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蚺懵。
蛇虽然能看见东西,但视力为0……
它主要靠感知能力。
它急忙呼救弟弟,希望弟弟救救它。
它不知道怎么回答妈妈,说没有看见,妈妈一定会难过。如果弟弟告诉它,玫瑰花是什么样的,它会懂。
小蛇保持沉默。
因为……
它决定今晚去看看。
“嗯……”
小森蚺许久不应,让许清月懂了。
她抿嘴,“我们继续读故事吧。”
读完写有玫瑰花的这个故事,她带着两小只回屋了。
坐在桌边,拿出画本,将刚才让小森蚺记住的东西,简单的画出雏形。
“认识吗?”
许清月捞过小森蚺,给它瞧。
小森蚺重重点头。
它认识的,虽然妈妈画得不一样,它还是知道是油灯,墙壁上挂着的油灯。
尾巴点点墙壁,它告诉妈妈:油灯,油灯。
喜悦来得太快,许清月欣慰到不行。蛇不会认字,认画还是很厉害的。
她将今天带小森蚺认过的全画下来,小森蚺辨识得完完全全正确。
“好宝宝呀!我的乖宝宝。”
许清月紧紧抱住它,眉眼溢满暖洋洋的笑意。
小森蚺兴奋得蹭妈妈的手,突然,它顿住,然后,逃似地飞快离开妈妈,远远躲在台灯后面。
“怎么了?”
许清月诧异。
“快过来。”
她向它招手。
小森蚺拼命摇头,不要了不要了,它不要过去。双瞳害怕地瞅着荷包,尾巴紧绷。
好像只要弟弟一出荷包,它立刻跑。
许清月没有强迫它,而是趴在桌面,下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和小森蚺打着商量:“乖宝宝……”
她笑着温柔地望小森蚺。
“你能不能将落地窗右边墙壁上的图案画下来呀?”
她仔细想过,找方婷不靠谱。她们接二连三地接近那面墙壁,很容易引起怀疑。最主要的是,墙壁那么大,从大厅地面到屋顶,由宽变成屋顶上方圆形而尖锐的顶,至少二十米高,她们无论如何也摸不到上方的镂刻。
只有蛇可以。
小森蚺懵懂地和她对望。
许清月激动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它没有听懂。
许清月一字一顿,重复刚才的话,小森蚺双眸茫然。
小蛇摇头摆脑跑出来,半坐在许清月面前,格外勤奋地举尾巴——
它可以,它会,让它去!
许清月凝着眉,满心忧愁,她在思考,如何让身为蛇的小森蚺读懂她的意思。
于是,看见小蛇一抬一抬的尾巴,没有细想,随口问它:“想出去玩吗?”
小蛇摇尾巴。
不去玩。
许清月:“饿了?”
再摇尾巴。
不饿。
许清月:“渴了?”
小蛇想去死。
它回头看哥哥,忽然心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