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躺在船上,手腕处似乎还留着李念手心的温度,她半眯着眼睛,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睡不着,有些口渴。
绣春帮她倒水,见姑娘浑身发红,说:“可是热了?”
白若兰点头,平躺下来。
绣春取来扇子,帮她轻轻扇着,没一会姑娘就睡着了。
她从被子里取出暖袋,此时水都凉了。她帮白若兰掖了掖褥子,都妥当了才放心回到外屋躺下。
次日,白若兰起的特晚。
前院丫鬟本是来寻姑娘,绣春便将白若兰来了初潮的事情禀告给夫人。
隋氏听说半夜女儿来了初潮,还查了书籍自个解决,不由得埋怨起自己。她病了大半年,竟是忘了提前教会女儿。好在兰姐儿聪慧,否则指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
她月事儿刚完,莫不是自个带的女儿来了?她让厨房按照房子煮了红姜糖水,然后又拿出忌口的食谱递给绣春,吩咐她好生伺候,万不可出错。
女子月事儿影响怀孕,这可是事关女子终身幸福的事情!
五月初,全家准备北上。黎孜念和白若兰走的不是一条路,只好暂时分开。他亲手做了一对翡翠耳坠送给兰姐儿,让她好生收好。
下次见面,他要看她带着!
白若兰应了下来,脸上洋溢起甜蜜的笑容。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念待她如此,她也不会无动于衷。两个人即将分开一段时间,她亲手为李念绣了个挂在腰上的素雅荷包,上面是深蓝色的青花瓷。
白若兰的绣工不好,黎孜念却视若珍宝,挂在身上。
夏城主一家要先回京城,正巧也是往南走,两家便雇了一艘船,还可以作伴。
白若兰一想到漫长的一个月水路上有夏楠陪伴,整个人就开心起来。
夏楠有段时日没见到白若兰,见她个子又高了几分,身姿轮廓优美,脸庞圆润娇艳,忍不住偷偷问道:“你这是又吃了什么,气色真好!”
白若兰垂下眼眸,小声告诉她,道:“我初潮来了。”
夏楠一怔,眨了眨眼睛,说:“呦,大姑娘了!”
白若兰见她调侃似的眼眸,忍不住掐了她手臂一下,道:“你干嘛这般看我!”
夏楠仔细盯着她,说:“不对劲。兰姐儿你如实招来,你状态不对劲哦。”
“怎么就不对劲?”白若兰纳闷,难道她脸上写着李念呢?
夏楠犹豫片刻,拉住她的手仔细看了又看,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白若兰大惊,难以置信道:“你、你为何这般说。”
夏楠眼睛一亮,道:“看来还真是有啦!我其实是试探你的!”
白若兰一阵懊恼,她真是傻……
“快点说是谁,我见过吗?”夏楠缠着她一定要问清楚。
白若兰低下头,说:“你也见过的。就是……就是上次熙容姐姐说的李家公子。”
“难怪……早就觉得他看你眼神不正常。如今看来,你的心亦是被他拿下啦!”
白若兰嘟着嘴巴,道:“什么叫做我的心被他拿下。主要是我爹娘说他们家已经派人来提亲了,爹娘虽然尚未应许,但是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我才会依了他。”
“依了他,你依了他什么?”夏楠抓住她的语病。
白若兰差点咬住舌头,她一定是和李念在一起时间长了,脑子都变笨了!
“快点说呀,你们可是私定终身了?”夏楠一副八卦的嘴脸。
白若兰脸上通红,说:“你别胡说。我们……我们是煤约之言!”她真的是很听父母话的孩子!
“切,瞧你这样子,没点事情谁信啊。他拉过你的手没?”夏楠小声问道,眼睛亮亮的,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她未来的夫君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情投意合,情意深重。
“嗯。”白若兰点了点头,脸颊通红。
“天啊,兰姐儿。我没想到居然让你走在了前头,好丢脸!”明明她更大一些,夏楠不忿道。她去年曾对一个侍卫动心过,可是那也仅仅是眉来眼去,可不曾像是白若兰这般大胆,连手都摸了。
白若兰没好意思和她讲,何止是摸了手,那家伙还亲了她小嘴呢。回想起他吻她时候的无措,白若兰脸颊好像烧起来似的,都不敢去看夏楠。
夏楠特别郁闷,来回踱步,说:“怎么办啊,你们都有了意中人,我却还单着。虽然娘亲说定是给我找个好的,可是对方到底在哪里呢。”
“我们?”白若兰纳闷。
夏楠看向她,说:“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骆熙容要代表边城选秀!”
……白若兰无语,这可是一条不归路。
“我劝了她许久,可是没用。骆大哥在你家表哥和李公子的照顾下,差事儿上并无大碍。可是熙宁姐姐的日子却不好过。”
白若兰愣住,不由得责怪自己,她最近忙的都没顾上去看望骆熙宁。
“熙宁姐姐怎么了?”
夏楠望着她,犹豫片刻,说:“熙宁姐姐没如何,就是左澈心怀孕了!”
“啊!”白若兰傻眼,这么快?不对啊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