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髅唱歌太奔放了

那骷髅唱歌太奔放了 第5节(2 / 2)

嘿嘿俩翅膀惊恐捂住胸口:“呀买碟,呀买碟……”

白锦寅,春耳:“……”

春耳身为猫骷髅,爪子本身就很尖利,在经过灵魂之火的淬炼后堪比钢铁,用上全力足可一爪见骨,对付寻常人不是问题。

白锦寅很满意,安全感回归少许,决定暂时收做贴身护卫。

他摸了摸春耳圆圆的小脑袋,忽然想起酒吧遇到的那个想和他圈圈叉叉叫秦松的男子——那圆润的头盖骨和粗壮的大腿骨。

春耳骨头也不错,只可惜体型太小。

至此,白锦寅的骷髅军团扩至两人,导游军师兼哨兵骷髅八哥嘿嘿和打手护卫骷髅猫春耳。

城市的夜是不安静的,街灯慵懒看着马路上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路边某棵枝丫繁茂的大树上,嘿嘿站的笔直负责警戒,室内,春耳沿着固定路线来回巡逻,床底,白锦寅蜷缩成个球半睡半醒。

一人一鸟一猫,脱离了各自生命的轨线,由生到死,由死复生,在这个夜里,各自无梦。

翌日清晨,白锦寅从床底睡眼惺忪爬出,脸上一排整整齐齐的四方块——竹片凉席硌的。

新上任的贴身守卫春耳尽责尽守,一晚上杀死了不少敌人,身边数十只苍蝇蚊子按照物种不同排成俩个整齐的队列,最前面打头躺着两只身首异处的——蟑螂。

事关安全安全无小事,点滴间看品性,白锦寅满意点点头。

窗外放哨的嘿嘿不甘示弱,飞过来邀功:“主人,夜个晚上有只麻雀试图闯进被我吓跑,除此之外没发现别的敌人。”

白锦寅鼓励点头认可,随即考虑今天选秀比赛的事情。

自那天在酒吧一曲之后,他发现骨子里对唱歌有种难以言喻的的渴望,站在舞台上,灯光闪烁,掌声四起,似乎那原本就是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隐约有种感觉,一直想知道的前生记忆,和唱歌有关。

再者嘿嘿昨晚分析过,参加选秀比赛,舞台更大,观众更多,一旦成名后赚钱如流水,随便场商演的报酬差不多能买具尸体。

床头上,白汝莲特意为比赛做的新衣服叠的板板整整。

慈母手中线,临行密密缝。

窗外,城市刚刚苏醒,昨晚的浮尘尚未来得及平定又被早起的车流吹起,有一抹金色,正欲席卷而来。

第9章 儿歌一出谁人敌

早上八点,白汝莲穿着身崭新衣服,头发油光水亮,开着小鸟牌电动三轮车像一条穿梭在鱼群中的泥鳅,在堵成过粥的马路上超奔驰,越宝马,羡煞一众路怒症。

三轮车后面车斗上放了个马扎,马扎上端坐着骷髅领主白锦寅,他表情冷峻,目不斜视,心里想的是——早餐肉包子的味道。

他没问床底凉席的事,白汝莲也没说,只是到了吃早饭时,连续几天伤心病狂的芥末夹面包片不见了,换成了他初到人间时的白粥和包子。

遇到一时不能判断的事,沉默应对不失是种好办法,更何况白汝莲从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给他过危险感,相反,点点滴滴的关心让白金银有时候甚至想,他那未曾记起的前世,是否也有个这样的母亲?

白锦寅望向离他不足半尺的背影,清晨微凉的风吹的她衣衫鼓起,吹来她身上暖暖的味道。

南风吹其心,摇摇为谁吐?

等赚到钱,尸体暂且不买,定要先十倍百倍偿还给她,即使她做的一切是为了身体的原主,白锦寅暗自下了个决定。

电动车一路欢快蹦跶着来到市电视台门口,高高的大楼上面挂着幅巨大的节目海报。

《他的声音》——

他,声音如沙漠中一汪清泉!

他,声音是夕阳下瑰丽晚霞!

他,声音像清晨沥沥的雨声!

他来了,请听——听他的声音!

广告语很煽情,立意很明确,主打男性声音。

这年月只要上星的电视台,没个选秀节目就像蓬头垢面的家庭主妇和面容精致妙龄女郎之间的差距一样,前者不屑而过,后者深情注视。

《他的声音》是由市电视台和星宇娱乐公司联合打造的一档草根选秀比赛,前十名获得星宇签约的机会,以及成为冠名商爱尚的形象代言人。

诺大的电视台大厅里水晶灯倾泻而下,来自四面八方的音乐爱好者三个一堆两个一伙,你打听我,我试探你,表面上聊的火热,实则从此刻起竞争已经开始,俩人的进入就像一滴水融进潺潺小溪,除了门口少数几人抬头打量几眼,基本没人留意。

今天是复赛,通过海选的足有几百人,参赛证反面有流程介绍,先去报名处领取参赛号码。

白汝莲让白锦寅原地休息养精蓄锐,自己拿着参赛证一路打听着而去,待到领了号码牌,拿出手机把上面的数字发了条信息,等到那位收了钱保证进决赛的神秘人给了回复,才兴高采烈报喜:“咱们是251号,太幸运了,差一点就是250呢。”

白锦寅眼睛一睁,配合着错了个‘哎吆不错’的表情,其实在他眼里没啥区别,除非这数字代表骨架的高度。

“你去四出转转或者找人聊聊天吧,”白汝莲拿出随身携带的保温杯放到他手里,“我在这守着,快轮到咱们时给你打电话。”

一点都不口渴的白锦寅喝了口‘你妈觉得你口渴’的凉白开,看看四周乌泱泱的人群,基本都是年轻人,不论美丑个个打扮的光鲜亮丽,可能是因为心情激动的原因,嗡嗡声不绝于耳。

白锦寅摇摇头,一来是习惯了安静的只有骨头咯吱摩擦声的亡灵气氛,二来他在这个世界的背景空白,哪里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白汝莲没再劝他,站了一会或许是累了,靠着大理石墙面缓缓蹲下,白锦寅想了想也跟着蹲下,一边听藏在背包里面的嘿嘿用它敏锐的听力汇报听来的消息。

“左前方那个头发像鸡冠的在说台风很重要,待会千万不能紧张。”

“正前方那个穿旗袍的……大叔,在抱怨谁放屁了那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