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然洒脱一笑,对自己刚才的鲁莽行径也觉得冒失了,这闺名哪能是一个外姓男子能叫的。
西厢房的门口,周修齐两人一副见鬼的表情退回了连廊,再也不敢往前去听墙角了。
李均竹瞧见两人蹑手蹑脚的模样,也不禁笑出了声。
“你这几个好友交的不错。”传闻里周修齐仗着皇后娘娘的名头,在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纨绔的名头连皇宫里都不小。
今日一见发现此人竟然跟李均竹是好友,这传闻她就不相信了一半。
“确实不错。”看着那边两人还在头挨着头在说些什么,李均竹点头微笑。
“可我的表妹倒帮着外人来坏了表姐的名声。”王卓然苦笑。
她虽不喜表妹的做派,可在这定国公府里柳如霜的用度可是比着她来的,这衣衫首饰添置了就不止一星半点。
今日来这赏花宴本就是为了柳如霜的亲事而来,没想到她竟闹了这么一出。
“三姑娘不必内疚。”以为王卓然是为了柳如霜内疚,李均竹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对她内疚,那明日成为都城里的笑话的人可就是我了。”
王卓然冷着声音,只是静静看着那边的房间,她这一路上已经给柳如霜不少的机会。
既然她打定了注意要毁了她,那这苦果就柳如霜自己去受吧。
不远处,不少人的脚步正朝院里走来,李均竹起身拱手出了亭子,若被人瞧见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恐会对三姑娘名声有碍。
脚步匆匆的他,并未看见身后的王卓然正双眼一瞬不错的看着他,直到他回到了周修齐两人的身旁。
捂着不停咚咚跳着的胸口,王卓然刚还平静无波的俏脸,此刻早就在夜色的掩盖下红成了一片。
看那边没人注意到自己,她轻轻拍了自己的脸颊几下,吹了些冷风等心跳慢了下来。
才捡起桌上的团扇,轻飘飘的几步就到了东厢房,闪身进了屋子。
“诶,都怪我,这可是女宾休息的院子,咱们到这来找合适吗?”季来阳的嗓音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高亢无比。
“可是我再男宾的院子里没有找到庚兄啊。”江宏才也故意拔高了声音,冲着身后跟来的一群人说。
冯氏心里咯噔一声,刚才管家来报,这庚家的小子联合自己的贴身丫鬟要给王三小姐下药。
她听到后就一直派人在找这两人,到现在还没找着,若真是让这小子在府里得逞了,那这定国公府的怒火可要他们平阳侯府来承担了。
这庚家,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从上至下都是如此。
恨恨的想着,冯氏手里的帕子都快扭碎了。
可人才跨进启明院门口,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闯了过来,见到冯氏就是一个踉跄跪了下去。
“夫人,小的在西厢房里听到,听到..”哆哆嗦嗦的,小厮好像是被吓到了。
冯氏还没出声,季来阳高声疾呼:“你到时听到了什么,是不是我的同窗受伤了。”
冯氏阻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小厮早就脱口而出:“这西厢房里有男女的声音,不堪入耳,小的也不敢细听。”
“难道是庚泽兄?”江宏才拍着大腿,就想往房间里冲。
心猛的一紧,冯氏连忙指挥婆子们拦住这几个想往屋子里冲的小公子。
“母亲,何事大动干戈”周修齐从腰带上抽出折扇,啪的一声打开,大摇大摆的从连廊走出来。
看儿子脸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知子莫若母的冯氏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一直在这。
故意板着脸,冯氏伸手扭住周修泽的耳朵,“你怎么会在这。”
“痛,痛,痛,”侧着身子,周修齐又痛又丢人。
“母亲,我这么多同窗在呢,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容易解救出自己的耳朵,周修齐只能愤愤的看着前面偷笑的众人。
“还不快说。”
“我和均竹来院子里醒酒,正遇上王三小姐有些疲倦回启明院里休息,我们就顺路送了一呈。”
揉着耳朵,周修齐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
说完还指着东厢房给冯氏看:“就在东厢房,我们看着王三小姐进去了,正准备回呢,”
暗处的李均竹和冯程远也走了出来。
朝着冯氏拱了拱手,李均竹也沉着的回到,“想来王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也在房里,不若夫人可以上前问问。”
听李均竹两人说完,冯氏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只要不是王家就好。
身旁的婆子得了命令上前敲响了东厢房的门,没一会,不仅王卓然的贴身丫鬟,连王卓然也出现在了院子里。
王卓然疲惫的在丫鬟的搀扶下给冯氏见了礼,身形摇摇欲坠的挂在丫鬟身上,一看就是身子不适的样子。
丫鬟连连告罪,直呼两人在院子里只是稍作休息,等定国公府许氏的婆子来,就送小姐先行回府。
话说着,怀抱着王卓然披风的婆子就出现在了院门。
冯氏一头雾水的看着王卓然在婆子和丫鬟的搀扶下,告罪离开了院子。
这几个小子在搞什么名堂,刚管家不是说这被下药之人是王三小姐?
看这王三小姐虚弱憔悴的样,难道就是被下了药,硬撑着?这位可是将门虎女,可不是简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