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毕生所求,也不为过。
是以在初时听到姜时堰让张无伤负责书写姜朝正史时,刘长冶也曾想过自己能不能从张无伤手上,分润到一部分书写正史的机会。
毕竟,为国书正史,实在是,太为难得。
只是笔书国史,对于张无伤这种积年老吏来说,都是要极为认真与严肃对待的事情,刘长冶一尚未出师的小史官,又怎能负责上这等重要之事。
是以在见张无伤接旨后,未曾与他分说什么,又见对方连夜不休的归整史料,与润色往昔史记后,对于书写样本正史的想法,也渐渐从刘长冶心中消失。
可他也知他当下虽没有机会书写样本正史,但人会成长,能力也会成长。
加之张无伤为姜时堰身前红人,他又为张无伤手下唯一弟子,一旦此次样本正史书写得好,在往后日子里,姜时堰一定还会让张无伤负责这一方面工作。
到时候他也未尝不能实现自己心中所愿,一书正史。
所以打着有事,弟子服其劳,实则是想着学习张无伤书史经验,好为往后书史打下坚实基础的想法。
哪怕张无伤已为刘长冶放有假期,任刘长冶去留,可刘长冶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在张无伤身边,一边学习如何书史,一边帮对方解决繁琐小事。
如此过有数日,在刘长冶以为张无伤要不找其他史官,仅自己一人书写完正史时。
对方却又意外地,让他来负责一部分的正史誊写工作!!
这对于刘长冶来说,无不亚于他身着破烂袄服在寒冬霜风之中行走,面前突然来一好心人,既带他入住豪宅,洗温浴,还白送他千两黄金一般。
也正是因这事太过突然,太过令人惊诧,导致刘长冶虽内心早已激荡不已,但面上却呈现出一副错愕之色,好似在问张无伤是不是脑子不太清醒,说错了话。
而对于刘长冶这一表现,张无伤却没有多做回应,身前人近些时日来的所作所为,他皆看在眼中。
且他也知道,对方也想书写正史,也希冀自己所写内容,为天下万民传唱。
但正史的重要性实在太高,哪怕当下所书是为样品,哪怕张无伤极为信任刘长冶,也明白对方不会出现问题,但他还是没敢让对方出手书写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