋小七就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肯定也舍不得离开他们父子两个。他的小七实在是心地柔软又善良还重情重义,对司马彦来说,善良本是他嗤之以鼻的品质,但这些品质出现在小七身上,实在是太好了。

宋訾安静下来,默默的看着发怒的大美人:“你说吧,我保证不插嘴。”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有四个月了,再过四个月就会出生,我要在宫里养胎,不能和你一起出去。”

司马彦之前还烦恼拿什么理由来拒绝热情洋溢的心上人,现在倒是有了一个现成的理由。

“我出去之后,你又不在宫里当值,陪我的时间还不一定有现在长,而且出宫之后,万一有什么危险,你又在宫中,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宫里戒备森严,外头自然是比不上里面安全的。

宋訾竭力的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在脸上,避免恶化阿言的情绪。果然,阿言已经病的不轻了!让我和孩子怎么办这样的话从阿言口中说出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宋訾眼睛一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就是自己安排凌夷把人叫回来的,司马彦故意点点头:“难道不是因为想我吗?”

“想你是一方面,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宫中皇帝中了稀奇古怪的蛊毒,你想想,连那么多人护着的皇帝,都会中奇奇怪怪的毒,你的小院里岂不是更不安全,万一有什么人闯进来,搞不好都没人发现。”

宋訾相当机智地顺着司马彦的话往下说:“这么一想的话,难道不是外面更安全。”

根本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蛊毒,那是他为了能够遮掩腹中的孩子编造出来的谎言。司马彦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这一瞬间,他都想要托盘而出,可尘埃未定,司马彦不敢赌。在别的方面,他从来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唯独在这件事,却控制不住过分谨慎。

“蛊毒也许只是流言,现在宫中增强戒备,只会比之前更安全。”

四月份的孩子,就算是贴在肚皮上,也不能够清楚地听到心音,只要等一个月,到时候证据确凿,小七就算是不相信都会信。

他又不好把太医院的全体太医拉到情郎面前,只能决定用细节说服自己的心上人,司马彦温言说:“我以前肚子上有肌肉,但是现在它们消失了,就是给孩子提供养分。而且我口味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喜荤腥,喜欢吃酸的东西,我还嗜睡……这些都是怀孕的症状,不是吗?”

宋訾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他只知道阿言病了,不知道对方已经病到这个程度,因为一直在心理上催眠自己,身体都出现了假孕的症状!

他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把这些不对劲放在眼里呢,怎么会想不到这是怀孕的症状呢?!对哦,他也没怀过,上辈子也没有怀孕的老婆,没发现才正常。

宋訾深吸一口气,一改先前的态度配合道:“你说得对,要是不想出去的话,暂时就呆在宫里吧。”

反正他要离开这个地方还得过个两年,按照阿言说的,如果真的有孩子,过个半年,孩子怎么都落地了。

他决定给两人一个缓冲的时间,半年之后,无论阿言用什么借口,他都一定要把阿言带走,大不了到时候先斩后奏,直接放把火把小院烧了。

宋訾打定主意,努力地扬起灿烂的笑脸,决定发挥自己最精湛的演技,配合生病的阿言演这一场戏:“阿言,有孩子太好了,我超级高兴的!”

宋訾道:“养孩子可不容易,都四个月了,该把小孩子的衣服准备起来了,你接下来要辛苦了。”

大美人柔柔一笑,浑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母性光辉:“不辛苦,生的是我和小七的孩子,就算是受罪再多的罪,我也不觉得辛苦。”

“我明天就去书局,带些生养孩子的书来!”宋訾握拳,表示自己一定做好全力配合,照顾好“孕夫”。怀孕有诸多禁忌,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碰的,希望吃一段时间孕夫的苦,阿言就想开了。

呜呜呜,他的阿言太可怜了!要是阿言病入膏肓,不愿意从梦中醒过来,他就去抱养一个被人家遗弃的婴儿,当做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第24章

神秘蛊毒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公鸡还没有开始鸣叫,但是天色已经开始泛着鱼肚白。

“早,今天吃葱油饼啊。”还没有到正式的饭点,掌握着审刑司财政大权的耿奇,嘴巴已经提前叼上一块香喷喷的葱油饼,他手上还拿了一个又大又白的馒头,进门前,把油乎乎的饼子吃到肚子里,又拿干馒头擦了擦嘴,这才踏进办公的地方。

刚进门,他冷不丁地被垒得高高的书桌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没睡醒走错了地方,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桌子,还是熟悉的布置,凌乱的文稿,放在桌子上惯用的秃了毛的笔,一小方墨汁干涸的砚台,这才重新抬脚进了门。

耿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一块块的掰剩下的大馒头,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他吃东西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看来今天他又是最早来的一个。

“让一让,麻烦让一下。”

一张生面孔推着一个一个木板和身体打造的小推车进来,小推车上还摞了几百本书。

宋訾嚯地一下从高高的书堆后面站了起来:“放在右边,右边的空地上。”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重新坐了下去,然后沾了朱砂,继续用朱笔在书上画圈。

好家伙,耿奇这才发现,屋子里原来还有第二个人,值了夜班的宋訾竟然比他来得还要早。

他站起来,围着宋訾的位子转了一圈,还踮起脚尖,把脚踮得高高的,这才能够看清楚被书包围的少年。

对方认真看着一本摊开的书,正小心翼翼的用笔划线,声音放得很轻,不知道是不是被书阻挡了,再加上自己刚刚咀嚼的声音比较大,所以才没有听见。而他方才坐在椅子上受到了视线的阻碍,根本就看不到位置上的宋訾。要不是后者站起来说话,耿奇估计要老半天才能发现对方。

“你把书堆得这么高,不会是想当着我和老大的面偷偷干坏事吧。”

耿奇、凌夷用的是一个屋子办公,宋訾作为后加入的新人,他的办公桌就在这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是随时随地都需要接受领导的审查绝佳死亡座位。

宋訾自然否认。“不是啊,这些书当然是我要看的,来回看太不方便了,我就把书都搬在这里了。”

“这也太多了吧,这么多书得花多少钱?”笔墨纸砚的价值都不菲,耿奇下意识在心里打了一个算盘,好家伙,感觉都能够抵得上审刑司全员一个月的俸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