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后虽然和皇上的关系不好,可架不住皇后生了太子,这季长恒可是皇上最看重,最宠爱的长子。
俞贵妃在后宫搅风搅雨,皇上都可以视而不见,前几年却因为不小心冲撞了太子,就被送到了太庙祈福。
“此事需从长计议,咱们先回课室去,此事还真需要你们几人的帮助,到时均竹可还得找你们。”
“有事尽管来找,我们纨绔帮以后都是过命的兄弟,你不来找我们帮忙就是违反了帮规。”周修齐从怀里掏出个小铜镜,又开始整理起鬓角。
“纨绔帮,这是啥。”一听这充满叛逆气息的名字就知道是周修齐取的。
“等等,我还说我要加入呢。”追着已经踏出亭子的几人,李均竹疑惑的问道,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加入这么个奇奇怪怪的帮会了。
周修齐头都没回,“你不加入可不行,咱们帮里没军师。”
李均竹:“....”
***
书房里的烛光,照亮了正坐在桌案后李均竹的脸,前日他写信给季长恒,迅速的就得到了回信,今晚就是他们约定好见面的日子。
咯吱--
房门被打开,南北领着一个人踏进了书房。
“你来了。”李均竹并未站起身,只是闲散的坐在椅子上,给对面的茶盏满上了茶水。
“嗯。”解下身上的披风,季长恒坐到李均竹的对面,阴沉着脸,没有一丝见到好友的高兴。
“属下告退。”南北躬身退出房门。
转头看了眼已经退出房门的南北,季长恒的脸就像变戏法一样,刚还阴沉的脸迅速挂上了个大大的笑容。
甚至还起身隔着书案拍了拍李均竹的肩膀。
“你怎么才给我写信啊,咱们都说好江湖再见了,你没事就想不起我了。”把茶水一饮而尽,傅长恒大咧咧的把一条腿搭在了椅子扶手上。
李均竹无奈一笑:“你好歹是太子,被皇上看到了可要训你。”
“咱们江湖人士讲究这些干嘛,在宫里有父皇管着我,出了宫你又来管我。”
不仅没有收回腿,季长恒干脆把两条腿都搭了上去。
他前日接到信之时,心里可别提多高兴了,李均竹都来都城多久了都没给自己写信。
“我听老师说你现在已经陪着皇上开始处理朝政了,我哪敢打搅你啊。”
“别提这让人扫兴之事,我本是仗剑走天涯的侠客,现在到成了笼中鸟。”
提起这宫里的事,季长恒就觉得郁闷至极,他现在不仅是被关在了皇宫,还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
“好了,说正事吧,信上说的事能行吗。”
信上他已经写明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既然他不能动用磨砺院,那就找个俞洛南也只能干看,不敢动手的人。
“你小子,这是利用我啊。”季长恒挑了挑眉头,对李均竹信上的法子不置可否。
“我这人,有仇必报,不爱拖泥带水,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适合我。”
也学了季长恒,李均竹放松了身子懒懒的靠进了身后的椅子。
“不需要我出手我好歹也算是江湖人士,打架这种事,我拿手啊。”
“无需。”
“真没意思,就叫我去瞧着,这有啥好瞧的,你们套个麻布口袋不就行了,谁瞧的见。”
对于李均竹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季长恒真是看不上,这打个人还要拖拖拉拉的。
“他不是喜欢狗仗人势?那我也狐假虎威,还让他不敢还手,不是更有趣。”这回俞洛南的事给他上了一课。
在这一脚踩下去说不定都能踩到个侯府公子的都城,这背靠大树好乘凉可真是句至理名言。
“你啊,来了都城没多久,花花肠子到多了不少,我还与父皇说你是纯善之辈,看来我还是看走眼了。”
嘴里说着调侃的话,季长恒脸上尽是揶揄的笑容,他从小就在一个吃人的地方长大,虽然父皇把他保护的还挺好。
可他也晓得若真是至纯至善在这都城可真就是要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听季长恒竟与皇帝提到了自己,李均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会试都还没考,这就在皇上那挂上号了。
“你就少惦记外面的江湖了,我看皇宫可是比江湖更惊险。”看季长恒腰间还别着把短刀,李均竹甚至怀疑这人好像立马要从院子□□出去,闯荡江湖。
“这是江湖人士的身份象征,你懂什么。”
“如果你下回能不要穿着御制的中衣在街上晃荡,可能更有说服力。”
“好呀,你小子,当年竟然偷看我的中衣。”
“嗯......”
***
北街,金源楼
“太子..”周修齐拘谨的坐在圆凳上,踌躇着自己是不是该起来,像自己这个表兄行礼。
“太子。”季来阳则干脆多了,虽然算起来两人是堂兄弟的关系,可真论起这尊贵来说,就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
他们瑞王府一向以来都是秉承着吃喝玩乐,不问朝政,能混就混,但绝对要对皇宫保持绝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