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我们本想销毁, 想了想……”
“不必。”褚焕大手一挥,梳妆匣掉落在地,信件散落一地,她拿出火折子丢在信件堆中。
许长钰惊呼一声,绕过桌案把要燃起来的信拍熄灭了。
“你要烧,我拿火盆过来就行!”许长钰也生气了。
褚焕哼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上去,看着许长钰拿出火盆烧信。
“是要绝交吗?”褚焕道。
“是。”许长钰烧完信站起身子坐在褚焕旁边。
“好!”褚焕猛地站起来,拿起茶案早已冷却的茶水,灌了好几杯才冷静下来,“她们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许长钰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
“那你们写给我的信算什么?”
褚焕以祈福之名被派去清光寺,在这期间她与好友们有书信往来,褚焕的抱负也在书信中一一告诉了她们,并让她们时刻留意都城的动向,还有为自己暗中招揽人才,同时在都城开设商铺酒楼作为资金来源。
“算过家家。说实话,前期我们确实按你的吩咐做了,但皇帝有意让萧乙当皇储时,我们是感觉没希望了。把这事和你说后,但你的干劲儿好像更大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陪你演下去。”
“开的壮女铁匠铺、聚鲜酒楼、栖月客栈,前面两个已经倒闭,我把它们卖了开一家胭脂水粉店和一家成衣店。栖月客栈还在,不过生意冷清得很。”
“我会把它们还给你。”
“够了。”褚焕的话语很轻,但许长钰还是收了声,等着褚焕说话。
“你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褚焕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用指尖规律地敲着桌子,似是在催促许长钰回答。
“不了吧,宵禁快到……”许长钰噤声,她被褚焕一瞬间的抬眼吓到了。
“我不急着回去。”
许长钰嘴角一扯,扯出一个笑容:“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褚焕敲击桌面的手一翻,掌心向上,手中出现一团可视的灵气:“你知道我的一切想法,我们曾经为这些想法彻夜长谈。我只是想让女人们的手心都能生出灵气。”
许长钰摇了摇头:“太天真了,成年女人不适合修炼,小时候我们或许有天赋,但……”
褚焕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有着烧焦的痕迹。
“褚焕你变了,你已经打断我好几次了,别以为我怕你!”许长钰恼道。
“是,我变了,我变得不爱听人的废话,还变得更狠了。”
许长钰听到后,一副不信的模样。小时的褚焕在外人面前乖张任性,但在她们面前性格还算可以,要不她们也不会和她做朋友。
“我回来杀了两人。”褚焕直接道。
随后褚焕把她如何杀的,杀的谁,牠们最后的惨状一五一十告诉了许长钰。
许长钰听罢脸色变得苍白,但她还强装镇定地问:“你为何要杀吴叠,如此快暴露自己?”
褚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长钰,你也想不到吗?也对我还有张底牌未透露,是国师,国师牠会保我。”
许长钰连连摇头:“疯了,疯子。”褚焕杀皇太男的人,对牠是一个挑衅,等于她们争抢皇储之位的战斗被直接挑明。这又是一个险招,如果三相不保她,她会因为杀吴叠,而彻底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
国师三相保她,是什么情况?是三相才退敌国的奇兵,手握缥缈重兵代表军权。牠直接力保她,那么朝中老狐狸的站队又得变了。
褚焕看许长钰的模样就知道她明白了,她扶住许长钰的肩膀,道:“真聪明啊,长钰,不愧是我看上的丞相。如何?要与我一起吗?”
许长钰拨开褚焕的手,再次摇首:“我不敢,我有一门亲事正在商议……”这回褚焕没打断她的话,她自动停了,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她们呢?”
“都有意中人了,她们有自己的事要忙,夺……你的事太过凶险,她们也不会参与。”
“好!”褚焕知道了,她站了起身,靴子里的匕首已拿在手中。
许长钰人连带着椅子退了好几步。
“你知道背叛的代价吗?”褚焕把玩着自己的匕首,匕首泛着寒光,仔细看去,还有凝固的血痕。
“别……别冲动。”
褚焕举着匕首,放在眼前,一字一顿道:“我褚焕今日在此起誓,如有背叛我者,死!”说着拿着匕首刺向许长钰。
许长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可褚焕的匕首迟迟未落下,她睁开双眼。
褚焕的眼神很复杂,她收回匕首,看着许长钰道:“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你与你姥姥一点都不像。”褚焕说罢转身离开。
许长钰见褚焕出去了,浑身像泄了力一般瘫倒在椅子上。许渊是她姥姥,曾经是褚焕的师长,前朝女帝的丞相。她以自己姥姥为目标,而许多人都说过“她简直是她姥姥的翻版,可惜……”
“可惜什么?”许长钰喃喃自语,想了一会,才想了起来,“可惜……她生在男帝掌权的时期。”男帝配男相。
“许长钰,你与渊师很像,有时候渊师问的问题我想不到,来问你,你和她的答案几乎差不多,而且更好让我理解。”
“那是当然,我姥姥之前已经教过我了。我姥姥还说,如果能把知识讲给别人听才算真正懂了。”
“许长钰,我如果当上皇帝,你就是我丞相。”
“好啊,本相见过陛下。”
“许长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