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31节(2 / 2)

她摇头:“我都说了,我家里只有老一辈才信佛,我自己不经常去寺庙,也很少去拜拜,更没有遇到过什么很厉害的和尚。”

徐存湛皱眉:“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很小的时候遇到过,但是你又忘记了?”

“……你也说了如果是我很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那我肯定都忘记了,现在努力也想不出来啊!”陈邻露出无语的表情。

徐存湛‘啧’了一声,不满的戳了下玩偶脑袋:“你的脑子又不是摆设,忘记了就努力想,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陈邻现在毕竟只是个玩偶,在力气上完全没办法和徐存湛抗衡,被他戳得东倒西歪。

她有点生气,爬起来后迈着两条腿跑到了离徐存湛比较远的地方坐下:“我要是能想得起来,刚才就想起来啦!再说了,佛修和金线莲都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概念吧?我老家那边到底有没有佛修还不一定呢,万一是这个世界的人给我的呢?”

“上次和你打架的家伙不也是佛修吗!”

徐存湛飞快否定了陈邻的猜测:“他没有金线莲。”

他回答得特别快,仿佛对那个和尚很了解似的。陈邻也懒得去管他们到底是好朋友还是仇敌——只要金线莲不影响她复活就行。

她又往远离徐存湛的地方挪了挪,持续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确定以徐存湛的臂长不太能戳得到自己后,陈邻才开口:“你不是都说了吗?金线莲对普通人没有影响,那就别管它了呗。”

“掉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我也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徐存湛还是不高兴。他皱着眉,在自己脑海里把有金线莲的佛修都想了个遍——结果想来想去,一个名字都没想起来。

他平时就不爱和人打交道,对暮白山和杀妖魔以外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也不会去打听。因为不感兴趣,看着就烦。

但他仍旧很在意陈邻身上的金线莲。

陈邻确实是个普通人。可是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金线莲呢?谁给她的?为什么给她?是这个世界的人给她的,还是她老家的同乡给她的?

想来想去,一头雾水,像一团被猫咪抓乱的线团,完全理不清思绪。徐存湛蹙眉,磨着后槽牙,眼角余光瞥到旁边,小玩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已经躺在桃花瓣铺就的地面,双手重叠安详的搭在胸口,一副睡死过去的模样。

徐存湛走到她旁边蹲下,垂着眼睛盯她。

小玩偶在他的注视下翻了个身,两条棉花胳膊抱住自己脑袋:“你看着我也没用啊,我是真的没印象了,实在不行就搜我魂魄吧,就像之前搜那个鬼修一样。”

徐存湛:“这倒是个好办法。”

陈邻‘唰’的一下坐起来,瞪大眼睛:“你还真的要搜我魂魄啊?”

徐存湛眼睫低垂,看着她,嘴角却上翘,似笑非笑:“不是你提议的吗?”

陈邻:“……冒昧问一下,搜魂应该不会痛吧?”

徐存湛慢悠悠道:“痛啊,怎么会不痛呢?搜魂之痛,便如同将人脑袋劈开成两半,搅着他的脑浆子一样……”

陈邻哐当一声又躺回去,两手抱着脑袋,闭眼:“请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拜托了!”

她没睁开眼睛,耳边却听见一声笑。陈邻狐疑,小心翼翼把胳膊挪开,自两条胳膊的缝隙间窥向徐存湛。

徐存湛在笑,有苏的太阳又大又亮,阳光也很好,像蜂蜜水一样浸泡着整个有苏。徐存湛整个人都被这样润泽又柔软的阳光镀上一层暖色,笑起来时莲花眼弯着,戏谑又带点欢愉的意味。

陈邻犹豫了一会,望着他的表情逐渐转为怜悯。

她拍了拍徐存湛的膝盖,道:“辛苦了,一直憋着不发疯也很难受吧?没关系,你现在可以随便说疯话了,我不会介意的,谁让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呢?”

“但提前说好啊,语言上发完疯,行动上可就别再发疯了,搜魂这种事我绝对不干!会痛死的!”

她懂的,以徐存湛那个日常生活习惯,他不发疯谁发疯?陈邻大学上早八的时候怨气比鬼还重,徐存湛那鬼作息不比早八可怕多了?!

第37章 情窍损

徐存湛稍微收敛了笑,没理会陈邻安慰他的话,反问她:“怕痛?”

陈邻点头:“当然怕痛啊,除了没有痛觉的人之外,谁不怕痛啊?”

她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好像这个答案就和天亮了会出太阳一样是日常知识。徐存湛盯着她,她也不心虚,只是脸上露出一点困惑,好像不能理解徐存湛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徐存湛想到陈邻对着镜子打耳洞。

少女踮着脚尖,倾身凑近镜子,绷直的脚背拉扯出一条脆弱又顺畅的线。每次打下一个耳洞,她小巧的脸便皱巴一次,小口的吸气,肩胛骨小幅度耸动着抽紧。

他移开了视线,语气一如既往:“既然陈姑娘怕痛,那就算了。”

徐存湛答应得那么快,陈邻反而怀疑起来。被徐存湛吓多了,她总觉得徐存湛如果很快的答应一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必然有诈。

但她盯着徐存湛的脸,徐存湛的表情又很正常。陈邻看来看去,徐存湛还是那个表情,动也不动。

一时无言,陈邻挪远了一些距离,自己找了个有很多花瓣堆起来的柔软地盘躺着晒太阳。有苏的太阳确实舒服,就连太阳光都恰到好处维持在一种令人恰好能接受的亮度上。

被这样的太阳晒着,陈邻晕晕乎乎很快就陷入了睡眠,呼吸声渐渐平稳了下去。

徐存湛瞥了眼躺在落花堆里的布偶,对方躺着不动时,看起来和普通的布偶也没什么区别。但在徐存湛眼里,陈邻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布偶。

他知道布偶之下那个灵魂的真实模样。

脖颈上的因果线不刻意去摸时便感觉不到,但他伸手抚过自己脖颈,眉头不自觉皱起。很快,徐存湛又舒展了眉头,恢复平时的表情,从腰间门搭包里抽出师父和师兄的信来。

师兄的信没什么可读的,只是明里暗里的暗示他若有困难,一定记得写信回去求助,翻跟头一点也不丢人等等。

徐存湛看完第一页,便懒得再看后面的,打了个响指将师兄的信烧掉,转而又去看师父的信。

师父的信要更简短一些,只用一张信纸,还只写了正面,内容无非是嘱他潜心修炼,领悟人间门,但不能贪恋红尘,放纵享乐等等。出于对师父的尊重,即使很不耐烦这种内容,徐存湛也好好的把那封信看完了,转头将信纸翻页,自己从搭包里抽出一支笔,在信纸反面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