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长孙举家路

科举之长孙举家路 第50节(2 / 2)

被吓到了的何致只顾着看庙毒医去了,完全没有听到庙神医的话。

李均竹着急的拽了把何致,干脆伸手带着他坐到了石凳上,安抚的拍了拍他,“别怕,有我在这呢。”

把何致的手腕翻过来放到了袋子上,庙神医瞧了眼李均竹一直放在何致肩上的手。

“你小子,胆子倒挺大的,怎么你以为你在这,你们就能安全走出这个院子啊。”轻蔑的看了眼李均竹,庙毒医懒懒的伸直了双腿。

当初老院长就是这样跟他们说的,“有我在。”结果呢,自己把命都丢在了边城,让他和大哥这一生的医术都没用武之地。

“好了,你这人,没吓到李小子,倒把这个只剩半条命的人吓到了,这脉象都乱了。”庙神医不悦的瞪了等庙毒医。

李均竹伸手轻轻拍了拍何致的肩膀,感觉掌下的人已经放松下来,才笑着转头看向了庙毒医。

“晚辈可不怕走不出这院子,毕竟老师都说了,这磨砺院我哪都去得。”

李均竹也不知晓这两位神医是不是磨砺院里的人,可既然能住在这里,多少也与老师关系匪浅。

“晚辈还一直记得前几日前辈所找的毒方,均竹也抄了几份,没想到庙毒医好像对此不太有兴趣。”

玩味的挑了挑眉,李均竹还记得前几日这毒医问起方子时的急迫。

果然,听到毒方,庙毒医立马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掌就朝李均竹,“拿来,这可是你说要给的。”

看那边庙神医还在询问着何致,李均竹才抽回手从怀里把前夜就抄好的方子拿了出来。

为了找到这些方子,李均竹呆在空间里不知道多少时间,书里杀人的方子何其多,可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他来说,他没法通过自己的手把这些方子拿出去。

所以挑挑拣拣了好些,不至死,又隐蔽的方子抄了下来。

不过李均竹估计,这些方子肯定会挨骂。

果不其然,庙毒医把方子拿了过去,越翻到后面,嘴唇上的胡子好像都开始抖了起来。

“你拿的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你这叫毒药吗,白读了这些年的书,在回学堂里去好好学学。”

“我那几本书上,记载的都是治病救人的方子,我为了找这些方子,可是花费了好些力气。”李均竹委屈的撇了撇嘴。

“哼,这谁知晓。”胡乱的把方子塞进怀里,庙毒医气愤的挥了挥袖子转身出了院子。

这小子以为他真的不知道他打的主意,这些方子虽然看上去都不是啥厉害的东西,可他可以加些药材进去,效果定能加倍。

“好啦,这小子的脉我诊完了,方子拿来,我就给他开药。”庙神医把小布袋收回怀里,望着李均竹。

诶,叹了口气,李均竹只得再度把手伸入怀里把剩下的方子拿出来,这两位神医,虽然一黑一白,可论到底,这性子还都是一样的。

数了数,这才满意的开始刷刷的写着药方:“死不了,吃我开的药方子,寿命无碍,就是不能舞刀弄枪了。”

说着顿了下,才把眼神投向李均竹:“这么大的男子了,怎会身子如此虚弱,得了这病不是应该好饭好菜的伺候着?”

这一句话说的何致面红耳赤,他当然知晓神医只是委婉的说他吃不饱饭,均竹说的对,是他自己太软弱,总觉得跟父亲对上就是大不孝。

前几日继母对他故技重施,克扣了他的月钱,他听了均竹的话,当场把颐指气使的婆子踢翻在地,冲到书房就找了父亲,还给祖父写了信。

这信当着父亲几人面,送出去的,当夜,父亲就责罚了几个下人,让管家每月直接送月钱给他,

虽然这只不过是做了做样子,何致却是极满意的,他明年就能从国子监学成入朝为官。

到时自己也能租个小宅子,过自己的日子了。

“是晚辈无能,都是一些家事。”何致涨红着,仍坦诚的说道。

“无能,李小子,还有你,不是为了朋友连对别人的承诺都忘记了,为何这小子都瘦弱成这样,你也不知。”

瞟了眼李均竹,庙神医不相信这小子竟然不知晓自己的朋友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

“这不怪..”何致急切的想给李均竹澄清。

“前辈说的是,是均竹的错。”伸手按住何致,李均竹沉着脸赔罪。

“行了,别在老夫面前虚情假意了,脉也诊断完了,拿着方子自己去抓药。”把药方直接递给何致,庙神医又低头在纸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何致小心翼翼的把药方折好,放在怀里最靠近心窝子的地方,心里满是对以后生活的展望。

“这个方子,等这小子服药三个月,你就照着这方子抓药给他药浴,千万记住一定要服药三月以后。”这回他是把方子递给了李均竹。

接过方子,李均竹当然知晓庙神医为何这么做,何致在何府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能花精力给他泡什么药浴。

收好方子,李均竹看了眼冯程远两人,刚想郑重致谢,庙神医早就不耐烦的挥手赶人了。

“还不走,杵在这干嘛,还想等用饭啊。”他还等着这几人走了,好仔细看看到手的方子呢。

无奈一笑,李均竹只能匆匆告辞,领着两人出了院子。

从头到尾都一声没吭的冯程远,出了院子,就夸张的呼出口气,“这磨砺院果真是龙潭虎穴。”

淡然一笑,李均竹从腰带上解下荷包丢给里何致。

今早出门之时,他故意多装了几张银票在身上,为的就是给何致抓药的银子。

荷包虽然轻飘飘的,何致拿在手里却感觉重的他都没法再把荷包还给李均竹。

“谢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何致红着眼眶,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还有我,这等讲兄弟义气之事的事怎能少了我。”冯程远着急的解着荷包。

“你真是跟韩放越来越像了,啥事都爱凑热闹。”说起韩放,这两人去了书院都快半个月了,也没个消息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