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天帝城来说,其他宗门的青魁没被打趴下,他们赢了没有‘力挽狂澜’的名气;输了直接变成九宗倒是第二,丢死个人,所以不可能选择打头阵。
左凌泉见此,也没有再为难天帝城,换成了上官奶奶安排的另一个目标:
“既如此,敢问中洲卧龙何在?”
这话可问到了围观群众乃至九宗长者的心坎里,都是看向惊露台的方向,希望在九宗传了小半年的天骄‘中洲卧龙’能现身接战斗,哪怕雏凤出来也行啊。
仇封情站在窗口,瞧见左凌泉开始挑战自我,微微楞了下,转眼看向旁边的中洲两杰。
齐甲还在自闭,话都不想说,毕竟他连青魁李处晷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左凌泉了。
左云亭倒是兴致勃勃:“老陆,要不你把我送下去试试?我保证一剑撂倒我弟。”
老陆懒得搭理,对仇封情说道:
“打得太顺也不好,给他点压力吧。”
仇封情明白了意思,微微点头后,身形一晃,来到了高台之上。
所有人目光也集中起来,在仇封情身边寻找,没找到名传已久的‘卧龙雏凤’,都有点失望。
仇封情背负双手,低头看向下方的左凌泉,平静道:
“年轻气盛是好事,但太过目中无人,对修行并无益处,还是要对强者保持敬畏之心;以你方才展现的水准,中洲卧龙想杀你毫无悬念,现在挑战太早了,还是先和其他同辈切磋磨砺后,再来吧。”
此言一出,拜剑台鸦雀无声。
连上官灵烨和左凌泉都愣了,更不用说其他九宗长者。
左凌泉身怀‘剑一’,杀李处晷只需要一剑,其他青魁都感受到了压力,正在思索应对之法,中洲卧龙却是杀他‘毫无悬念’。
这就是根本没把左凌泉放在眼里!
李重锦望着旁边的仇封情,表情十分精彩,微微摊开手,意思明显是:
“你他娘在逗我?这可是剑一,放在中洲也没人敢说能必胜此子,你别看岔了。”
南宫钺也是这个意思,眨了眨眼睛,询问仇封情是不是喝高了,当着小辈的面胡说八道。
仇封情装得有点大,面对九宗老友惊疑不定的眼神,心里蛮不好意思。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左凌泉要自裁,本就没什么悬念,因此从外表看起来胸有成竹
左凌泉半信半疑,不过九宗话事人,想来不会在其他宗门面前装腔作势,说的肯定是真话。
为此,左凌泉只能抬手一礼:
“谢前辈指点,我继续努力,争取早日成为卧龙的对手。”
仇封情点了点头,略微琢磨,把眼神望向了旁边的南宫钺:
“虽然你目前不是中洲卧龙的对手,但对上九宗青魁,胜算还是极大;听闻铁镞府年初新出山了一名青魁‘上官九龙’,我等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一直好奇;恰好九宗长辈都在,还有左小友捧场,不知南宫长老,可否让贵宗青魁请出来亮个相?”
众人听见这话,又面露希冀。
毕竟上官九龙的神秘度比卧龙还高,据说是九盟至尊的嫡传弟子,应该也是上官灵烨那样的狠角色。
南宫钺面对各位道友的目光,倒是有点尴尬——他身为铁镞府戒律长老,其实也想看看自家的青魁是个什么样的天才,但老祖偏偏没告诉他自家新晋的青魁是谁,这让他怎么叫人?
上官灵烨坐在山崖的最顶端,双眉微蹙,觉得当前局势有点麻烦。
老祖没有下令公布青魁的身份,她不好自作主张开口点明自家青魁是谁。
而且‘卧龙’根本不把左凌泉放在眼里,肯定是有真材实料。
现在点明了左凌泉身份,左凌泉又打不过‘卧龙’,那铁镞府丢人可就丢大了。
不过,上官灵烨还是相信左凌泉的天赋和悟性,只要多教些仙术绝学,世上就没有追不上的对手。
上官灵烨琢磨了下,心思一动,在山崖上开口道:
“想要挑战‘上官九龙’,以左凌泉目前的水准,还不够;等他打赢了中洲卧龙,再来挑战我铁镞府。”
这样一来,打不过卧龙,九龙就可以一直不露头,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但下方的九宗长者和围观散修,听见这话却是一片哗然,有点看不懂了。
左凌泉都一剑秒青魁了,怎么说着说着,和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菜鸡似得?
仇封情和老陆则是满眼不可思议,他们的‘卧龙’是瞎编出来的,才敢说左凌泉不是对手;铁镞府好像是真不把左凌泉放在眼里,这‘上官九龙’是个什么怪胎,连‘剑一’都看不起?
左凌泉知道卧龙、九龙都很厉害,但是发现上官奶奶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心里还莫名酸了下。
不过知耻而后勇,他自然也不会怨怪上官灵烨说实话。
眼见九宗推来推去的,说得个个都比他猛,但就是没人下场,左凌泉干脆摊开手道:
“既如此,晚辈也不挑人了。九宗这么多天之骄子,总有一个敢和我打的吧?若是都不敢上场,我就告辞回家练剑了。”
“……”
拜剑台内外安静下来。
九宗长者也觉得这样推来推去不对劲,好歹也是统治半个洲的仙家豪门,当着数万散修的面怯场,实在太丢人了。
天帝城、惊露台、铁镞府表明不打头;云水剑潭输了、伏龙山青魁私奔、药王塔只比炼丹,那就只剩下三家能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