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改主意了。
去他爹的最优解,去他爹的成全,他们说的都有个屁的道理?!
她好不容易想通要放过师兄,是宴君安三番五次不知死活撩拨自己,她本就是个魔头,凭什么要她来放手?
楚阑舟眼底充盈着血丝,看着正带着殷切忐忑目光看着自己的宴君安,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开口道。
“师兄,你不该来的。我早不是当年的小师妹了。”
当年的正道小师妹,还守了些底线,并不会纵容心里的恶念,可现在的楚阑舟不同,她成了个魔尊。
——一个只顾着自己的喜恶行事,压根不会去在意旁人的大魔头。
“宴君安,他们都说你要杀我,其实有个更简便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楚阑舟压低声音,将手指顺着宴君安的脸颊滑过,最后落在了他领口,轻轻一挑便将系得不怎么牢固的衣领松开,“你再这样跟着我……”
“——我当真要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了。”
旁的事情再也不去管,她再也不想考虑未来,只想现在储个金屋,将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关起来。
宴君安瞳眸骤缩,还来不及开口,却感觉到前胸一痛。
楚阑舟垂首,埋在他的锁骨前,就覆在他朱砂痣的地方,狠狠咬了上去。
......
第65章
宴君安却只愣了一会儿, 就反应了过来。
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偷笑出声来,唇角却再也压抑不住, 往上翘了翘。
出于视角的局限, 楚阑舟并未看到他的反应, 她因着一时鬼迷心窍才咬了宴君安, 咬/上去了才知道后悔,僵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抬头面对宴君安。
她恨死自己了, 很想一头创死在宴君安的身上, 不过楚阑舟还有点脑子,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行。
但老埋在宴君安的身上也着实不好,她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好歹第一步得先把自己从宴君安身/上/拔/出来。
她正想动作,却察觉到宴君安轻轻揽住了自己, 另一只手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脑袋, 先是试探了一下楚阑舟的反应,再发现楚阑舟没有制止后就轻轻揉了揉。
他的手指穿/行在她的发间,动作不快, 像是在抚摸名贵的鸟雀, 而后一路往下,往她的后颈间点了点。
楚阑舟自觉理亏,并未制止宴君安的行为, 没想到这人居然得寸进尺,手指点着她的脖颈向上, 又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楚阑舟的身体她自己自然最熟悉不过,但她先前从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 可在宴君安这一捏一挑就像是揉在她的麻经上,让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也就她这片刻的失神给宴君安钻了空子,宴君安拦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被小仙君彻底揽入怀中。
不太妙,楚阑舟脑中一片混沌,唯一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再留在此处可能会发生出一些错误的事情。
她本能想离开,身子却又软得不行。
楚阑舟偏偏此时靠他靠得极近,可以感受到宴君安皮肤上的温热,伴随着呼吸间起伏的,还有他的心跳。
宴君安的心跳得比平常快了许多。她曾见过的。
当时宴君安说心悦自己,剖开了心想让自己瞧瞧。
她觉得到了先前同穆纤鸿在一起时那种不寻常的感受,可这次是不同的,她没闻到什么甜腻的魅香,她鼻尖充盈着的,是宴君安身上浅淡的红梅香味。
那味道十分熟悉,楚阑舟经常能闻到,先前在念虚宗的时候还会打趣问他为何他住在竹林,身上却染着梅花香。
可此时她竟然觉得这香味比魅香更醉人,勾出了她心底的那分情思,愈演愈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个干净。
楚阑舟控制着自己脑中绮念,勉强抬起头,待看清宴君安时却只觉得轰的一声,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宴君安身上那朱砂痣愈红了,不止红了一点,连着一整块皮肤都有些红,这是被自己/吮/出来的,齿印整整齐齐印在他的锁骨上,将这枚朱砂痣圈在其间,正正好将它围在中间,还带了些亮晶晶的水光。
楚阑舟自己便是罪魁祸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脸更红了。
宴君安此时的表情也没比楚阑舟好到哪里去,但他手上动作未停,仍在撩拨楚阑舟。
楚阑舟闭上眼睛,却忽然想起了那时穆纤鸿下药时对自己说的话,还有那厌恶至极的眼神。
他恨得不行,却困于其中,不得不用了自己觉得最下作的法子。
宴君安也同他是一般身份。
那宴君安呢?
他跪在地上吮着自己指尖的时候,同自己说的那句:“承老爷赏。”的时候,还有那只剩了一点点的返魂香……
原先差点被/欲/望/冲昏的头脑有了短暂的清明,楚阑舟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在自己面前,宴君安好像一直在轻贱自己。
“不可。”楚阑舟终于恢复了点神智,推开宴君安,站了起来。
自自己死后宴君安难过,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情有可原,可自己呢?难道自己当真要把宴君安当成妓子,这样仓促的就,就同他做这种事?
宴君安被楚阑舟推开,原先还红润的脸颊登时失了血色,有些惶然无措地坐在榻上,他的发钗早在拉扯中被楚阑舟拽了下来,乌黑的头发垂落在地,半遮在脸上,配上他半咬到发白的唇,更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楚楚可怜。
楚阑舟红着脸,却不忍看到宴君安露出这样地表情,硬着头皮解释道:“眼下这场合,不合适。”
的确不合适,这里是念虚宗给各位前来拜访的掌门安排的居所,每日还有灵童定时更换被褥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