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更抓狂,尖叫道:“卷入巫蛊案的,谁都活不了!卫子夫,你别得意,他能废一个皇后,就能再废一个!”
他不爱我,也不会爱你!!
卫子夫沉默着还手。
她总是沉默的。
说实话,没有什么比两个不会打架的绝色美人打架更有看头的。宛如两只超可爱的小猫咪轮着猫咪萌萌拳拍对方一样。
刘邦用力鼓掌:“好!”
嬴政怒斥道:“别碰朕的俑人!”
他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心说原先以为兵马俑会变成阴间的军队呐,现在还得朕来保护这些俑人,唉。越想越气。
陈阿娇大叫:“啊啊啊啊!”被卫子夫推开,卫子夫也闪身躲开兵马俑,她又扑上去。
窦漪房试图拉架,可拉架是个技术活,她不会。张开手在两人旁边左右横跳,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插手。像个无助的少女一样:“别打啦!”阿娇虽然是可爱的小孙女,可废立皇后的事上她也有错,就算没有错又怎么样呢,刘启废掉的薄皇后可没有任何错处。
刘盈赶紧拉住张嫣的肩膀往后退,到了一个不会被乱撞和躲闪的女人碰到的地方才停下,小声嘱咐:“在这儿看,别往前。”
张嫣心说刚刚哪里也打不到我呀。
王娡瞅了瞅太骄横的儿媳妇,又瞅了瞅卑微谨慎的儿媳妇,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卫子夫更好一点。低眉顺目,我看着顺眼。上前拦住婆婆:“太后,年轻人打架别伤着您。”
刘启反应过来了:“对对,娘您往后躲躲,你看她们俩打的这么没力气,要是能有人受伤才怪。”
卫子夫沉声道:“你的确行巫蛊媚道,我却不敢沾染那种事。”她奋力把陈阿娇推开:“江充在太子和我宫中翻遍了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地砖,连放床的地方都没有,仍然一无所获。我不敢像陈皇后那样骄纵不法。”
陈阿娇气的又推了她一把:“我是长公主之女,天子之妻,自然与你们旁人不同。你敢说我骄横?你一个歌女,卑下之人,你”
韩都尉考虑了一下,她现在虽然没有陪葬品,被草草埋葬了,可她能暂住在刘彻的宅地里。让鬼吏上前按住两人,给划分了宅地,这才离开。
刘邦把鼓都准备好了:“卫子夫,听说你是歌女,快给祖宗唱个歌吧!高祖已经一百多年没听见好听的音乐了!”
刘恒和刘启都赞同。前者还会弹琴,后者连唱歌都跑调,以前有歌姬舞女伺候着,上次祖孙三代想玩玩音乐,才知道自己的真实实力。
卫子夫对此没兴趣,以自己四十年没唱歌为借口拒绝了。
了解了本镇的房地产业内幕之后,就在刘恒的指点下砍了一些竹子,又把他们砍完之后没有用的竹木搬走了一些。
刘恒和刘启无奈:“没有用的,谁会盖房子啊。唉……”
刘启搓手:“彘儿对盖房子有兴趣吗?”
“陛下修造宫殿园林,但…贵为天子,怎么会自己动手呢。”
刘恒万分无奈:“是啊。我当年那以俭朴,和漪房男耕女织,像平民百姓家一样过日子。那时候要是也学一学自己盖房子就好了。”
刘启无所谓的笑了笑:“高祖还不会盖房子呢,咱们不会有什么关系,焉有做工匠的天子,唱曲儿的帝王?”
他把砍好的竹子插了一圈,用陪葬的屏风当做门,就可以拉着王娡做各种羞羞的事~
别人看不见就行呗。
…
刘邦一伸手,打算勾住阿娇的衣领子把她叫过来聊聊,没想到勾住了发寰,细细的一缕头发绾成环状垂在肩膀上,好看,飘逸。“丫头过来。”
陈阿娇有些怕他:“高祖…我不就是跟她打了一架么…”
刘邦抱着膀子,眯着眼睛歪着头看着她:“巫蛊,你也参与巫蛊了?小丫头还挺聪明,到现在这么久了,半个字都没吐露。怎么着,活着的时候没咒死那孙子,打算死了再找他算账?”
“不是!”阿娇急了:“我没有诅咒彘儿!我,我只是想用法术让他爱我,让他只爱我一个!”
刘邦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会,突然:“哈!”了一声,失望的走开了。
还以为是惊险刺激的权力斗争呢,没想到是争宠。
无聊。不知道……如果是吕雉她会怎么做呢?
…
卫子夫又去捡了一块比较好拿的大石头,自己做了一间四四方方的小竹棚。四根竹竿插在应该是墙角的地方,前两根高,后两根低,抓着石头当锤子把竹子敲进泥土中。
做标记再把竹竿拔出来,用剑轻轻砍出一点豁口,再插回去。
把横着的竹竿卡在豁口处,用草绳捆扎结实。
单纯用草绳捆扎竹竿,如果力气不足会松脱,有了豁口就能卡住,结实多了。
再竖着搭几条竹竿在框架上,细竹枝捆扎成片,绑在竖着的竹竿上,就有了顶棚。用蚕丝和细竹丝编织了竹帘,三面有了墙,正面的不固定,作为门帘。
受身高所限,这竹棚的高度刚好容她站直还有点富裕,但不够伸懒腰。
刘邦都懵了,蹲在门口问:“你怎么做的?你不是歌女吗怎么还会盖房子?”
卫子夫轻声说:“我小时候是平阳公主家的家奴,跟着父母兄长干农活。”这其实是个放大版的鸡棚。
刘邦说:“给我也盖一个呗。祖宗现在还住在椁里呢。知道什么是椁么?是棺材外面罩的大棺材,站都站不直溜。唉,抠门阎君,坏脾气的韩都尉,嬴政父子小心眼,非让劳资自己盖房子。”
“这……”
“等小猪下来我揍他给你看。想看吧?啧啧,你们这些当皇后的,表面上温顺,心里都想打皇帝。”
“子夫不敢。”卫子夫说:“高祖不嫌弃,我从命便是。”她脸上微微有些苦笑,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