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表情严肃,想要酝酿情绪,好好说下镯子的事儿。
但她刚进入屋子,还未把架势摆开,就发现正屋的门关上了,继而腰间多了一双结实的胳膊,男子炽热的鼻息,也出现在了耳畔:
“公主,找我有事吗?”
姜怡微微一哆嗦,已经近十天没和左凌泉亲热,忽然被抱着,气势就有点撑不住了。
不过正事当前,话不说清楚,肯定不能就范。姜怡强自镇定,扭了扭肩膀:
“别碰我。诶,我问问你,太妃娘娘手上戴着的镯子,是怎么回事儿?”
左凌泉早就发现上官灵烨戴着他娘的镯子,但父母送的东西,他也没法让上官灵烨还回去。此时见媳妇吃醋了,含笑解释道:
“那天在海边受了伤,刚好离家近,就带着太妃娘娘回去休养。嗯……爹娘他们可能想歪了,所以给了个镯子当见面礼。公主莫不是还吃起太妃娘娘醋了?”
姜怡肯定在吃醋,但不能明着说,她不满道:
“我吃什么醋?太妃娘娘又不会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岂会计较这点小事儿。只是……只是在我们大丹,当家女主人给手镯,就是让儿媳妇接班的意思,你也是大丹的人,左伯母误会了,你应该解释一下嘛。”
“娘私下给的,我当时没在跟前。一个镯子罢了,家里多得是,以后跟着我回家,娘肯定给你准备个更好的。”
姜怡抿了抿嘴,很想说‘这哪里是镯子的事情,这是我以后做大还是做小的事情’。
不过皇太妃又不会下嫁给左凌泉,这个担心好像有点多余。
姜怡犹豫了下,也没在计较这事儿,轻轻哼了声:
“罢了,反正我已经是左家的人了,你要偏心我也没办法。不过事先说好,小姨是我的至亲,如今她也……也进门了,你必须一视同仁,不能把她当偏房看待。”
左凌泉连忙摇头:“我怎么会把清婉当偏房看。”
“那你把小姨当什么看?正房?”
“呃……”
左凌泉忽然察觉这个问题有点要命毕竟按俗世规矩算,正房只能有一个,其他都是偏房。
左凌泉笑了下,抱着姜怡在软榻上坐下:
“当道侣看,以后修行道一起走,不讲究那些俗世规矩。”
姜怡双臂环胸,坐在左凌泉腿上,蹙着眉儿:
“不讲究俗世规矩,也有个大小。我以后该把小姨叫姐姐,还是叫妹妹?”
“要不还是叫姨?”
“在外面自然叫小姨,但私底下……私底下修炼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姨’,你不觉得有问题?让人听见,还以为……唉……”
左凌泉觉得完全没问题,还挺刺激的。
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左凌泉点了点头:
“好像也是哈。清婉比你大,叫姐姐……”
“嗯?”
姜怡微微眯眼,当即就要起身。
“叫姐姐感觉也怪怪的,叫妹妹更不合适,要不公主怎么乐意怎么来?”
姜怡怎么都不乐意,但事情到这一步,她也没办法了。
被养育了十几年,她不可能压在小姨头上,被压在头上更不可能,这笔糊涂账显然很难清楚,她想了想也只能道:
“罢了,你就只会一碗水端平,谁都不得罪。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左凌泉真出去,就别想进屋了。他俯身把姜怡的双腿捞起来,平放在软榻上,抬手顺着膝盖,一路往上,轻轻揉按,关心道:
“这几天坐着处理案子,坐累了吧?我给你揉揉。”
姜怡半靠在怀里,做出不太情愿的模样,但并未躲避,只是口头上抵抗道:
“我不累,你别动手动脚,账还没和你算完呢。”
“要算什么账?反正关上门了,想怎么收拾我就收拾吧,要不我躺着不动,让公主收拾一次?”
“你怎么可能不动?我才不信~”
“要不公主试试?我要是动一下,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
“诶?公主,你别挠痒痒,你这不按套路来……”
“怎么?想把名字倒过来写?”
“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