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璟正好声好气地多管闲事。
她上下打量一番白玉璟,翻了个白眼,不屑道:
“洺江东流入海,东海那可是我们金玉山庄的地界,就连这渡海的船,也是金玉山庄所造,本小姐还用不着旁人来管!有人偷了我的东西,还死不承认,我凭什么不能封船!”
“你说他偷了你的东西,可有凭据?”
那些人见有道长为其撑腰,顿时嚣张起来。
“青天白日,一个姑娘家,空口白牙污蔑人,也不嫌害臊!”
“就是!”
“你!你们!”金灿灿跺了跺脚,“你们敢让我搜那破麻袋吗?”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破麻袋?瞧不起人就直说!”
“哟哟哟,堂堂金玉山庄大小姐,自然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人啦!”
“姑娘,敢问你丢失了何物?”
白玉璟再次温声问道。
“我……我……我不能说!”
金灿灿一张圆脸涨得通红。
那些讥讽她的男子,见她生了退缩之意,便更理直气壮起来。
“不能说?不能说就是栽赃咯!”
谢扶玉旁观着这场闹剧,侧首道:
“倒是有趣。”
“哪里有趣了?”江陵不解。
“那姑娘这般有财力,被人说几句就脸红,不似你这种胡说八道连眼都不眨一下之人。一不为讹人,二还要脸面,断然不会无端栽赃。”
“可她偏偏又不说丢了什么,言语间,又提及这船是金玉山庄的……她肯定不惧这些百姓,她怕的,应是这船夫背后的主顾,也就是……老庄主?”
江陵:?
虽然她分析得有理,可他们之间,到底谁更会胡编乱造啊?
“你猜猜那麻袋里,罩的是何物?”
她指了指金灿灿方才提及的麻袋。
“这还用猜吗?隔这么老远,便闻到了一股鸡屎味道,定是养鸡的笼子啊。”
狐狸的嗅觉可是很好用的。
“啊?她……丢的是鸡?”
谢扶玉一时呆住。
论她的联想能力如何高超,也难把眼前这位娇蛮大小姐,同一笼子鸡联系在一起。
“未必。”
江陵摸着鼻尖,沉思道,
“金玉山庄以法宝和钱财扬名。既然是不想被庄主知道的东西,应当是一件法宝……或是些旁的灵物。只是伪装成了寻常可见的东西,恰好又在船上被人浑水摸鱼偷了去。”
这边,江陵与谢扶玉已经猜完了一圈,那边依旧争执个没完。
“堂堂金大小姐,只会仗势欺人,真是将金玉山庄的历代善名都丢尽啦,哈哈。”
他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金灿灿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先前那些人骂她的话,她只是反唇相讥,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可这话不知怎地,戳到了她的痛点,她当即忍无可忍,甩了甩拍麻的手,从袖中摸出两枚纯金叶子,直直朝那人的命门飞去。
白玉璟眼疾手快,划出一道剑气,裹挟着金叶子,让它偏离了三分,只将那人面前的酒坛子打成了粉末。
酒水沿着桌子流了一地,那人当即闭了嘴,方才的嚣张嘴脸顿时褪去血色。
要不是那位道长出手……此时流在地上的,怕已是他的血。
金灿灿怒气冲冲地看向白玉璟,当即运起身形,后撤几步,绣金线的披风一扬,瞬间从其中飘出一排金叶子,直直朝着白玉璟飞去。
“要你多管闲事!”
一旁,江陵惊叹:
“没想到这披风竟是件能无限产出暗器的法宝。”
谢扶玉眼中亦流露出些羡慕目光:
“这不比你那个还要耗损灵力来换的法宝好用多了?量产金子,若运用在钱庄,岂非能操控整个六界的物价,成为六界第一巨商?”
船舱内,众人已见识了暗器的威力,见金灿灿和白玉璟打了起来,忙拼命地往角落里龟缩,唯有谢江二人,仍站在船舱门口。
她推搡一把江陵:“还不快去。”
“哦,好,我这就去帮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