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堰顺着陈寻目光,也看了一眼卫丰二国所在。
沉默片刻后,他又是有出言道:“这两国紧靠庄牧二国,而庄牧虽经过十年征战,元气大伤,但二国先前能身处强国前列与大国之中,其战力终究不可小觑。”
“故而以我视之,庄牧二国如今的实际战力,相比于卫丰,应该还犹有胜之。”
“再加上今朝庄牧平分一国,所占之地委实太小太少,若他们不想国力日益衰减,在修整少时后,他们定会选择派兵攻迎卫丰二国,以期吞并对方,帮助自己重回大国及强国实力。”
“而至那时,”姜时堰将手从地形图上收回,复又低声道:“在四国起以攻伐后,我等也应已帮周国或楚国解决了他们的初步问题。”
“这时,”姜时堰眼中划过一道锐芒,低低笑道:“我等再回转过来,帮助四国调节矛盾,岂非更好?”
“如此,”陈寻点了点头,将手中奏章向一旁案几放去,随后再是朝姜时堰拱手一拜,语含恭敬之意,道:“一切皆听陛下安排。”
而姜时堰看着陈寻之举,眼中笑意也再有浓郁三分,但很快他又将笑容稍稍一敛,再是快步向前走了两步。
接着一边将陈寻扶起,一边又再笑道:“你我君臣相伴多年,怎用这般生分。”
“再说若没有国师未卜先知,”姜时堰摇摇头,面上笑意复是淡去少许,语气也更怀真切之意,道:“姜国能否走至这一步都还有待商榷,且就算走至如今这一步,我也知道这些消息,可敢不敢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姜时堰凝眸看向陈寻,语气中也再有多了数分重视之意,道:“国师无需对我多行这等礼数。”
“你!可是我姜国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陛下,”陈寻顺着姜时堰的动作挺身而起,面上也显露出一抹动容之色,惶恐感激道:“臣,怎担得起陛下这般夸赞。”
“臣,”陈寻微微低头,不再与姜时堰双目相对,同时语气中也满是恳切之意,再又道:“身为姜国之人,本就应为我姜国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国师言重了,言重了,”姜时堰笑了笑 ,忙是打断了陈寻的话,面上神色也转为了轻松之相,再是道:“你我君臣相识十……”
“年”字尚未说出,姜时堰便似是猛地想起什么一般,兀然沉默少时,待陈寻目带不解地看了一眼姜时堰后。
对方才是语带感慨,再又缓缓开口道:“往昔不察,今朝细数下来,却是发现国师与孤的君臣之谊,已是有十年之久。”
“这十年来,我见国师似乎都居于皇城,未曾归家与亲友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