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出手既要人命,一个笑眯眯的记仇,惹上哪一个都是死路一条。
几人落荒而逃,王卓然转头邀功似的看着李均竹,扬起一抹美的惊心动魄的笑容。
月光的照耀下,李均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战场上的她,那样肆意的笑着,身后是漫天的黄沙在挥舞着。
今天好像嗓子特别容易干,李均竹又清了清喉咙,带头进了房。
等王卓然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做了什么,才手足无措的跟着进了房。
“我..”话还没开口,身子就被揽入了一个怀里。
“我觉得你很好。”李均竹收紧双臂,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他就是喜欢这与众不同的王卓然,冷眉横对的她,肆意大笑的她,还有浅笑着的她,每一个样子都很喜欢。
安静的新房里,只剩下龙凤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伴着一声声的呢喃亮了一夜。
第二日,天已经微亮,龙凤烛还没有熄灭,李均竹多年的生物钟就让他按时醒来。
手臂里躺着的王卓然提醒他,昨夜他已经成亲了,他现在也是已婚人士了。
回忆起昨夜的种种,李均竹才突然意识到,昨夜的交杯酒到底是没有喝成。
轻轻移开了妻子的头,李均竹蹑手蹑脚的打算起床,可没想想到,自己才下地,王卓然就猛的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腰。
“我早醒了。”
带着一丝清晨慵懒声线的声音响起,王卓然其实昨夜一宿都没睡着。
幻想了好多次自己会嫁给什么样的人,或许会是战场驰骋的将军,或许是军队里的文官,就是没算到自己嫁给了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我去晨练,你再睡会吧。”轻轻拍了拍腰间的手,李均竹轻笑;“若你还是不放手,那我们就重温下昨夜之事。”
刷-身后的双手果然收了回去,李均竹这才转身捏了捏王卓然的脸颊,唤丫鬟进门来。
天才刚亮,本该晚起的两人,都早早出现在里青竹院里。
一人正在慢慢绕着院子跑着,而一人正上下翻飞的舞着剑。
院子的候着的丫鬟小厮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看着两人各自忙碌着,连春芽也站的远远的,连正房的门都不敢进去了。
而姗姗来迟的婆子更是心惊的看着王卓然收了剑,这平常世家的贵女圆房第二日必定是走路都不适,严重点的还坐立难安。
可看自己小姐的样子,跟平常的样子也没啥不同。
难道--
心里一惊,连忙自己一人进了新房,直到看到盒子里的元帕上有了痕迹,才放心的拍拍胸口。
若是姑爷和小姐未圆房,她可怎么回去和老夫人交代。
不过--再一想,三小姐真不是普通人,不愧是国公爷从小亲手养大的。
捧着盒子,婆子笑眯眯的走出了门。
“大公子,少夫人。二位该往正厅去请安了。”
眼尖的王卓然一眼就瞧见了婆子手里的盒子,脸一红恍惚又想起昨夜之事,还自以为隐蔽的瞟了眼李均竹的手指,更是满心都只剩欢喜了。
“好,我们这就去。”
笑着点了点头,李均竹把手收到身后,背着手先进了门。
他也看见了王卓然的眼神,昨夜两人圆房之后发现,元帕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
一向飒爽的王卓然也因为这事急的红了眼眶,她在祖母送来的小册子里看过,这元帕上的落红可是对一个女子的贞洁之名很重要的。
前世那个知识爆炸的年代,李均竹当然知道不是每个人第一次都会落红。
更何况王卓然还从小练武骑马,这恐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打着庙神医的名头,李均竹安慰了好一阵王卓然,才让她放下了心结。
本来最后想照着电视剧的样子用针刺破手指头滴两滴血在帕子上了事。
可热心的王卓然硬是持剑亲自上场割破了他的两个手指头,最后还抱歉的说好久没动手准头不太好,多割破了一个。
“夫君,你等等我。”
把剑随意的丢在石桌上,王卓然忙不迭的追上李均竹。
李均竹的手受伤了,沐浴恐不方便,而她又不愿意让丫鬟近身伺候,想想干脆还是觉得自己来。
“你慢些..”
无奈回头,李均竹只得伸手握住王卓然的手,在周围一片丫鬟们的红脸中,两人一起进了正房。
两个从小伺候王卓然的婆子带着笑意的对看一眼。
心里纷纷对这个新姑爷感到万分满意,府里的下人们都说姑爷配不上小姐,可现在一看,这两人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
“夫君,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