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响我练剑

男人影响我练剑 第91节(1 / 2)

魏章:“……那不是你逃避敬神山那群仙子的借口?”

张雪霁:“……都说了是真的有意中人啊!”

魏章震惊的看着张雪霁,因为过于震惊,就连张雪霁把袖子从他手里扯回去了,魏章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直到张雪霁转身往回走了,魏章才反应过来,大惊小怪的嚷嚷:“真的有啊?不是糊弄人的?我以为你根本不喜欢人呢——”

张雪霁无语:“当然有啊,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东西糊弄人?”

魏章:“因为之前有女子向你示好,你都特别的不假辞色啊!”

张雪霁理所当然答:“我又不喜欢她们,当然要认真拒绝,这有什么不对吗?”

“……”

魏章揽过张雪霁肩膀,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和你纠结这种问题。不去春风楼就不去春风楼吧,我们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这倒是可以,反正魏章请客,张雪霁是很乐意蹭饭的。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回皓月都了——皓月都作为整个中洲最繁华的中心城市,模样几乎是一月一小变,一年一大变。五年都没有回来的张雪霁,走在街道上都觉得街道变陌生了。

魏章带他去了家临街的饭店,要了二楼的包厢。

张雪霁是个挑食鬼,很多菜都不吃,点菜的时候,他拿着菜单,每道菜都要问一下里面有没有自己不爱吃的菜。店小二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挑食的客人,到后面脸上礼貌性的笑容都快挂不住。

等店小二拿着菜单退出去,魏章盯着张雪霁看了半晌,摇头:“你这种人,要是没有袖里乾坤,可怎么活啊?”

张雪霁:“没有冰箱的日子,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张雪霁用竹竿撑开窗户,曲起胳膊靠着矮窗框上,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外看,外面街道繁华,人流如织。饭店旁边就是家胭脂铺子,正好几个敬神山的女修手挽手有说有笑的走进去。

那一瞬间——难以形容——犹如闪电突兀落地,带着刺眼的光芒,又像是撕破一张画的手。

胭脂铺子瞬息间被劈成两半,屋檐崩塌,瓶子破裂的胭脂水粉气味骤然浓烈起来,一块被崩飞的胭脂擦过张雪霁脸颊,把他脸上划出道细小的伤痕。

胭脂红,血红色,在青年脸上铺染开艳丽的色彩。太阳光照着他的脸,他浅色的眼瞳因为受惊而睁大。

斩出那惊天动地一剑的,却是一个娇小清瘦的女人。她站在街对面,周围的人如退潮般散开,只余下黑红间色长裳的女人。

她左眼有伤,那伤痕横跨过额头和颧骨,但并不引人瞩目。因为这个女人气势太强,她往那一站就使人腿软害怕,甚至于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她面容上是否有瑕疵,身材是否娇小。

她手中的长剑,通体漆黑,唯独剑心一线昳丽非常的桃红贯穿至剑尖。

那是把极漂亮又内敛的剑,和那气势迫人的女子很相称。

她迈步走入倒塌的胭脂铺,那些废墟在她手中像轻飘飘的塑料模型,一抬手就能轻易掀开。胭脂铺的老板倒是还活着,就是已经害怕得站不起来了,眼睁睁看着那女子走近,神色冷淡的一垂眼。

“敬神山花铃月,绞杀完成。”

她的声音也冷,就和她这个人一样,好似完全没有正常人类的感情。所以她看向店老板时,店老板已经连自己死后去哪座鬼城讨生活都想好了。

女子却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鼓鼓的荷包,抬手扔给店老板,略微侧着头,面无表情:“这袋灵石,赔你的商铺绰绰有余,多出来的部分算利息,不必找了。”

“敬神山的人若来问你,就说杀人者姓谢,是个剑修。”

“欢迎来寻仇,来找我之前记得安置好自己的一家老小,别留下什么遗憾。”

那袋灵石落地,店老板跟着回神。他咽了咽口水,连滚带爬的扑倒在地抱住那袋灵石,连连点头。

谢姑娘走出胭脂铺,旁若无人的继续沿着街道前行。在路过饭店时,她忽然一抬头,乌沉沉的丹凤眼正对上张雪霁的脸。

张雪霁愣愣的,一时间忘记了害怕,就这样和她对视。魏章抓住他胳膊一把将他拽进来,反手扯了竹竿放下窗户,训斥张雪霁:“你不要命了?盯着那个剑魔看,是真不怕她回手也给你一剑啊!”

张雪霁被魏章拽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难得没有回嘴,呆愣楞的眨眼,抬手一抹自己脸颊——那道细小的伤口被触碰后泛着细密的疼,脸颊上沾到的胭脂被他手指蹭开,有些染到了颧骨上。

他偏过头,表情认真的看向魏章:“刚刚那个姑娘,好像就是我的意中人。”

魏章刚喝进去压惊的一口茶水,瞬间喷了出来,被呛得不住的咳嗽。

第88章 、我们见过的

谢姑娘杀了人, 也不急着跑。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杀完人要跑路的概念——她走到街尾的面摊坐下。

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寻找空位,谢姑娘往那一站, 四面的行人就跟避鬼似的四散逃开。但从各类遮掩物的缝隙间,又投来数道隐晦打量的视线。

她对这样的视线见怪不怪,坐下后语气平静的对老板道:“一碗面, 多加肉多加辣, 快点做,我赶着去杀下一个。”

店老板对上她视线,吓得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您, 您请坐,我马上——马上就给您上面……”

谢姑娘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灵石扔到老板怀里:“不用找。”

虽然吓得要命,但平白拿了颗成分上等的灵石,还不用找钱,老板居然微妙的感到几分高兴。当然,他完全不敢在谢姑娘面前把这份高兴表现出来,慌张将灵石藏入内袖后, 跑去烧水做面。

谢姑娘从竹筒里抽了一双筷子, 慢吞吞的用手帕将其擦拭干净。

对面有人落座,她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张雪霁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一开始他是想把手放到桌子上的,但是两手放上去之后他又觉得有些奇怪, 感觉像是在课堂上回答老师的问题。

于是张雪霁又把手放回去, 但是放回去后, 张雪霁仍旧觉得莫名别扭。总有一种他人在谢姑娘注视下, 做什么都颇觉忸怩的感觉。好在这时候面煮好了,店老板两腿发软,强撑着一口气把面碗捧到谢姑娘面前。

面碗里堆满肉末和鲜红色辣椒丁,把面完放下后店老板也不敢离开,仍旧忐忑的偷看谢姑娘面容,生怕她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但谢姑娘倒是很平静,即使对面坐了个不认识的人,她也全当对方不存在,拿着筷子若无其事的吃面;加了足够多辣椒丁和肉末的面条味道很好,所以吃面的谢姑娘也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她的上一个目标在酆都,酆都和皓月都并不顺路,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她赶时间,一路上几乎没怎么闭眼,更别提好好吃东西了。

不愧是中洲最繁华的地段,面条都比酆都那鬼地方卖得好吃。

三两口解决了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面碗,谢姑娘搁下筷子,起身走人。她又不是闲得慌,杀了花铃月,还有个戚忱呢;正好都在中州,打包一块儿送走好了。

谢姑娘边走边从储物法器中掏出地图,她打算先去上元仙门问一问戚忱在哪;那个坐在她对面看她吃饭的青年犹犹豫豫的跟上来,一会儿站在她左边,一会儿站在她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