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汗依然活跃在边境,明朝只开了一年的马市,很快就杀了仇鸾,继续封住关隘。他就为了达成目的继续打仗,修建呼和浩特作为军事要塞,想通过藏地对明朝形成半包围圈状态,册封了第一代达*赖*喇*嘛,希望通过藏传佛教的仪式感,巩固自己周围的各大小势力,要团结,要忠诚。
他绝对没想到,过多的仪式感会削弱战斗力。元朝进入中原之后,就开始信奉藏传佛教,花钱更多了。
朱厚照有一点点惆怅:“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这老贼,老大岁数,还娶了个漂亮的女真三娘子。”
皇帝们则展开地图,研究现在的地理位置,这不就是吐蕃么!
心腹大患,心腹大患。周围一圈都是心腹大患。
目前虽有俞大猷戚继光等名将,但皇帝不会用人,杀了严世蕃,新上位的徐阶也算不上忠臣,原是严嵩一党,还可以解释为委曲求全忍辱负重,却强行杀了胡宗宪。胡宗宪在抗倭这件事上,居功甚伟,虽然依附于严党,但可以理解,那时候满朝文武几乎只有严党,不是严党的都在地府里。
明朝二祖看看子孙记录的历史事件,翻来翻去,只觉得嘉靖继位没多久就被大臣摸透了脾气,此后的争权夺势,比的不是皇帝的心意,而是人们对皇帝的影响力。
刘启突然回来了,拿了一叠纸,见人就发:“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海瑞写的治安疏!写的极好!”夸我爹了。
治安疏写的是真好,说的全是实话,鼓励皇帝奋发向上,虽然你老了,但你还是可以当一个明君。你看给你练长生不老药的道士,死了;你觉得自己看人挺准,严嵩怎么样?你要干啥别人都顺着你,这还能好好当个皇帝吗?汉文帝还要吸取他人劝谏,陛下你比得上汉文帝吗?
朱厚熜:滚!
海瑞现在被下了大狱,基本上是死定了。
刘邦:“他不白死,这一封奏疏可以名垂青史。比魏征还狠。”
刘恒:“哦?这些年都夸唐太宗,很久没有人拿我举例了。”
刘启哈哈大笑:“以海瑞的刻板严肃,大概觉得李世民生平放浪形骸。”
刘邦也大笑:“他确实比我浪,名声却比我好,这善于舞文弄墨的人,就是不一样。”
朱元璋看到刘邦时有些惊诧:“汉高祖去了何方?多年未见,一切可好?”
“挺好的。”刘邦炫耀起自己的经历:“高价买了一瓶中原地府保护记忆的药,隔壁地府价值万金的长寿护符,去奥斯曼地府略作打点,投胎去做了一世王子,虽然没继承大统,也就逍遥快活了七十年。真有些乐不思中。”
刘恒都惊了:“还能这样?”
刘邦拍了他一下:“嗯哼~各地风俗不同,特产也有所不同。”一个成功人士就能把各地的资源整合起来使用,山海间隔绝的信息,是最大的机会。只有中原地府才有保护记忆的药,隔壁地府的护符能确保长寿却不能确保贵贱,奥斯曼地府中却可以‘努力’投胎去谁家,不保证百分百的成功。
“没想到一直到旅游回中国地府,照了三生石,才忆起刘邦的记忆。现在还有了变化之术。一会就去戏弄嬴政。”
众人听的若有所思,不由得追问起更多的信息。
正在这时,朱厚熜来了。
张贞玲欢呼雀跃:“太宗快来。”
朱棣:“你敢喊我?”
张贞玲忘乎所以,差点旋转跳跃的跑出来:“朱厚熜他来了。”
朱厚熜背着手不急不缓的走在这里,左右看了看,时不时的点点头,一副皇帝出巡的模样。眉宇间隐约有些不安,秘而不发,依然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第373章 嘉靖+劳教
朱厚熜一脸的道骨仙风,满身儒雅和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淡然, 头戴紫金上清芙蓉冠, 身上穿的是蓝道袍杏黄丝绦, 脚下白袜云鞋,手里还拿着一把浮尘。淡然的左顾右盼还算有模有样, 直到被一拳砸倒在地。躺在地上都懵了,难道是被自己打死的宫女太监又跑来了?这是甚么意思?这人什么意思?
朱祁镇跑得最快——他这些年主要练的就是逃脱——直接一拳揍翻,紧接着往上一扑, 跪坐在朱厚熜的肚子上, 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王八蛋!你这无耻之徒, 竟敢擅自改动祖宗封号!杀千刀的朱厚熜!不知死活的老猢狲,你还知道炼丹, 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怎么没把你给烧化了!”
朱佑樘冲过来就是一个飞扑, 其实他是在地上被绊了一下, 砸在朱厚熜身上, 并撞了朱祁镇一下,砸的他直翻白眼。孝宗都不敢提大礼仪之争, 只说另一件事:“被俺答汗在城下攻击了八天, 连出城迎敌都不敢, 不理朝政做了个缩头乌龟。深信不疑的都是严嵩仇鸾一类的大骗子, 竟然不知悔改, 真是可恼可恨!”
朱厚熜:“什么人?护驾!!”
朱祁镇掐紧了他的脖子,恨不能把他掐到窒息。
张贞玲围着三个胖子转圈圈,一声不吭的伸脚踹了他两脚。
朱棣、朱高炽恨朱厚熜, 原因很清楚,前者被改成成祖,并没希望被改回来。后者出于孝道以及被挪出去等诸多原因,稍微生点气。
朱祁镇则是因为又被成祖当了多年的泄愤沙包而愤怒。虽然他的日常生活包含了挨揍以及给所有明朝皇帝当陪练的项目,但额外多被踹的几脚,必然十倍报复在朱厚熜身上!
朱佑樘和张贞玲更简单了,祖宗不算账的时候什么事都能遮过去,要开始清算时,原先不是错误的错误,也得被人拿出来说,自古以来的臣子都是这样,如卫灵公对弥子瑕。他们当然不是色衰爱弛,而是成祖这两个字决定的。
朱棣赶过来,扯着张贞玲的发髻,捏扁了银丝狄髻,把她扔到旁边去:“滚开,他虽有罪,轮不到你打他。”
换成另一个有点能耐的太后,能发挥出太后真正应该有的作用,算了,还是我选儿媳妇的眼光够好。
他负手而立,站在旁边看着人围殴朱厚熜。
张贞玲只能退后抽泣,耐心的等着,早晚会轮到她打人。
这位相貌上看起来还比较年轻,不到四十岁的嘉靖皇帝熟练且惊惧的抱住头,躺平了任打任骂。也是懵了,也是害怕。作为一个少年登基的皇帝,他擅长的是权力斗争,而不是跟人在泥巴地里打群架。
突然想起周易困卦,坎下兑上,阳处阴下,刚为柔掩,像君子才智难展,处于困乏之地。
这两个面熟的人扑上来又打又骂,就像祖宗教训孙子一样的口吻,他本要发怒,可是挨打太疼了,他们身上带着杀气,比那些宫女凶悍的多。
也不知道方皇后能不能来救驾。
朱高炽颠颠的跑过来时,一点缝隙都没赶上,他只好绕着三人转了两圈:“真是我大明之耻!别人都是知耻而后勇,你倒好,竟然自暴自弃。呸!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皇后们拎着剑晨练归来,就看见突然开始打架,本来朱元璋开恩允许他们他们今天休息,怎么会自觉主动的开始训练呢:“嗯?”
“朱厚熜?”
“嘉靖的丹药终于见效了?”
“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儿媳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