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

娇公主与莽驸马 第24节(2 / 2)

褚清辉笑眯眯道:“再来几个?”

冯重青便又抓了几颗,直把肉肉的脸颊撑得鼓起,一脸满足:“谢谢嫂子!”

褚清辉看他那样,越瞧越觉得像弟弟小恂。

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你一颗我一颗,分享橘子糖。

糖吃完大半,闫默还没有停下的迹象,褚清辉撑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不由叹道:“先生可真是精力充沛。”

冯重青忙点头,嘴里含着糖,脸颊一鼓一鼓的,声音含糊:“大师兄可能打了,所有的师兄都打不过他!”说着,又满脸期待:“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当一回大师兄。”

褚清辉好奇:“排辈难道没有定数?”

“没有没有,每年大家都要打一次,比出最能打的,是大师兄,名次第二的是二师兄,第三的是三师兄,这样排下来。”

褚清辉更加好奇,“莫非先生一直是大师兄?”

冯重青又点点头,“只有大师兄一直是大师兄,剩下的几位师兄名次变来变去的,不过……”

他的语气忽然有些低落,“我听说很早以前,还有一位师兄,他在的时候,跟大师兄不相上下,两人一直轮流得胜,可惜我入门太晚,没有见过他。”

褚清辉闻言,不由想起母后曾说过,先生有一位早逝的师兄弟,此时再听人提起他,也觉得遗憾惋惜。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褚清辉又道:“师弟,你给我讲讲你们师门的事吧,我都不知道,先生以前是什么样子。”

“好好,嫂子我跟你说哦,大师兄在我们面前,可沉默了,我听师兄们偷偷说,大师兄有个别号,叫黑脸,可以现在没人敢叫……”冯重青重新振作,在嫂子面前,将他大师兄卖了个干净。

等闫默收势,便见场边二人相谈甚欢,不知冯重青说了什么,把褚清辉逗得咯咯直笑。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得这师弟有些碍眼。

冯重青讲得正高兴,猛的发觉后颈有些凉,抬头看大师兄向这边走来,想起自己方才跟嫂子说的话,难得机灵了一回,赶紧爬起来。

“大师兄、嫂子,你们聊,我先走了。”丢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

闫默没理他,走到褚清辉面前。

褚清辉还坐在地上,仰面看他,眼中含着笑意,那笑意突地展开,就如一树春花飘落在水面上,荡开粼粼水波。

她说:“黑脸先生?”

闫默明显顿了一下,伸手将她拉起来。

褚清辉却不就此放过,又笑道:“黑脸?”

闫默无奈地看着她,却只说:“太淘气。”竟是纵容她对他的称呼。

褚清辉扑哧一声笑倒在他的怀里,真正花枝乱颤。

闫默揽着她防止摔倒,看她愉悦的模样,也卖起了师弟:“重青原名青青。”

“啊?青青、冯青青?那不是跟女孩子一样吗?”

“不错,”闫默点头,又说,“师弟十岁之前,一直做女子装扮,也自认是姑娘,十岁后认清,哭闹着改名。”

褚清辉脑子里便出现一个缩小版的冯重青,粉雕玉琢,扮成小姑娘,穿着小裙子,哭哭啼啼说自己要改名字的模样,不由越发乐不可支,“难怪现在叫重青,原来是两个青!”

待褚清辉离开,闫默到客房把正在上药的师弟揪出来,又与他切磋了一番。

夜晚,冯重青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身上僵痛得只有脸能动。

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京城挺好的,嫂子也挺好的,就是大师兄太能打了,唉……下次还是叫别的师兄来吧。”

第35章 相会

褚清辉回宫的时候,带回十几个新得的小人像。

这些雕像材质不一,有珍贵的,用宝石雕琢而成,也有普通的,用的是随处可见的鹅卵石,但无一例外,每一个做工都十分精致,栩栩如生,看得出雕刻之人的用心。

她似乎可以透过它们,看见这十几日闫默走过的每一处地方,在那个地方,他或折下一根树枝,或捡起一块石头,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坐在灯下专心雕刻出自己的模样。

这些原本冷冰冰的雕像,似乎因这一份心思,而带上了令人熨帖的暖意。

过了几日,闫默终于到禁卫营报到。

虽然褚清辉不能再像在含章殿时给他送食盒,但两人同在皇宫之中,即使没见到面,心情就与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宫外不一样。

这一日,褚清辉从含章殿回来,行走在外廷宫道上,忽然似有所感,抬首往墙上看去。

墙头上,一身黑衣、老神在在曲腿坐着的人,可不正是闫默?

紫苏也发现了,停下脚步,给宫女们做了个手势,退到十几步外。

褚清辉却只出神的看着闫默,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曾重现过。可一想又不可能,先生来京城只是这三四年的事,其间她并没有见过他。

闫默从墙头上跃下,走近她,“怎么?”

褚清辉微微皱眉,疑惑道:“我觉得,好像以前见过先生也像刚才那样,蹲在墙头上,可是……应该是我恍神了。”

闫默闻言却顿了一下,缓缓从怀中掏出两个荷包。

“咦?”褚清辉一看,立刻惊奇道:“这是柳姑姑专门缝给我装玫瑰糖的荷包,先生怎么会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