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漠见她那么高兴,宽衣时随口说了句:“你就这么喜欢赴宴?几时叫你在荔园设个宴,招呼别人才好。”
碧好道:“我设宴会有几个人来啊?你看文逸婚宴多热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我呀,这两辈子都是没有婚宴的,还不准凑合别人的热闹?”
李漠闻言走过来,自她背后将她身子环住,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雪白中衣传到她腹上,颀长身躯微倾在她背后,使她轻轻一震,“嗯?”
李漠挑起一角眉毛,贴在她耳根道:“你给我生个孩儿,我也请那么多人来吃百日宴,比这还要热闹,让你威风。”
碧好小脸顷刻一热,旋即被他牵到热气萦绕的净房。
“一起洗,不然水冷了。”李漠道。
夜色浓重的街上,回镇北侯府的马车缓缓行走,车里的苏金玉心里一直有个疑虑,可方才在人前,她不好多问。
现下只有她和母亲,她便充满歹毒地开口了,“怎么她不是害病了吗?没病死?又好好地出来了!世子爷对她看起来也更甚从前,不是说那病会害她起不来身,病容残损慢慢死掉的吗?那马道婆不会骗我们的吧。”
苏侯夫人搭一把她的手,“哎,倒不是全骗人。那林氏瞧着真瘦了一圈。你忘了,之前我派人去打听,她那边着实请过几次大夫,还接母亲上门了呢,是真病了一场。但如今看,怕是病好了。所以我们的......也就不灵了。”
“那如何是好?她病又病不死?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世子还那么宠爱她,为了她抗旨,我......”苏金玉拿帕子捂脸,就要大哭。
苏侯夫人连忙哄道:“乖女儿,你也别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了。回去我就问问马道婆,她是个有点本事的。”
回到侯府,苏侯夫人就派人连夜请了马道婆过来。
马道婆闻之,皱起眉头使那本就怪异的面孔,变得阴森森的,半晌,她咧出半边黄色烟牙道:“我的阵法极有可能被高人破了。近期要想办法,让我亲眼见到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