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悄悄摸摸的溜过来:“弓能用吗?”
刘邦开始思索一个深邃复杂的问题,为什么现在没有弹弓?有弓箭,没有斑鸠和兔子,所以不准备弹弓么?还是因为忘了陪葬?弹弓是为了打猎用的,搓几个泥丸就能用,简单方便,但是得有猎物才行。失望的奋力一甩,把压胜钱准确无误的甩到司马懿眼皮上,然后闪在旁边。
把张春华暴露出来,就等他俩打架了。
“嗷!”司马懿蹦起来,却见屋外无人,先找张春华的下落。
张春华算是身经百战,闪的速度比刘邦想的更快,狂奔几步冲进院落里,拿了一个陶罐子,施施然去取水。
司马懿盯着她看了一会,总不能确定。倒是旁边面带微笑的曹操可能性更大一些,他在这帝镇中全是仇人。那所谓的镇长,嘴上说的是曹操和他不能共存,实际上呢,还不是嫌司马家是乱臣贼子,感到担心。真是可笑,难道曹魏称帝就不是乱臣贼子?只因为汉献帝安然终老,而曹魏又两名皇帝被废其中一人被杀,他们到成了正统?
卫子夫去谈祭品的买卖,曹操刘备已经没有祭品了,司马家打算囤积一些粮食物资,在敌镇时能用祭品打发了吕布,难道在帝镇就不能用祭品向皇帝们示好吗?能啊!
她在帝镇的收获锐减,就带收获了两车祭品,和原先几十辆大车来回运输数次的盛况根本没法比。
有几个闲人试图弄些爆竹声响,可是很奇怪,砍下来的竹节扔在火里烧了一会,没有噼里啪啦的裂开,只是单纯的冒烟。可能是因为太新鲜?
在还没有发明火药的年代,已经有了爆竹,把干透的竹竿扔在火里,烧的噼里啪啦的,听个热闹。
刘彻自从汉朝灭亡之后,对歌舞都没有兴趣了,也不愿意说话。亡国的打击遭受了三次,虽然表面上还挺平静,那是碍于面子不肯表露自己的难过情绪,私下里真是难过,有时候看看扶苏都觉得同病相怜,但是那家伙一副有了男宠又有漂亮小女儿还有个好厨娘的幸福模样,真是可气。
卫子夫:“陛下请。”帐篷已经支起来,还摆上一些清热的小菜、羹汤。如荸荠炒肉、菊花排骨汤、米酒炖鸭子、椰子鸡。
刘彻不喜欢去她或卫青、卫子夫的房舍,不是自己赏赐的,去了觉得不舒服,有种贫穷的、出国的、不敢全的感觉。在荒野里设下帐篷到还可以。看桌子上这些东西,随便拿筷子翻了翻,挑顺眼的部分尝了一口:“你倒知道我心里有火。”
卫子夫对他的心思把握的不准,但对他的性格还算了解。斟酒笑道:“我给陛下讲一桩奇事可好?”
“好啊。”
“椰子这东西前些年不被鬼魂们所爱,嫌它太凉。以前看到有卖椰子的人,大多卖不出去。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发明了几道甜汤,还能炖鸡,卖的就贵了。但凡供得起酒肉谁肯给先人供椰子呢?渔民家贫,用鱼为肴,椰子为酒,如今集市上常年有人收椰子,供的人少时,好些个穷鬼,呃,我不是骂人真的是很穷的鬼,靠着子孙后代给供树上掉下来的椰子,发了一笔小财,日子过得好了。”
刘彻戳了戳椰子里的鸡肉:“真是世事难测。他们怎么开椰子?”
“炖的这椰子是有专门的大半个陶钵,把椰子放进去,拿一个锯子横着锯开一个盖子。”
这是做椰子鸡的做法。
在匠作监则不同,扶苏在这里晃悠了数日,和匠人们学学怎么把房子盖的更好,榫卯结构到底要怎么做才结实,偶尔给刘盈打打下手,帮着做一下‘自动伐木机’。跟人竞价买了一筐椰子,抬到匠作监去,自己和刘盈一人一个,再给父亲和夫人留两个,剩下的六个就都分了。
匠人们大喜:“多谢多谢。”
刘盈:“我给你开。”
扶苏问:“这东西怎么开?”
