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壳

冷巴掌(1 / 2)

(五十七)

温父话一出,温喜和薛有成悻悻沉默了。温父紧接着又说:“我要带你妈去趟医院,小喜,你留着看家。”都是体面人,一时半会儿不好赶薛有成走,意思是让温喜留下来陪薛有成。

温喜闻言站了起来,“妈妈怎么了?”

薛有成也站了起来,神情自责,他大概猜到了。

温父面色复杂地扫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地回卧室了,温喜忙跟进去。温母脸色泛白的坐在床边,皱着眉,手指紧揉着太阳穴,力度大得像拧。温喜刚收的眼泪又掉下来,扑到妈妈腿边,小声唤:“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温母不愿看她,温父问妻子:“怎么样?好点了吗?能起来吗?”

温母疲惫至极地摇了下头,这一下,后脑勺又痛得跟锯子在剌似的。温父给温母披上大衣,试着搀她起身,温母艰难地起来,温喜吸吸鼻涕搭手,叁人一行走出去,劈面迎见站在门口不远处的薛有成。

反倒是他们叁人尴尬,薛有成神色如常地说:“爸,我来开车吧。”

温父扫了眼妻子,温母不讲话,温喜突然说:“那麻烦你了。”两人一下子生疏地比婚前还不如。

温母乏力,走得慢,薛有成先下去把车开出来了,他降窗望着楼洞口,两年前他就在这等他的新娘从家里出来。那时候阳光明媚,锣鼓喧天,温喜笑得明眸皓齿,脸上有着最动人最纯真的幸福。短短两年,竟成了如此光景。

薛有成吹着冷风搓了两把脸,看见他们出来了,忙下车开门,搭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