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这么用功呢。”
压低的磁性声音带着笑意,声带的震动终于将那滴不堪重负的水珠抖落。
啪——
滴落在白夏胸前的衣襟上。
明明没有声音,她却好像真真切切听到了这清脆的水滴声。
浅黄色的布料被氤氲出一小团水渍,丝质料子一入水就会变得有些透明,隐约透出点殷红的粉色。
白夏嘤咛了一声,像是被这滴水冰到,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却因为裴延城就站在她身后,看起来像是在投怀送抱。
女儿家的鼻音娇气十足,离她这么近的裴延城尽数收入耳中,喉结上下滑动,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也一起落下去,那滴透着殷红的水晕在浅黄色的睡衣上格外显眼,像是空白的书页上,不小心蹭上了一点口红印,让人忍不住想上手,看看能不能擦拭掉。
“抱歉,头发没擦干,给你衣裳弄湿了。”
裴延城声音沙哑,语调里却丝毫没有歉意。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白夏颈侧,有点痒痒的,让她不自觉想上手抓一下,却又被说不清的氛围弄得僵在原地,葱白的细指还捏着书页一角,淡粉色的指甲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有些发白。
“没事,风一会吹就干了。”
“不行,夜里吹了凉风会感冒,是我给你衣服弄湿的,应当由我来擦干。”
身后的男人非常不赞同白夏这么‘不注意身体’的话,换季时感冒发烧频发,大多都是因为平时不注意保暖造成的。
春捂秋冻的老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他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白夏慢半拍地转过脸,饱满的红唇刮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残留的胡渣根部,蹭得白夏嘴唇有点发麻。正要说真不用擦,裴延城带着薄茧的指腹,就已经覆上了那团氤氲水汽。
裴团长向来言出必行,说要给媳妇擦干衣服上的水渍,那必须得说到做到。
许是晚上房间里的湿度的确大,弄了半小时水团不仅没干,还氤氲得越来越大,一路顺着前襟蔓延到了腰腹,再下去整件衣服都要湿了。
那怎么办,估计是衣料实在是太吸水,为了防止媳妇穿在身上感冒,裴团长只能亲自脱下来放在椅凳上晾干了。
谁叫他很有健康防护意识。
白夏双颊泛着桃红,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盯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红肿的檀口微张,脑子还有点懵。
这就......生生一脚刹车踩到了底?
想着刚刚急不可耐要突出包围圈的小延城,跟个小牛犊似的,精神气十足。
甚至现在还有着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白夏眼波转了转,聪明的脑袋瓜一瞬间就顿悟了。
暗自叹口气。
果然只是中看不中用嘛。
渴望的视线渐渐转成了怜悯,白夏奋力的从男人怀里抽出双手,扭着丰|臀蹭啊蹭啊蹭到了床头的靠枕上,不着寸缕的肌肤光滑的就像一尾鱼,双臂环过裴延城的后颈,将男人刚毅的俊脸埋在自己怀里。
右手还安慰似的轻拍他的后背。
语气有点遗憾跟言不由衷:
“乖,没事的,我不嫌弃你。”
其实想取乐方法也是挺多的嘛,往年还有太监丫鬟结为对食的呢。
白夏心里打着盘算,想着是不是该找一些这方面的书籍,给裴团长学习借鉴一下。
好不容易忍住立刻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的裴团长,又被行为大胆的媳妇弄得心惊肉跳。
刚艰难地抬起脸。
才慢慢回过味。
???
他被嫌弃了?
经过一夜的‘报复’,第二天等太阳都升起了,裴延城才出门往审讯室走。
隔壁正在前院给小宝喂米糊的王小莲,瞧见安全无恙返回军区的裴延城,难得大着胆子主动打了声招呼。
见人走远,立刻攀着围墙朝裴家窗户洞的位置喊白夏。
“小夏?小夏?起了没?”
委屈地趴在床上的白夏,身形还有些透明,王八蛋裴延城,昨晚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压着她啃,难不成是属狗的啊,这么喜欢咬人。
要不是最后她反应快化成了魂体,还不知道要被他咬成什么样。
瞧见身上还星星点点的红印子,尤其胸前的一片更是重灾区,衣服刮上去还有些刺痛。白夏扁着嘴换衣服,隔了一夜即便印子已经淡了很多,却还是异常的显眼,可见昨晚那厮下嘴有多狠。
穿戴整齐后,才出来回应王小莲。
“才起,差点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