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势而上:“下次就是以后都是,永永远远都是。”
“是么?”他轻声道,唇边已有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腰上一松,一缕轻烟飘起。
跪坐在他腰上,看着撑在他胸膛上正常大小的双手我有点懵,舌尖打结:“你,你又要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引诱我上当受骗,逗我玩吗?
他将我垂下的长发分到肩后,淡然道:“睡觉。”
我:“……”
我镇定下来道:“好。”说完,双手一扒,撕开他的衣襟,露出大片晶莹白玉似的胸膛。我被这片醉人□给炫得晕了晕,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生手上路,多包涵。”
他的表情有些茫然,接而是醒悟后的恼羞成怒。再然后,没有然后了,我被踹下了床……
摔得七晕八素的我迷茫想,难道他说的睡觉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吗?
初来宁州的这个夜晚,我可怜兮兮地蜷在地上度过了。梦中我梦见了太师公拿着本春宫图,和唱戏一样气吞山河吼道:“不双修,就死!”
惊出我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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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当头,宁州州城内虽光景有些暗淡,但人们情绪尚算得上稳定。随着道士没有目的地转了一圈在酒楼吃午饭时,我发现广大学子们还有心情针砭时事骂狗皇帝,让我很欣慰。
“听说白玉京又出大事了?”
“连皇帝都换了,还能出什么大事?”
“夏长侯的小世子被逼殉葬了!”
“咕咚。”我从道士的簪子上滚下来了。
第16章 第十六卦
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一段阴影,夏长侯的小儿子就是我少年时期那段不可磨灭的阴影,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他是我的未婚夫……未婚夫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个猪一样的未婚夫!
我六岁认识夏季贤,七岁与他订婚,十一岁他离京远游,相识五载,每一天他的体形都在从长往宽发展。我每天在私塾里听着他能掀翻屋顶的鼾声都忧愁不已,新婚之夜我会不会被这头猪给压死呀!奈何夏长侯家大势大,这桩包办婚姻我反抗无能,只能每天想着法子躲着这位爷。
有一天私塾下了早课,他堵住了我,泫然欲泣问道:“你好像很讨厌我?”
我从被他挤得严实的门缝里抽出手,背顶着太学老师和一班学友的炙热目光,眼神游移:“这个,你发现啦?”
“……”他噎了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对了对香肠一样粗的手指:“我很喜欢你呀,我和你不是……”
那时候年纪小,脸皮还没长到现在这么厚,只觉得有个这样的未婚夫已然很丢脸,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表白简直丢完了脸,急急上前一步,面沉似水:“我告诉你,我和你什么都不是,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他肥硕的身形晃了晃,哭着问:“为什么?!”
我一个字一个字道:“因为你太胖了。”
说完夺门扬长而出,第二天我在私塾没见到他,后来随我爹参加中秋晚宴时才晓得夏季贤他去游学了,至我死时也未归京。六年间音讯全无,一朝得闻就是他被逼殉葬的消息,着实让我大吃了一惊。
不过,他被逼寻谁葬来着的?
“这夏小世子不是在大乾游学吗?这么多年在外,一回来就逼着他殉葬,这新帝就不怕济州的夏长侯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