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眉远呼吸渐促。唇被他抚得发麻,温泉水烫暖入心,像他这人,她的身体渐渐也泛些丝难言的异样来,似乎在期待他的抚触,却又有些害怕。
“阿远,我爱你。”他语如细蛊,声声催人。
“我……也爱你。”她断断续续回应,语不成句。
他笑笑,手从她唇间落下,指尖划过她的耳垂、脖颈……比水更细更柔。
俞眉远便瞧着他白皙的手缓缓没进水中,扫过肩往下,轻触到了她身上某些柔软。
她一个激凌,忽像被刺猬扎到般,从水里站了起来。
水顺着身体往下流淌着,霍铮眼眸却忽然一深,瞳里两簇火焰从心头燃上来。
温泉池不深,水只及她腰际。他们衣裳未褪,大红的里衣轻滑,被温泉水一浸,全都湿贴在身。她一站起,半身玲珑像裹着霞光般,曲线尽展。他喉结上下一滚,眼中本就所剩无几的清明已被迷色取代。
这样的情况,俞眉远却始料未及。她见他目光垂落,不移半分,跟着低头望去。一望之下大羞,双臂交握,又要蹲下,霍铮却比她快了一步。他手捞过她的腰,已将她贴到了自己胸前,又抱着她再度没入水中。
有水遮掩着,她的羞涩怯意方不那么重。
温柔贴合着温柔,里衣单薄,像第二层肌肤般,霍铮胸膛上下起伏着,压着她的胸,心脏跳动的频率几近一至。俞眉远被这水撩得忘乎所有,又与他如此相拥,只觉得自己已化成这满池春/水,融在他胸口。
他抬起她的脸庞,俯头吻去,温泉水沿着他的唇滑进她口中,她口干,轻启檀口,迎接这点润泽,却迎到他比从前都更猛烈的吻,如狂风卷过。他吮着她口中甜蜜,舌尖细挑慢勾纠缠着她的舌,缓缓勾/诱着她探出小舌闯进他唇中,他再一口吮住……
里衣不知如何就宽去,从她肩头滑落,松搭在她身上,衣襟轻敞,她的姣美透水可见,莹莹如玉。霍铮理智已尽,她也忘了所有。
“哗啦——”
又是一声水响。
霍铮将她抱出池子,大步迈向石榻。
细软洁白的羊毛触及她的背,叫她惊觉,她衣裳已除。
“霍铮……我……怕……”她细碎出声,声音如雏鸟轻啼,藏着前所未有的软弱。
“不怕,因为我是霍铮。”他在她耳边呢喃着。
指尖抚过所有美好,如雨丝缓落,又如春风拂过,温柔无双,燃起无数细微火焰。她曲起腰,伸手攀向他的背,发丝凌乱展覆在褥子上,双目迷离,像那年盛开的玉兰花,等他采撷。
他吻得细密,寸寸不落,将她印在自己唇间,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化作酒饮,入骨便醉。
“不怕!你是……霍铮……”她跟着他迷茫道。
蓦地,身体似乎被什么闯入,她迷离的眼眸顿睁,指尖抠进了他的背,所有声音都停止。
霍铮微喘着停了动作,艰难等她适应,也等自己适应。
她太美,他也有些疼。
指尖轻落,如拔琴弦般拂过,她僵直的身体又渐渐融去,只抱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些谁也听不懂的碎语。
一夜春暖,朱墨滴落。
她与霍铮,终成夫妻。
☆、第160章 大婚(3)
闹腾了大半宿,俞眉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她只记得迷迷糊糊之间,霍铮又把她抱下了温泉。她挂在他身上,像一滩软泥,手和脚都沉得抬不起来。他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她通通听不进去,只混沌地点头,也无力再管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这□□/愉比她想像中的要……痛快,大抵是他太温柔的关系,她并没觉得多疼,顺从他的温柔之后,她才体会出那丝难言的滋味,与他一起沉入迷乱深渊。她从没这么累过。习武多年,她的体力已强于寻常人,只不过显然霍铮的精力比她更高。
“唔。”她咕哝着翻个身,黑甜的觉有了松动的迹象,“青娆……水。”
口干舌躁,她习惯性叫青娆名字。
很快,有人坐她后头抱起她,将杯沿置于她唇边,茶水温热,她饮了一口才睁眼。
“青娆,真乖。”她对今日青娆的体贴很满意,往常她向青娆要水,青娆虽也照做,却会一直叨叨个没完。
“那我呢?”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不是青娆?!
俞眉远瞬间清醒。
她忘记自己已嫁给霍铮这件事了。背上接触到的是滚烫的肌肤,她不必转头,脑中就已浮出他裸/裎的胸。紧实坚毅的胸膛就这么贴着她的背,被下的他们都不着寸/缕,而他的一只大掌正贴着她的小腹。
“咳。”她被呛到,双手猛地扯起薄被,曲了双腿。
这一曲之下,她忽察觉到些许异样,不由又将腿伸直并拢。
霍铮已搁下杯子转而轻拍她胸口,俞眉远咳了几声方缓过气,抓住他的手,轻喘道:“你……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她脸上似要滴血。
本该发疼的地方,如今只剩些难明的凉润。
“什么?”霍铮不解,待见到她被下紧紧并起的双腿忽醒悟,一时间脸也发烫,“昨晚……我问你可要上药,你说好,所以……那是我先前特地问太医院要的秘药,怕你不适备着的。怎么?可还有不适?我再帮你抹些?”
“不要!”俞眉远察觉到小腹上那手有往下探的迹象,忙按住他的这只手。脑袋又开始发懵,只要想想他替她上药的画面,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烧得发慌。
“阿远,昨晚我没克制住,你……落红颇多……抱歉,如果你不舒服,别强忍。”霍铮说话也有些结巴。他初尝欢/爱/情/事,到底没有经验,昨夜放纵过后,他看着洁白羊毛褥子上的痕迹就傻了眼。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应该是很疼的吧?可整晚他也没听她喊过半个“疼”字,她只婉转承/欢,迎合于他。他知她初承/欢/爱,本只想浅尝辄止,可终究压不住心里的疯狂,连要了她两次才勉强克制住自己,饶是如此,她也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