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汪同知,你这酒席安排的好啊。”笑嘻嘻的搂着汪古的肩头,李均竹半个身子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僵硬着身子,汪古干笑着与李均竹碰了碰杯,不注意就被入喉的辛辣呛的一机灵。
“看来汪兄不太会喝酒。”呵呵一笑,李均竹离汪古的脸甚至只差了半个头的距离。
“大人,你喝醉了。”把李均竹从肩上推开了些,汪古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因为李均竹的手突然搂在了他的腰间。
“大人,你喝醉了。”重复了这句话,汪古使劲掰开了腰间的手。
没想到傅长卿的唯一传人,竟是这么个男女通吃之徒,看他刚才看自己的神色,汪古就想给这人一拳。
对一个比自己大了十几岁的长辈,竟然如此轻浮,看来那时候在房里说的话也是真的有感而发。
“来人,扶李大人回房。”
阴沉着脸,汪古招了小厮扶李均竹。
而上座的傅长卿感觉自己肚子都要笑抽筋了,可为了不坏事,硬是生生的忍了下来。
看着汪古那千变万化的神色,傅长卿觉得这无聊的宴席也有趣多了。
大手一挥,这个被酒肉美色迷惑的当朝太子,又高兴的到处封赏了一番。
这几日,季长恒每当喝高兴了,就爱封赏,什么金银珠宝,官职俸禄,什么都往外赏。
而这样一通下来,汪古等人就更觉得季长恒一行人不过就是来走走过场而已。
连李均竹院子内的监视昨夜也撤了下去。
所以几人并未知道,喝的醉醺醺的李均竹进了屋子,就换了一身华丽的绸缎衣衫,跟在南北的身后迅速闪身出了别院。
而屋子里代替他的“李均竹”正在屋子里大声的打着呼噜。
***
“李大人。”
别院的后墙,满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此刻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
没人举着火把,李均竹只能就着月光,勉强看清楚对面站着二十来人。
“长话短说,留下五人,其余按先前的安排行动。”
听到吩咐,这群人利索的分成了两队,另一对消无声息的在树林里,游走奔跑,没一会就消失在了院子了。
挑挑眉,李均竹笑了笑。
这群人就是检察院的侍卫,是季长恒的随行队伍里的一小部分,看这身手,果然有磨砺院的影子。
“剩下的人,去汪府吧。”
对着剩下的人下了命令,李均竹才孤身一人绕着院墙走到了别院的侧门。
“少主。”
果然南北早就带着一小票人等在了那。
“嗯,走吧。”
没有多话,几人就着月色穿梭在空无一人的后院,出了后门上了一辆马车之后,李均竹才松了口气。
前几日舞楼里那个绿衫的花魁突然出现在他的院子,李均竹就觉得这女子恐怕也是汪古一伙的。
果然,这姑娘去了周修齐的院子之后,虽极力隐藏自己的眼神,可还是被周修齐这个人精看穿了。
今日他打算亲自去这舞楼里看看,才有了宴席上的一幕。
“这舞楼是何人所开。”
马车上,李均竹曲起左腿,靠在车厢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北。
“是属下的失职,只查到舞楼幕后的金主乃是一名姓古的男子。”
南北单膝跪在马车上。惭愧的低着头。
“姓古。”
靠着车厢闭上眼,李均竹反复的念着。
冷不丁的,他想起了那日情报里说的与汪古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古...
难道这两人是亲人关系。
“那关于这舞楼还有何情报。”
无意识的捻了捻手指,李均竹随意的问。
只是没想到,他这动作一出来,南北连要禀报的事都忘记了,只是不眨眼的盯着,心里的的震惊让他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少主这动作....
竟和老院长思考事情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想事时闭眼的动作也如出一辙。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李均竹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