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敬余生

第63节(1 / 2)

“嗯,特别凉爽!”余笙点点头,“我可以发个微博吗?”

“什么?”

“低调地秀个恩爱。”余笙比了下小拇指,“小小的秀一下,我也是个有粉丝的摄影师。”

“……你大可以高调的秀,我没意见。”

“不不不,太欠揍了,我正被人恶意围攻呢,怎么也要做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毕竟现在么,舆论太可怕了,大家都不在乎真相。”

坐上车去医院看望陈清老师的时候,曦光在跟母亲打赌舅舅会使什么手段对付那些个小苍蝇一样的小报记者,姜妈坚定地认为,自家老哥会简单粗暴地威胁加恐吓,而曦光则坚定地认为舅舅自从步入中年之后越来越无聊了,才不会做这种威胁加恐吓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

俩人辩论到最后,谁也不服谁,最后打起了赌,谁输了谁每天带路易斯遛弯。

母女俩一个比一个幼稚。

余笙在编辑微博,等俩人休战之后,才有机会见缝插针说了一句话,“谢谢妈,谢谢曦光,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曦光嘘了声,“谢什么啊,我们家不兴这个!咱家传统是可劲儿造,你看我哥这么浮夸就知道了。”

余笙没忍住,笑了,“是挺浮夸的。”

姜博言歪头斜了她一眼,惹得她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陆玥正好下楼,打了招呼后说,“陈老师的老公正好过来,我就出来了。”陈清嘱咐她不要告诉她老公她住院观察的事,可毕竟,这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学校怎么说?”陆玥问余笙。

“没事,虽然领导那边挺气的,但是也表示理解。”

“那就好,”陆玥点点头,“你们上去看看吧!陈老师她老公脾气不是太好,可能会说不好听的话,你们多担待,毕竟孩子都差点儿没了,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余笙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扭过头去跟姜妈说:“妈,要不你们先别过去了,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一起吧!”姜博言握着她的手,“这样比较有诚意。”

其实陈老师的老公脾气并不算太坏,至少生着气的时候,在理智上还是保持了对余笙一行人礼貌的尊重。

夫妻俩都很客气,也表示这和余笙没有关系,就算是换一个学生,陈清还是会挺身而出,她讨厌这样的行为。

但是余笙的心情还是略显得沉重,出来的时候对着湛蓝的天空轻吐了一口气,“我要不要做一个解释?”

“弄清楚了再解释,不然含糊其辞,会更糟糕。”姜妈很有斗争经验地说,“回头我让我的经纪人帮你,他很擅长处理这种事。”

“好。”

可是弄清楚吗?余笙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卫峥为什么会做出赠与她财产的决定,这事太过匪夷所思,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或许她得见见鬼妹了。

回程的时候,余笙终于把微博编辑好了。

余笙echo:下一篇专栏的题目想好了——《我给大师兄捣乱的那些年》,他一定是有受虐倾向,不然我折腾了他这么久,他竟然还允许我把自己名字折腾到他户口本上。

配图是姜博言的一张侧影,刚刚在校门口余笙顺手拍的,背景虚化,隐约能看见记者扎堆的影子,衬得姜博言那张脸显得越发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完的小可爱们,你们解放啦,至于考好考坏,那是成绩出来后才要去烦恼的问题,现在就可劲儿撒欢吧!

☆、第66章

“鬼妹想见你!”余笙还没有主动去联系对方, 刀刀先打来了电话, “如果你愿意的话, 今晚到我家来一趟吧!让博言带着你,他知道我住哪儿。”

余笙没有犹豫, 说了声, “好。”

她的确也想见鬼妹。

现在已经是被小报记者围堵后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 余笙就先上网刷了一下网页,然后有些惊讶地发现,没有她预料的各种胡乱猜测, 遗产的事还在争论,但是战火并未引到她身上, 更多的目光放在鬼妹那里, 等着她出面给一个解释。

也或许没有解释,鬼妹向来是个个性到有些反人性反潮流的人, 别人越是在乎的东西, 她越是不在乎, 比如名声, 比如赞扬,这些对她来说就像是墙上的壁画, 是个点缀,可有可无。

一个不在乎名声的人,也就对别人的恶意揣测没什么可恐惧的了,解释不解释似乎也就没那么紧要了。

鬼妹向来不喜欢讨论自己的家庭和**,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别人才知道她还有个亲姐姐。

以前无数的人对她做过恶意的猜测,认为她是个出身于下层,低微的,性格极差或许还有些扭曲的人,她相貌与大众或者说一般模特有着很大的差异,圆脸,鼻翼上方缀着雀斑,额头宽而高,单眼皮,眼尾斜向上挑,虎牙很尖很长,像吸血鬼的两只獠牙,稍微张开嘴就能露出来,她从来不笑,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脸鬼气,所以大家都叫她鬼妹,粉丝们觉得这张脸很酷很有辨识度,但是不喜欢她的人就经常拿这张脸攻击她,说半夜看见她铁定要晕厥过去。

这就是个眼球经济的时代,有争议就有话题度,有话题度就有热度,鬼妹从来都是一个不缺乏话题的人,尽管她本人低调到乏味,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这个人没有娱乐,人生最鲜活的时刻就是站在t台上的时候,尽管作为一个模特,她在t太台上也是一张面瘫冷漠脸。

她赋予每个作品以灵魂,而她本人多数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灵魂的人,缺少喜怒哀乐,除了工作,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发呆,看书,据说她最喜欢卡夫卡的《变形记》,有人猜测她或许觉得自己像那个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

就是这么个人,左手荣光,右手污泥,一路走过来,骂她捧她的人从来都没有断过,而她还是那个鬼妹,像最开始出现在镜头前那样,冷漠,孤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而且……对舆论毫不在乎!

之前解释杂志封面的事,都已经是让人意外了,如今出现遗产的事,说不定她也不会去回答,事实到底是怎样,碰上个不在乎被泼脏水的人,围观者还真是没辙。

余笙还以为就算那些小报记者被恐吓,也一定会有人匿名发一些言论出来博人眼球,这种事就是水越浑越有人去蹚。

可是翻了好半天,昨天还能看见一些话题,但是今天就只看到零星几个具有暗示意味的文章,太过隐晦而让人一头雾水,以至点击寥寥。几篇提了名字的文章,言语还算中肯,没什么太过负面的言辞。

“是我太没有话题度别人不屑报道,还是舅舅出面搞定的,好像一条□□都没有?”余笙趴在床上揪姜博言的耳朵问他。

现在还不到七点钟,姜博言可没有她这精力,被她挠醒之后,只掀了下眼皮,就抬手把他压到了床上,嗡着声音说,“管是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