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邵宇看见这样一幕瞬间闭了嘴,他眼神带着杀气望向安放在窗外右上方的高清摄像头,眼神中仿佛在质问你们是闲得没有事干吗?竟然这么有耐心地复原了灰尘痕迹。
监考室中坐着的监考老师接收到宁邵宇的目光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他们也不想啊!随叫老大前一天突然下令要整体提高初级侦探考试的难度,他们被逼无奈熬了一个通宵才将难度提高了一个等级。想到这,监考老师看着屏幕中少女小小的身影连连摇头,看样子老大的计划怕是失败了。
徐书宴晃了晃手中的牛皮袋,嘴角含着笑,用戏谑的眼神望向宁邵宇,她左手一摊,似乎在嘲讽这就是他说的不会?
宁邵宇嘴角扯开一个冷冷的笑,他毫不客气地起身拿过徐书宴手中的牛皮纸,拆开阅读起来里面的内容。
万大邱,1969年10月15日出生,男,死亡时间:2004年5月25日晚上19点左右,死亡地点:家中,死亡原因: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自此,两人手中便获得了六名死者的死亡信息。
徐书宴在宁邵宇打开信息的时候也凑了过去,她将六名死者的信息资源整合在一起,然后眼睛逐渐变成蚊香眼,她头痛地扶着头。
连续熬夜的后遗症来了,她现在看见文字就觉得恶心作呕,身体也开始头痛不已,徐书宴随即将信息塞进了宁邵宇怀里说道:“还是你看吧,我看着这些字就觉得头痛死了。”
宁邵宇内心一阵无语,随即他认真地打量了一圈徐书宴发现了她眼底青黑一片,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到底是熬了多少夜,我从看见你开始就发现了你的黑眼圈了,现在还没消散,甚至还有往外扩散的程度,你这也太拼命了吧。”
徐书宴炫耀似地指着她的黑眼圈说道:“你懂撒,熬最深的夜,做最卷的人,卷死你们,哼!”
宁邵宇冷哼两声开口道:“谢谢,不过我不用卷,这些我都知道。只有知识点不熟悉的人才会在考试煎熬大夜。”
“呵呵!”徐书宴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猫毛瞬间竖起来了,她不屑地反击道。
宁邵宇和徐书宴争吵了两句,低头看起了手中的六份受害者信息,这份信息详细的描写了受害者的资料过往履历已经遇害的全过程,这一□□下来,文字几乎每份都有万字左右,印在a4纸上也有6-7页,这一共便是大概40页。差不多和读一本五六万字的专业书一样,还要在这厚厚的书页中寻找其中的规律,其中难度自不必说。
宁邵宇看了半晌也没什么结论。
徐书宴见他也没下什么结论直接开口道:“这规律等一下再找吧,我们先去社区办事处走一趟,先把其他六名受害者找到再说。等所有死者的信息都搜找完毕后,再来推理猜测凶手的逻辑也不迟。”
宁邵宇听见徐书宴这话思索了片刻,点头答道:“行。”
徐书宴最后在离开万大邱家中回头看着那扇浅黄色的木门,她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忘记了。
不是,万大邱他人呢?徐书宴想到这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停下了脚步对着宁邵宇开口说道:“你先等我一下。我有一个东西忘拿了。”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宁邵宇礼貌地开口问道。
徐书宴沉吟道:“也行。”
随即带着宁邵宇又风风火火回了房间中,她可不想再遇见那恶心的虫子,有宁邵宇龙脉护体,妖魔鬼怪不敢近身半步,这简直就是辟邪的大宝贝。徐书宴在心里乐呵呵地想着。
两人再次回到了房间中,房间还是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不远处安静地躺着一只被打开的红色塑料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
徐书宴知道仅仅用现在的天眼肯定是发现不了万大邱和虫子的,她将灵气汇入眼中加强了眼睛对怨气的感应程度。这才在角落中捕捉到了一缕红色的怨气,她上前几步,手指无意间波动将躲藏在墙壁的万大邱拉了出来,正准备将它带出去。
她还没走几步,身旁少年身上金光乍现,这灼热的金光差点降在万大邱身上丝丝,疼的他哇哇大叫,徐书宴没办法只好对着他在用灵气传音道:“楼下公共厕所里见。”
缩成一团如乒乓球大小的万大邱点了点头,徐书宴又到了主卧将怀中的玉镯放回原位,这才跟着宁邵宇出去。
“你不是说什么东西忘拿了吗?”宁邵宇边走边疑惑地开口道。
徐书宴跟在他身后打着哈哈说道:“不是忘拿了,是多拿了。我刚才在主卧发现了一个玉镯,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线索。刚才想了想应该没什么用就放回去了,你不是说不放回去,不是要扣分吗?”
宁邵宇接话道:“确实是这样,放回去就行了。”
“那撒,等一下到楼下,我想上了厕所。”徐书宴状似无意间地开口道。
宁邵宇提醒她道:“上厕所可以不过最好还是不要在那里上,那里可都是被安了监控的,考试可是很严肃的事情。”
徐书宴含着泪咬牙说道:“没事,我不怕。”
可恶,她牺牲太多了,她不想被人当做变态啊!!!徐书宴生无可恋地走进了厕所。
第64章 初级侦探37
在那镜子中早早等待着的万大邱一见到徐书宴的面便立即飘了出来。
这大眼珠子在宁邵宇出现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徐书宴猜测它应该是害怕金色神龙而躲了起来, 少了这强大的对手,徐书宴终于有时间问一下万大邱关于过去的一切了。
徐书宴目光锐利地询问道:“之前在你的记忆中你父亲说的撞死人怎么回事,还有他们两车祸究竟是谁干的?你打开门看见的黑雾是什么,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大邱听见徐书宴小嘴如机关枪似的一个接一个问题,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等完明白徐书宴的问题, 他眼神开始飘散起来,神情中也多了几丝为难。
徐书宴目光锐利起来, 她压低声音使嗓音尽量严肃起来开口说道:“你有什么事情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完。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想瞒住也藏不了多久,我只要去调查一番就行。”
万大邱挣扎了几分钟, 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确实是这样。到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万大邱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他父亲曾经是镇上的书记, 家里面也算有些权势。又因为父亲是从村子里面慢慢升上来的,平日里忙于工作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母亲也管不住他。
他性格逐渐顽劣起来,因为家中势力,平日里那些狐朋狗友也总是附和他, 他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起来。
到最后变成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纨绔, 整天游手好闲, 斗鸡遛狗。直到他爸爸再也看不下去了, 让他学一门技巧, 他成绩也不好, 也吃不了什么苦, 父亲托了好多关系才帮他争取到运输镇上物资的货车司机。
这工作也钱多相较于其他比较轻松, 一个星期上两天班其他都在休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因为小镇距离县城比较远, 他一般装完货回来都是晚上了。
一天晚上他在路上开始突然冒出一个人,他没刹住车, 直直地撞了上去了。
“我当时太害怕了。脑子里面的什么都想不到,我真的不是故意拖拽他的……”无论万大邱如何懊悔,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