刘盈拿过一个,在台阶上敲了敲,感慨道:“真硬啊!”然后抓起钻子,把椰子放稳当。
钻子非常古老的木工工具,有很多种款式。一根金属的钻头安装在木杆头,木杆三分之二的地方加上陶质或石质飞轮,一根长长的草绳固定在木杆尾端,用特殊的方式扭的盘绕的木杆上。可以用手向两侧拉扯这两根绳子,盘旋的绳子被拉直时会带动钻头转动数圈,而沉重的飞轮和惯性会让绳子再盘回去。后来加了一根木杆,把两根绳子绑在木杆上,只要按压木杆,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在木杆上打洞的速度非常快,在椰子上也挺快,一边钻孔一边噘着嘴吹灰,咻咻咻打出一个指头粗细的洞。
旁边的木匠递过来几根麦秆,这东西中空又长,农民如果丰收了,会拿这东西喝水玩。
扶苏:“我们开一个就够了,另一个留着明天喝。”
一个椰子里插了两根吸管,在小孔处交叉,可以同时叼着吸。
刘盈:四舍五入这就是亲我了!
扶苏看他忽然红了脸,宛若吃到一碗超好吃的肉羹:“有这么好喝么?我觉得有点淡。”
刘盈呐呐的说:“咱们该回家了,过年宫宴上容易出事,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咱们那三个小孩,当面老老实实,背地里调皮的不像话。”
扶苏点点头:“好。你再钻一个,送给父亲。”又和他们要了几根麦秆。
嬴政接到阎君的批复,难得的高兴一下,地府在试行一种新的政策,如果是一群人志同道合做同样的事,一辈子没有分道扬镳,人品也差不多,就拿过来一起审!
“剥皮地狱二十年,寒冰地狱十五年,刀山地狱三十年,火海地狱三百年,油锅地狱一百六十八年,高汤地狱四百三十年。全部通过!恭喜你们啊!”这些是同罪,不同的人还有一些微小的加减,他就不必念了。
受审的十一个鬼魂抖若筛糠。
旁边的鬼差情不自禁的说:“判官您生前是屠夫还是厨子?先剥皮再把肉冻硬,切碎了烤,烤完了炸,炸的焦焦脆脆,再搁在高汤里煮,好么,我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旁边的鬼差简单的表达支持:“咕嘟。”咽口水。
“我饿了。”
“豆腐先炸再煮可好吃了。”
嬴政:“……都不是。”
这个边疆官员本是氏族,为了抗命不遵,也为了试探司马炎的底线,勾结了一些好朋友,以千金收买人心,聚拢起一票流民。而官员对暴民的乱行放任自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一些未入流的文人也搅在其中,打着‘礼乐教化’的名义,煽动一些贪婪愚昧邪恶的无知匹夫。大到攻击城郭,小到抢劫士绅家的存粮,强抢民女,可谓无恶不作。
然后就被司马炎派去的将领统统杀掉了。
乌合之众想要和训练有素的军队对抗,简直是妄想,没有短兵相接的时候,都把自己很当回事,等到短兵相接时,嗯,很快就不用思考胜负了。
人头落在地上,血流淌在地上,蔓延到河里,胜负已分。
始皇正在这里回味,他忽然很想去看看高汤地狱什么样子,只听人说过葱香扑鼻,热气蒸腾,仿佛一家汤饼铺子的后厨,可是没见过就是觉得好奇。
刚站起身,扶苏和刘盈一人抱着两个椰子走了进来:“父亲,给您送个东西。”
吕雉没给他送过,她买了,但弄不开。
嬴政出巡的时候见过这东西,但是他记不住,各地的贡品太多了,吃过一两次的也大多记不住,更何况没喝的。“此物…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