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呛的她咳嗽,湿发掩在她额前,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水珠。阿烟闭着眼睛抹了一把,等她睁开眼睛后发现,齐誉正在看她。
刚从水里出来,他额前也在滴水,甚至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滴落时划过他漂亮的眸子,就像是在水面上荡漾而过,让他眸色深了几分。
顺着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下,最后滴在他泛着水光的胸肌上。
衣衫早就被水冲的散开了,甚至腰带都不知去了哪里,露出他紧绷的腹肌,还有正剧烈起伏的胸膛。
木桶勉强放下两个人,男人有力的手臂还横在她身后。俩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她仰头看他,一时不知所措。明明桶里的水是冷的,可她被他看着,莫名的觉得有些脸热。
“你、你还好吗?”
紧张的时候就容易结巴,她差点咬了舌头。
男人没说话,阿烟察觉到他手臂开始用力,将二人之间拉的更近,近到她能听见他咚咚的心跳声。
“胡岩都和我说了,说你每月都会毒发一次,”屋里安静的让阿烟紧张不已,她连忙找话题道:“我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
齐誉没说话,而此时阿烟的脸颊已经贴上男人的热的惊人的肌肤了。
他怎么这么热?难道每次毒发时都是如此,所以才会泡凉水?
怕他这么折腾下去会出什么问题,阿烟打算出去让胡岩叫大夫。只是她刚一动,他就搂的更紧。衣衫被水沾湿后,感触格外的明显,他就像是个燃烧的火炉似的,烤的阿烟也跟着发热。
“王爷,你先放开我,我去叫人,这样下去不行。”
刚从水里出来,红润的唇上也沾着水珠,漂亮饱满的像是枝头的樱桃,咬下去一定汁水丰沛。
阿烟注意到他喉结滑动,身上似乎又热了几分。
难道毒发时会没有理智?阿烟不确定,胡岩也没说明白。
想了想,阿烟拉着他往水里去,觉得这样他大概会舒服一些。
俩人齐齐的入了水中,顿时冷意袭来,冻的阿烟哆嗦了一下。下一瞬,她就完全的落在温暖的怀抱里,直接像是坐在椅子上似的,落在男人的腿上。
水波荡漾开,就像是阿烟的心湖似的,也漾开一圈圈的波纹。她颤了一下,不知是水带来的凉意还是什么。片刻后阿烟索性直接趴在他胸膛上,仰头看他。
“这样会让你觉得好一些吗?”
她发现,他的嘴唇里侧似乎有血迹,难道是忍着疼所以咬破了唇?
阿烟无法无动于衷,心疼的去抚他的薄唇。
“难受就是要说出来,为什么要忍着。”
当她的手落在他唇上时,明显感觉到男人浑身都紧绷起来,这个“座椅”开始硌人了。
横在腰间的手臂越发的收紧,像是藤蔓似的将她缠绕,牢牢的裹住她不让其离开。
阿烟也没想离开,她想若是她陪着他,转移他的注意力,兴许会好受一些。
不知怎么回事,齐誉一直不说话,一双深邃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她。认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直白的看着,阿烟略有不自在,垂着眸子道:
“再泡一会就出来吧,要不然时间久了会不舒服,还……”
话没说完,怎么觉得这椅子越发的硌了,像是石头似的,直接抵着她。
阿烟不舒服的晃了几下,想着找个舒服的姿势,却不想越来越硌人,好似雨后的竹笋似的,蹭蹭变长。
“怎么回事?”阿烟低头想要看情况,被他用手捏住下巴被迫抬头。
燥意从他身上蔓延,呼吸越发的重。阿烟没从他脸上看出疼痛难忍,也不像胡岩描述的那般吓人。
不是毒发?那是……
忽地想明白了什么,阿烟瞪圆了眼睛:“你是……同心蛊发作了?”
俩人的衣服都是湿的,少女身上单薄的锦衣湿了之后隐隐能看见里面小衣的形状,纤细的身形因为衣物紧贴而显出曼妙的曲线,白腻的脖颈上水珠如同珍珠似的滚落,没入衣襟消失不见。
男人的胸膛起伏的厉害,他忽地歪头靠近她,却在寸许间隔时停住。
阿烟灵光闪现,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想亲她。
齐誉确实想。
原本他泡在冷水里可以克制自己,可偏偏她来了,让他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他接近她时,看见她颤颤的睫毛,他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带着浓重的破坏欲,想要将陶瓷娃娃似的小姑娘狠狠蹂碎。
可是他不能,齐誉松开手闭上眼睛。
“快走。”
喉咙像是受了伤般传出低哑的声音,他双臂扶在木桶边缘,手指甚至戳进木头里。
屋里因为少女的到来染了几分她身上的香气,齐誉屏住呼吸,打算等她离开就入水。
可半响也没听见动静,反而有轻微的水声,再然后唇上就落了柔软。
外头的胡岩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地上的草皮都被他踩秃了。
阿烟姑娘到底能不能行啊?为何过去一个时辰,里面没有声音?
胡岩焦急的嗓子冒火,索性走近几步,小声的喊道:“阿烟姑娘,三哥他怎么样了?”
当然没人回应他,但是胡岩贴着房门,隐隐听见水声。
不是洗浴的水声,有点像是水渍声。胡岩形容不出来这种声音,他甚至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