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炷香,日头西下,房门从里面开了,走出来的小姑娘身上裹着齐誉湖青色的袍子,只露出一张如桃李般艳粉的脸。
“阿烟姑娘!”胡岩赶忙凑过来,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但是房门很快就被关上,他啥也没看见。
“三哥呢?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痛苦?他没伤害自己吧?记得之前三哥每次疼的厉害时身上都会出现伤口。”
胡岩感叹着说话,却见阿烟姑娘转身回自己房间,砰的把门关上了。
“啊?阿烟姑娘,你还没说里面什么情况啊?”
外面胡岩还在絮絮叨叨,屋里的阿烟将齐誉衣服扔到一旁,走到内室将自己湿了的衣服换下来。
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女子袅袅婷婷的身段,再往上就是芳姿妩媚的脸,还有微微发肿的红唇。
换好衣服后,阿烟摸了一下唇,顿时脸颊和颈子都红了一片。
这人就像是一捆干柴,她一点就着。
不过……阿烟舔了一下嘴唇,愉悦感重现。
过了会,她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要琢磨出一个办法来不让他那么难受。
这次根本就不是毒发,而是同心蛊发作。算算日子,还有二十日小绿才会完全恢复,而百日蛊还需再等二十几日。
可是她不想让他那么难受了,所以她打算去找詹长宁。
把头发擦拭好重新梳发,收拾好后阿烟推开房门,胡岩顿时像是狗见了肉似的,赶紧凑上来,话里话外都是问他三哥。
“放心,已经睡着了,暂时先别叫醒他,让他多休息。”
胡岩如听圣旨似的,连忙点头,末了问了句:“那你呢?是要出去吗?”
“我有些事情,若是他醒了我还没回来,你就说我去买做胭脂的材料去了。”
荣公主住的地方是城里最好的客栈,南疆王室出手阔绰,直接将整个客栈都包下了。詹长宁听见侍从来报,还略感惊讶,没想到阿烟会主动来寻自己。
“阿烟,喝茶。”
屋里的人被詹长宁屏退,他笑道:“可是又让我看新做的胭脂?”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会来,詹长宁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是胭脂的事情,是想问詹公子关于蛊的事。”
“哦?”詹长宁年纪轻轻就是巫医,实力自然不容小觑,而且他还在荣公主身边侍候着,肯定比王婶子还要厉害。阿烟现在没什么法子,就想着和他求助。
“什么蛊?”
“同心蛊。”
屋里安静了一瞬,詹长宁的视线里带了探究,“阿烟,是你中了同心蛊?”
“不是我,是旁人,我想问问詹公子,除了解蛊之外,还有其他的办法能解开,亦或者缓解带来的反噬。”
詹长宁似松了口气,他道:“同心蛊只能下蛊之人解开,没有旁的办法,但是缓解反噬的办法还是有的。”
见阿烟眼神带着急迫,詹长宁忽地顿住,旁敲侧击的问道:“这人是阿烟的亲近之人吗?”
阿烟不想暴露齐誉,所以摇头,但詹长宁看出她担忧的很,不可能和那人不熟悉。想了想,中蛊之人怕是那个秦王。
可是,下蛊之人是谁?难道是阿烟?
本来到嘴边的缓解方法被詹长宁咽了下去,他试探性的问道:“中蛊之人与下蛊之人关系怎么样?可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
阿烟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关系还行。”
詹长宁目光闪了闪,知道二人似乎没有越线,所以才压不住同心蛊的反噬。
同心蛊,都是南疆人下给外地人的,就是逼着对方和下蛊之人交好,说白了,就是成亲生子。只要俩人水`乳`交融,这种蛊根本不会发作,被下蛊之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有什么克制的法子吗?每次同心蛊发作都很痛苦。”
阿烟不想齐誉那么难受。
“法子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到底要怎么样?”
一刻钟后,阿烟从詹长宁那离开,直接要医馆买了需要用的药材,捧着药材回家了。
院里胡岩依旧站在那,阿烟问他:“王爷醒了吗?”
“没,需要我进去看一眼吗?”
“也行,屋里的水收拾一下,对了,最好将窗户开一条缝隙,免得越睡越热。”
吩咐完后,阿烟回了自己房间,将药材摆好后,她拿出自己的银簪子。
“克制方法有,不过会伤害下蛊之人,所以几乎没人知道。我也是在宫里的古籍上看见的,但不知是否真的有效。”
“好,你说我听。”
“需要下蛊之人的心头血,还有……”
所有要用的材料都全了,阿烟拿起银簪子,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小衣带解开,露出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