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张了个嘴,周修齐傻眼。
这厮平时正经的连陌生女子的正脸都不看,这是喝了几杯酒下肚本性暴露了,还是刚成亲体会到女子的好处了。
“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不满了穿着鞋蹬了李均竹两脚,周修齐真恨不得扒开李均竹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什么正事,你忘记了我们是跟着太子出来办事的,太子说了算。”
拍了拍裤腿,李均竹一脸不耐烦。
“不知道,我现在心情可不好,你可别惹我。”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反正连好的花魁都是太子先享用,我们算什么。”
完全被李均竹今夜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给整懵了,周修齐甚至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
他自从进了官场之后,对于这为臣子的,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话,也算是研究透彻了。
但现在,李均竹所说的这番话,显然不是臣子该说。
这话不就是想跟太子殿下抢女人吗?
“你快睡吧,我先回房了。”最后还是把李均竹归结为喝醉了说胡话,周修齐只得无奈的赶快告辞退出门外。
咯吱--
房门刚一关上,床上闭着眼睛的李均竹刷的就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等到隔壁的房门再次发出了两声咯吱声,李均竹才起床吹熄了蜡烛。
漆黑的屋里,李均竹双眼紧紧的盯着窗外,一瞬不瞬的看着院子里。
扣扣扣-
窗棂响了三声,李均竹回了句:“进”
没有插门栓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个口子,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身进了屋子,只发出了很微弱的声响。
“少主。”
虽在漆黑的屋子了,来人还是规矩的拱手行礼,听声音就知道此人就是没出现在队伍里的南北。
“人走了?”
今日宴席之上,李均竹就感觉到了四处的目光,这种隐晦的带着监视的目光,让生性谨慎的李均竹立马就感觉到了。
“是,属下派出的人已经跟上了。”
“好,勿要打草惊蛇。”
听人影又是轻微的一声出了门去,李均竹才放心的躺了下来。
季长恒他是不用担心的,检察院里的高手比比皆是,这回的侍卫队里有一大半都来自检察院。
而傅长卿与陈翰学决裂之前,可是帮着他给检察院的侍卫训练出了不少主意。
还有好些高级的将领在磨砺院里受过训练。
而这些监视的人,反而不像是专业的暗探,就连周修齐都察觉到了。
而从出发就跟在他们身后的磨砺院暗探,至今还没有人发现,这立马就高下立判了。
看来,这安木郡的官场,也是个筛子啊。
叹息了一声,李均竹闭上了眼。
***
果然不出李均竹所料,第三日,那个身穿绿衫的花魁就出现在了李均竹住的院子里。
看来这安木郡的官场不仅是个筛子,恐怕早就成了无底洞。
把女子送到了周修齐的房里,李均竹只是笑呵呵的请他笑纳。
聪明如周修齐一见这女子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笑呵呵的夸赞了几句,真就和女子弹琴调笑去了。
在瞥了眼旁边老神在在的李均竹,周修齐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起了层冷汗。
他们两人在房里说的话,竟然都有人听见了,可见这院子里监视的人有多少。
昨日一早,一个丫鬟送早饭之时,就把南北的情报送到了李均竹手里。
这监视之人,最后去的是安木郡通知汪古的宅子。
而汪古宅子里的暗探回禀,当天宅子里还来了两人。
其中一人脸上长着络腮胡,与汪古长的有三分相似。
另一人就是安木郡的另一位同知邱文。
暗探进入屋子之后半柱香就离开了书房,而剩余三人则是商议了两个时辰之后,才离开。
商议内容不详。
易县令这场接风宴席,整整接了七日,好像都快把整个安木郡的酒楼给安排了个遍。
季长恒得了李均竹的禀报,早就安心的吃吃喝喝,甚至都没提出要看堪舆的话。
而李均竹也心安理得的跟着季长恒,每日醉生梦死,早没了汪古第一日见的可怕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