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种人越是‘实力’比不过别人,就越是喜欢嘴上讨便宜。
越菜越刚。
俗称死鸭子嘴硬。
声音都喊哑了还强撑着面子哼唧:
“嗯......勉强吧。”
若不是这一副精疲力竭到可以任人鱼肉的姿势,说不准这话还有一分可信。
裴延城双眸微眯,漆黑的瞳仁泛着幽光。
“那不行,怎么能让媳妇勉强呢。”
翘起的薄唇边带着得逞,话音刚落,就又覆了上去,震惊于对方体能的白夏立刻识时务地求饶。
“不勉强!不勉...强......”
话还没说完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嘴硬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裴延城,亲自去给她请了假。
从张教授家出来,裴延城就去了团部,还没走进办公楼,远远地就瞧见了靠在墙上守株待兔的方自君,被人热切地勾着肩带到了墙角。
看他那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裴延城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他媳妇王小莲昨晚跟他说了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挤眉弄眼的方自君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掩人耳目地塞进了他手里。
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过语气十分让人动容:
“老裴,我俩都认识十来年了,更是过了命的交情,我往年见你不结婚,还真以为你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后来看你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也替你由衷的高兴。”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很不对味了,裴延城知道他解下来肯定憋不出什么好话,正要让他闭嘴,就听他义正言辞的来了个但是。
“但是!你有隐疾怎么能瞒着弟妹呢?你这行为就是诈骗啊!”
也太不道德了吧!
裴延城被他说得额角青筋直跳,想到早上瞧见小女人紧闭双眼,皱着细眉的可怜模样,还心疼的自责,即便她还睡着,也呢喃着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放纵。
这会儿只想将承诺重新收回来。
瞧他黑着一张脸似是有话要说,方自君连忙抬手拦住。
“哎你先不要狡辩,说到底呢!也是哥哥疏忽了,都没发现你那方面有问题,给你这药啊,是个好东西,老毛子那边搞的,绝对能让弟妹满意!”
话落见裴延城扬眉打量手上的药包,以为他是不信,压低声音凑近拍着胸脯保证:
“你提前半小时吃就行,见效特别快!对了,最好别饿肚子吃,咳咳...容易体力不支。”
裴延城看着手上的白色油纸包着的黄色药丸,眯眼意味深长的看向方自君,谁料对方竟然眼神躲闪似是有些不自在。突然地,裴延城心口堵住的那团气就消了,将药包叠好,又重新塞回了方自君手里,拍了拍他肩膀,好心提醒:
“这种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能别吃还是别吃,反正孩子都有俩了,实在不行,不用勉强自己。”
话落也不给方自君辩驳的机会,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办公楼。
方自君:???
他奶奶的,娘的什么意思啊。
好心当做驴肝肺!
方自君气急,恼羞成怒地冲已经消失在门内的背影喊:
“呸,老子才不用吃这玩意!这是几年前人家毛子硬塞给我的!”
似是他怕不信,连忙也跟着跑进办公室,像是生怕晚一步,裴延城就将这个误会‘昭告天下’了。
而此时家属院内的裴家,还一片安静。隔壁的王小莲,都已经把在军区上一年级的大宝,送去学校又返回家了,白夏还没起。
瞧着紧闭的门窗一点动静都没有,王小莲心里有点忐忑,昨晚上该不是被裴团长打了吧......想到他那面相,王小莲打了个哆嗦,保不准他还真能干得出来这事。
王小莲慌忙地把小宝塞进自家院子,让他自己进屋玩,就焦急地敲响了白夏家的院门。
其实白夏早就醒了,根本没睡多长时间,但就是不想起来。早上裴延城起床的时候,她也闭着眼装睡,即便又被上下其手的占遍了便宜,也硬是咬着牙没吭声。
就是不想看到他。
昨儿从傍晚折腾到凌晨,早上天才蒙蒙亮又被那王八蛋闹醒,可不是越想越气。
白夏艰难地将胳膊从薄被中抽出来,原先还在小旺村的时候,合心结的位置就变得有些发烫,昨晚更是烫得她不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在灼烧一样。
迎着从窗帘缝隙投进来的一缕微光,白夏抬眼仔细检查手心,感觉除了皮肤瞧上去更光滑了以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正想继续缩进被窝睡个回笼觉,就听到了窗外王小莲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焦急,白夏扬声应了一声,结果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喉咙早就不疼了,但是声音还是异常地沙哑。
只得起床去开门,揉揉发酸的腿站起身,浑身都有些僵硬,说痛吧其实早就自我修复好了,但是酸麻酸麻的,让人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