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救人是老子的本事,我都救不活,你就更别想了。”推开挤在李均竹身边的庙毒医,庙神医干脆抓住了李均竹的胳膊。
“你才放屁,当初师傅可是说我比你有天赋,你还不承认。”庙毒医不满的拉着大哥的衣袖想要个说法,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李均竹简直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这两人怎么要吵起来了。
“均竹,先告退了,两位神医慢慢论,呵呵。”干笑着,李均竹打算趁着混乱,赶快退出房间。
眼看人都已经退到了房间门口,庙神医才发现,连忙抽身上前拉住李均竹。
“你放心,我们两一起给他治,你过几日就把人带来,然后别忘了再带几张救人的方子来。”
庙毒医一听大哥的无耻要求,气的面具都抖了抖。
李均竹眼看又要开始争吵了,忙双手抱拳,对着两位老者作揖“我明日就把朋友带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两位神医了,我明日一定多抄几页送给两位神医。”
大喘了口气李均竹哭笑不得的提出告辞,“晚辈告辞了,一会还要去议事堂听老师讲课,两位前辈慢聊,慢聊。”
听到李均竹是要去议事堂,两位庙神医才停下了争吵,共同把人送出了院子。
看人走出了院子,庙毒医终于收敛了刚才急切的神色:“这小子,有几分当年院长的样子,跟傅长卿那阴险的小子一点也不像。”
走到议事堂的门口,李均竹还不由自主朝身后看了几眼,这才大大的呼出口气,慢慢的推开了议事堂的大门。
傅长卿根本没在房里,空空如也的议事堂静悄悄的,他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才说出了老师在等他的话,
不然他可能还要呆在院子里听两个神医争吵关于师傅对谁更偏心的话题。
坐到老师专门给他准备的书案旁,李均竹想起楼上看见的状元笔记。
刚想起身上楼去找,余光中突然发现左边的书架上的好些小册子,又想起前次老师就是从这里把记录户部尚书的册子丢给他的。
站在那些小册子旁,牢牢记住老师说自己可以随意翻阅,顺手拿起面前的一本,一翻开上面傅长卿几个字大大的刺进了李均竹的眼睛。
老师?,心里震惊无比,双手就忍不住翻开了小册子。
傅长卿。都城人士,父傅瑞阳,母周氏,七岁入磨砺院拜师原崇良,挚友陈翰学。
而后拜入陈弘深门下,定亲王威老将军幺妹,王成雅,大乾朝六年随原崇良入边城郡抵抗苏门坨重伤,原崇良亡
王成雅得消息,入边城,被刺杀,亡。
大乾朝七年,扶棺回都城,与陈翰学决断,娶王成雅牌位为妻,入主磨砺院为院长。
其他不详
皱了皱眉头,从这潦草的几句话里,李均竹好像看到了老师年少时候的样子。
有崇敬的老师,有过命的朋友,还有满眼都是他的女子。
一趟远行,这一切就都结束了,短短的几句话里,他就失去了一切,而且这里面的好多信息都昭示着此事的不简单。
为什么会跟好友决断了,但又和陈夫子还一直师徒相称。
这文武双绝的老院长周围高手林立为何会死在边城,为啥王成雅会遇刺。
这一串串的穿在一起...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种猜测让他不禁心跳加速,手里册子也不自觉地捏皱了。
在看看书架上成千上万的册子,李均竹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里,恐怕会揣着各种各样的秘密。
***
“哇,这就是磨砺院。”何致不停的东张西望,对这传说的吃人之地方,充满了好奇。
既然庙神医已经同意了救治,李均竹就趁热打铁的带着何致来到了磨砺院。
冯程远今日下学以后也一直紧紧跟着李均竹两人,一定要来看个热闹。
这会也一直盯着路边的花花草草,眼里的震惊神色丝毫不加掩饰。
“程远,你看啥呢,盯着路都能看出花来了。”带着路的李均竹笑眯眯的调侃。
“这白石板你没发现,里面掺杂了好些真的白玉,而且这些园子的里的花草,好些都是名贵的花。”
想伸手去摸摸最靠近自己的那朵牡丹,突然又想起磨砺院的恐怖,冯程远慢缩回手,老老实实的看路去了。
“你是说,这些玩意儿通通都很值钱。”来了这院子这么多次,李均竹都没发现这随处可见的东西,竟都是银子做的。
点了点头,冯程远指着远处的庙神医院子的大门,“这门可是紫檀木做的,一扇就能抵我们长留阁五年的分红了。”
李均竹还未说什么,何致早就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均竹,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以后就是我亲大哥。”
哭笑不得的李均竹知晓,何致就是这么玩笑的一说,这人天生就是嘴比脑快。
“到了,还不快进来,还等着我们请你们。”三人还在院门外笑闹着,院子里陪着大哥坐在院子里的庙毒医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了几人。
正了正神色,李均竹推开院门,发现今日两个神医没在屋子里,一人搬了个躺椅,躺在院子中乘着凉。
“两位前辈,这就是我有心疾的朋友。”像两人行了礼,李均竹直接把何致推了上去,一点都没有寒暄的直切主题。
第一次见到带着面具的人,何致好奇的楞在了当场,只盯着庙毒医漏在面具外的半个脸。
“再瞧,小心毒哑你。”早注意到这个一看是身体有疾的年轻人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庙毒医冷冷的开口,配上他那漆黑的面具,显得更阴森恐怖。
不出意外,看到李均竹带来的两人都受惊的退后了一步,他才满意的又躺回了椅子上。
“一看就是你这小子快死了,还不快过来给我诊脉。”庙神医坐到石桌旁,从怀里摸出了个长条形的小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