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去找个会骑马的奴僕,所以你可以滚了。"有时吕湘音翻脸比翻书还快。
楼情艳听了浑身一颤,不甘心的摇着头道:"不!情艷不走!情艷会学!"
像是赌气般爬上了马鞍,但是黑马哪会轻易被人驯服,牠双腿一蹬,楼情艳重心不稳就从马背上摔下来,面朝下真摔个凄惨。吕湘音往后退了几步,饶有兴趣地看着楼情艷缓缓起身,然后又拉着韁绳跳上马。
碰!--
不出所料,屁股还没坐热又被甩下马背。
"哎!唔……"楼情艳摀着背站起,这下不是骨头散了,而是快躺平了。
眼角馀光发现吕湘音正静静看着,楼情艳不肯服输地再攀上马背。
"好乖!好乖!……"顺了顺黑马的颈子,楼情艳试着安抚。
碰!--
还是着地。
"傻子。"吕湘音嗤笑一声。
那匹马性子强烈她怎会看不出来,真如老闆所说,就算是江湖汉子也未必能驯服那匹野马。但是楼情艷却不肯罢手,偏要摔了一次又一次,为什么呢?是因为她不想离开吾?是因为她喜欢着吾?所以拼了命也不肯走吗?
"呜…坏马!坏马……"楼情艳摔得四脚朝天,已经累得站不起来。
她用力抹过脸,全身疼得不听使唤,连眼泪都滑了出来。
湘音看她擦拭着泪水,心中有些恍惚。
既然这么难受就别坚持,只要离开便不必受这些折腾。
她不懂,楼情艳究竟在坚持什么?
"…好痛…唔……"摇摇晃晃地撑起身,楼情艳不肯放弃地准备再继续挑战。
正当她踩上马鞍时,吕湘音伸手拉住她的衣襬。
"你哭什么?"望着满是尘土及泪痕的花脸,吕湘音微微蹙起眉头。
"因为很痛…身子好像要被摔散了。"楼情艷毫不扭捏说着心里话。
"那为何要试?"既然这么辛苦,直接离开就好。
楼情艳摇了摇头,坚定道:"情艷说了,要带主子回虎龙窟,不达成的话就是撒谎了,撒谎会被…"
"割舌头。"吕湘音接着她的话说道。
"对对!会被割舌头!情艷怕,所以不能说谎的。"
没想到吕湘音会用力拧她大腿,疼得楼情艷将脚抽回来。
不知怎么的,吕湘音就是不悦,如果她坚持的理由不是割舌头,或许她会满意些。
"情艷说错了什么?"楼情艳无辜地问道。
"错得可多了。"吕湘音推开她,拉紧韁绳。
她使劲一扯,硬是将马头拉下,双眼与牠对视。
果然是桀驁不驯。
"你想对谁耍性子吾都不管,但吾有要事在身,"吕湘音双眼微瞇,瞪视着牛铃般大眼,一字一顿说道:"若不听话,吾就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嘶--!"黑马前脚焦躁地跺了几下,鼻子喷气低鸣一声。
吕湘音见状,满意地拍了拍马头,朝楼情艷额首,"再来试试。"
"好。"楼情艳不知吕湘音和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但她靠近发现黑马气势减去不少,好似没有刚才那样的压迫感。但她不敢大意,先抚了抚马背,然后踩上马鞍跨了上去,屁股才刚坐定,立刻扯紧韁绳怕又被甩回地上。
"疑?"过了半晌,楼情艳睁开双眼,不料竟安然无恙。
霎时喜悦涌上心头,激动地放开韁绳抱住马颈,朝吕湘音道:"情艷会骑马了!"
吕湘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漆黑脸颊,实在惨不忍睹。
不过也罢。
"出发。"谁让她是傻子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