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大,不过半人宽一人多高,往里瞧却望不到头,只留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回望白夏,说是山洞更像一个隧道,很深。
掰开厚厚的一层苔藓,能瞧见内壁的石块有被凿过的痕迹,应该废弃很久了,可能是战时用来躲避空袭的防空洞隧道一类。
就着洞口微弱的月光,白夏简单的处理了下手上的擦伤,伤口不深只是磨破了一大块皮肉,鲜血粘着泥土,看着有点吓人。白夏扯住上衣下摆,用力撕下一块布料,用贴身干净的里侧紧紧地缠住受伤的掌心,打了一个结。
手电筒在她滑下山壁时就掉了,现在估计早就在山脚摔成了一包渣。
将长发重新固定在脑后,白夏小心地摸黑往山洞内探,既然有极大的可能是防空洞,那就一定有下山的路。
小旺村地处松江下游,土质松软潮湿,雨水也比较充沛,即便这两天没下过雨,山洞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湿气也越重,间或还有两三滴积水滴落在岩石上,荡起空灵的回响。
莫约走了几十米远,眼前一片的漆黑,终于泛起了一丝微弱的亮光,白夏心下大喜,快步朝前走,却在转弯时,被凌空横过来一拳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拳头好似还泛着金光,对方隐藏的悄无声息,白夏根本没有察觉到,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用小腹接下了这一拳。
痛得一张小脸煞白,还没来得及细瞧这熟悉的金光,对方一记腿鞭又不带停歇地甩了过来。最多不过一米宽的隧道,白夏根本躲闪不开,可他的力道却又十分强悍,一招一式都带着气流铺面。
腹部还传来钻心的疼痛,借着泛起的金光看清了对方的身影。
王八蛋裴延城,一上来就家暴!
白夏气的银牙紧咬,后腿往墙壁一个借力弹跳,直接跳上了他的肩膀,防止后背蹭到洞顶,白夏的上身紧紧的伏在裴延城的肩侧,柔软饱满的胸|脯隔着两层衣料就压在了裴延城的脸上,趁他愣神的空档,不管不顾的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嘶!”
裴延城被咬得一个激灵,迅速弯腰要将肩膀上的人甩了下来,抬起的双手也轻易地钳制住了对方的腰身,熟悉的围度跟手感让他一惊。
他动作飞快,白夏也不甘示弱,双腿灵活地从他臂弯穿过,又跟一条水蛇似的从他肩头翻到他胸前,两条长腿藤蔓一样缠在裴延城劲窄的腰上。
咬一口耳朵不解气,又气鼓鼓地咬上了裴延城高挺的鼻梁,结果被油墨塞了满嘴。
“呸呸呸!你脸上涂得什么!”
白夏嫌弃的立刻呸了两声,不客气的要在他衣服上擦嘴,结果更是被他身上的汗臭味熏的上头。
“媳妇?”
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裴延城这才敢确定,沙哑的声音激动到轻颤。
要是在往常他肯定早就闻到了白夏身上的腊梅香,可他这些天,山里穿梭泥地里翻滚的,那股味别提了,就是给他塞进梅林,估计还是满鼻子的汗臭味。
“谁是你媳妇?刚刚一拳打得多干脆啊!”
白夏委屈极了,翻山越岭的来找人,好不容易瞧见吧,结果迎面就挨了一拳头。
第20章
“媳妇......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见她一张小脸都皱成了包子, 裴延城更是心疼的心口跟针扎一般的疼,就着抱小孩的姿势紧紧地搂着白夏轻哄。他自己下手有多狠他心里门清,此时真恨不得时光倒流替她受了这一拳。
也没来得及细想她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只一边不停地媳妇媳妇似的呢喃,一边空出一只手给她一寸寸的检查小腹处, 确认只是皮肉伤也没完全放心, 又把掌心搓热了给她揉。
男人大掌粗粝,即使动作温柔, 那手上的老茧隔着衣服也磨得白夏生疼。
“你别揉,痛死我了。”
白夏在他怀里躲闪, 不满地哼哼出声, 先前包扎伤口撕掉的上衣短了一截, 她一扭就露出了柔韧纤细的腰肢, 原先还隔着一层衣服的手掌, 直接毫无阻碍的覆在了她温热的小腹。
滑|嫩的触感让裴延城的手顿了顿, 脸颊在漆黑的山洞里开始发热, 原先的三分力道也卸了下去,由揉按改成了即为轻柔地抚|摸。布满老茧的手掌刮得白夏肚子麻麻的, 好在他手心温度高, 温热的像一个小火炉,稍微缓解了下她小腹的疼痛感。
一时间也放弃了挣扎,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像耗光了电量的电池,此时只想靠在他肩头充电。
漆黑的山洞隧道内, 突然静谧下来,只有白夏偶尔两声舒服的哼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裴延城颈侧的皮肤, 竟让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
仗着优秀的夜视能力,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红唇, 33天翻涌的思念成倍地扑来,裴延城锋利的喉结轻轻滑动,不再克制自己。
两瓣薄唇带着粗犷的气息,径直朝白夏的红唇袭去。
“唔……”
毫无防备的白夏被他捉个正着,感觉到他压过来的唇上干燥得有些开裂,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自觉地舔了上去。
卷着温热的气息扫过下唇,裴延城眸光渐深,原来小媳妇也跟他一样被思恋煎熬,脑海中顿时开心得像炸开了一簇烟花,双臂激动地收紧,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
两人虽然已经结婚小两月,但除却这一月的分离,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
且夜里,都是白夏先缠着他蹭金光两人才搂在一起,通常她修炼没一会儿,他就总有事要出去,这一出去至少是半个时辰。但要说他是因为不喜欢白夏的亲昵,才找借口的话也不对,因为他总在半夜回来后,又重新将她搂在怀里。
一次两次倒没什么,一周起码有五六次,白夏就是不多想都不行。
夫妻床|第之间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事,想她虽然是头一次成婚,但是只要活的够久,什么稀罕事没听过见过啊。
裴延城这么遮遮掩掩,无非不就是那方面不行嘛!
联想起两人至今都还没圆房,白夏觉得自己真相了。
但她又不介意!
人嘛,谁还没有个缺陷,虽然让她刚新婚就守活寡不太道德,但他毕竟身怀功德光啊!别说是不能人道了,就是瘫痪在床她都愿意伺候。
故此为了照顾到男人脆弱的自尊心,每次裴延城夜里回来时,白夏都是闭着眼假寐,全当自己睡着了,根本没忍心拆穿他。
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戛然而止。
一吻毕,白夏原就饱满的红唇更肿了。趴在他肩头小口轻|喘,悄悄看向裴延城的视线忽然带上了一丝怜悯,那方面不行多可怜,只能吃两口嘴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