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爷的。”满意的翘了兰花指梳理了下自己的鬓发,周修齐甚至还掏出了小铜镜照了照这才满意。
唢呐,锣鼓一路吹吹打打终于到了李家的大门前。
***
送入洞房---
随着媒婆的最后一声,李均竹终于能牵着红绸另一端的王卓然进了洞房。
随着丫鬟和媒婆的出门,房内只剩下两个都有些紧张的人。
深吸了口气,李均竹捡起桌上用红纸包着的喜称,踌躇了半晌,才一鼓作气的挑开了新娘的盖头。
一阵香味扑来,李均竹甚至忘记了眨眼,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盖头下露出的新娘子。
烛火下,王卓然那泛着白光的大白脸和鲜红的嘴唇都让李均竹不忍直视。
“我就说,这样化很丑,母亲非说好看。”
一直注视着李均竹的王卓然眼见他的眼神从迷离到了躲开。
“咳咳。”轻咳几声,李均竹只能干笑,确实是有点吓人。
“要不,你先洗洗脸?”两人已经拜了堂,现在是正式的夫妻了,李均竹还是有些别扭,不知该怎么称呼。
忍着羞意,王卓然点了点头,让她现在喊夫君,她也喊不出来。
“你饿了的话,就让春芽拿些饭菜。”
一点也不能把眼前的人跟金源寺里的王卓然联系起来,李均竹只能无话找话。
“嗯”又只是点了点头,王卓然头埋的更深了
虽然她穿着厚重的礼服,头上还是重死人的钗环,脸上敷着的粉也让她脸发痒,可还是抵挡不了砰砰乱跳的心。
“那..那我先去敬酒,你早些歇着。”紧张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话,李均竹提步打开了房门。
噗嗤--
王卓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这人竟然让自己早些歇息。
而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傻话的李均竹更是羞得夺门而逃。
“你少喝点酒。”
隔着房门,李均竹还听到了王卓然叮嘱的声音。
“姑爷您可瞧着点路。”春芽早在房门外就听清了两人的对话,此刻看李均竹慌慌张张的样子,甚至开口打趣了几句。
“咳咳”
忙不迭的离开了自己住的青竹院,李均竹才觉得脸上的燥意减轻了些。
前院的酒席早就开始了。
傅瑞阳和李长河作为两家的长辈,此刻正在酒席上四处游走着。
直至陈先生携着贺礼出现在了李府,李长河和傅瑞阳才知道三十几年前,原来当时游学之时三人是一起的。
“你就是饼子”
傅瑞阳自己也没料到,当时他们三人中胆子最大的饼子竟是李均竹的爷爷。
虽然当年的李长河是以陈弘深的随从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可随着游学的时间越长,三人都慢慢的成了好友。
当时他还调侃着要李长河拜陈弘深为师,以后科考入仕就不愁了。
没想到,这冥冥之中的定数都是安排好的。
“我也没想到原来你是倬尘。”
时隔这么多年,当年的少年现在都成了耄耋老人,当初的黑发现在也变得花白。
两双布满皱纹的手握到了一起,当着众多宾客的面,两人都没法说出什么话。
于是陈先生干脆带着二人脱离了酒席找了个僻静的院子喝酒去了。
所以,当李均竹急匆匆的赶到了前院,只有端着酒杯的傅长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来敬酒的人。
“你这小子,这交给你了,我可不耐烦再应酬了。”
干脆无视了敬酒之人的尴尬神色,傅长卿取了壶酒就闪身出了偏厅。
这....
在打眼一瞧满满都是宾客的偏厅,最后发现现在,帮他招呼客人的竟是周修齐和季来阳。
而李大山这个实在人早就被灌醉,被张氏扶着回院子去了。
得!
还是自己来吧。
敬了一圈酒下来,让平时很少喝酒的李均竹也开始头重脚轻的开始晃晃悠悠。
“这还没敬呢,自己就喝多了。”扶着李均竹,周修齐只能暗暗可惜自己带来的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