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被割舌头了!
"哎?姑娘?你怎么哭了?"胖妇人以为自己压疼了楼情艷,赶忙松手。
吕湘音缓缓走上前,在楼情艷床边站定,她一看到主子走来身边,立刻身手拽住她的衣角,抽答哽咽。果然主子没有那么无情,她还是回来救情艷了,不枉费她这么拼命的想保护她。
"主子!主子!你回来找情艷了!"楼情艳吸着鼻涕,用力地抹过眼泪说道。
吕湘音点了点头,额首淡道:"人情先让你欠着。"
胖妇人在旁看得奇怪,想起两天前,这小女娃牵着黑马来到这,拿了一袋银子说要他们去找个人,结果她丈夫立刻驾马去将姑娘带回来,原本妇人以为小女娃是姑娘的妹妹或是女儿,如今看两人互动,原来是主僕。
沙沙--
棉被磨擦的声音将胖妇人拉回神,没想到吕湘音自顾自爬上床,就要鑽进棉被里。
"哎!不行阿小姑娘!她还病着呢!你这样会被传染风寒的!"胖妇人伸手抱过吕湘音道。
没想到会被阻止,吕湘音脸一沉,模样让楼情艳吓了跳。
"主子,情艷还病着…会传染给你的……"她咳了两声表示病得不轻。
"放开吾。"吕湘音的声音很冷,隐约有股不耐。
胖妇人被她与身俱来的霸气一震,连忙放下吕湘音。
"吾不会被传染。"因为吾是魔,凡人的病怎么伤得了她?
站回地面又掀开被子往床上爬,楼情艳无可奈何只好往后头挪了挪,让一个位子给吕湘音。胖妇人看了无奈,这对主僕感情真好,虽然小娃儿说话是冷了点,但这两日她都待在门外等着,似乎也很担心姑娘的病情。
"那咱先去熬汤了,等等再过来。"胖妇人说完就离开卧房。
吕湘音窝进棉被呼了一声,不知是满足还是叹息,她转着身子凑进楼情艳,拉着她的手臂硬是抱着自身。又烫又热,这是吕湘音唯一的感想,楼情艳还在虚烧,贴着她的胸膛可以感觉心脏缓慢地跳动,而且还在微微喘息,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样子。
"主子好凉…是不是会冷?"楼情艳感觉怀里抱了块冰,虽然挺舒服,可是又有点心疼小娃儿。
"你好烫。"吕湘音伸手贴上她的颈子,都出汗了。
"嗯,生病都是这样的……"楼情艳傻傻笑了几声。
"是吗?"她不曾生过病,所以不太明白。
看她虚弱样子,吕湘音将头埋进她的胸口,嗅着楼情艳身上的味道,觉得有点睏了。
她是魔,不需要睡眠,可是楼情艷的怀抱很温暖,让她觉得浑身都逐渐放松。
本来她想一走了之,但在城里兜转了一圈,实在没有看上眼的奴僕,当她又绕回树林时,发现楼情艷已经昏厥过去,她想若是楼情艷就这么死了,也有点可惜,毕竟没有比她还要忠心的僕从,因此才请附近的农民去救治楼情艳。
但她的状况比自己想的还要糟,居然躺了整整两日才醒。
若是她死了,那就是浪费银两。
"吾这两天没法打坐。"吕湘音微微侧过头,淡道。
"为什么?"楼情艳闭着双眼,回得有些漫不经心。
为什么?
吕湘音眨了眨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坐只要静下心调气而已,但她这两日坐在门外怎么都静不下心,一盘腿闔眼,就会想到楼情艷苦苦哀求的模样,还有那些逞强的话语。她是个傻子,傻得无药可救,可偏偏自己却无法扔下她,是俗话说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吗?
"大概是。"吕湘音勾起浅笑,淡道:"觉得冷。"
楼情艷闻言,稍微收紧手臂,道:"现在呢?"
"有点热。"吕湘音也张手回抱楼情艷。
她动了动身子想往后,吕湘音却捏住她的手臂。
"不许动,给吾好好抱着。"
"可是热……哎呦!别捏耳朵…好好!情艷抱就是了……"
果然,主子还是主子,楼情艳虽然热得全身发汗,但在吕湘音的坚持下没敢放手。
当胖妇人端着汤走进卧房内时,就看见一大一小的姑娘紧紧搂在一块儿。
她尷尬地笑了几声,感叹道:"真是感情甚好的主僕。"
连睡觉也要黏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