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楗蛊?就是昨天张岱松绝笔信里提到的案子相关的蛊?”
傲天兄娓娓道来:
“是的。鬼谷子曰,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内楗,在人内心里做锁之意。内楗蛊也是此意,被下蛊之人,与平常无异,却永远被锁住内心,思想陷入沉睡。只能对下蛊之人言听计从,无条件的服从。这乃是明教最禁忌的蛊物,绝不可外传。”
“这么可怕的蛊?”
林沉玉也有些震惊。
能控制人心,为自己所用,该是多么恐怖的蛊?
“是,有一届明教的教主,就是被一奸人用了这蛊,沦为了傀儡,将教主之位,妻子儿女拱手相让。甚至教中长老去劝他,他都刀剑相向。最后大家无可奈何,只能将教主并奸人一齐杀死。经此一事,教中对内楗蛊讳莫如深,将这蛊的秘方尘封于地下,不准任何人打开。”
傲天兄挠挠头:“结果,兰跋雪和教主闹崩的时候,一掌拍开了那地下室,后来我们收拾残局时,发现那密封不知所踪,恐怕被人偷走了。”
林沉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想把这东西,交给我找吧!”
傲天兄笑:“教主果然聪颖过人,这乃是上一任教主兰跋雪留下的祸根,您是她的继承人,自然要接受这麻烦。”
林沉玉麻木:“这个教主我不当了。”
“那可不行。”
林沉玉气急,质问道:“所以你们明教,既然知道内楗蛊凶险,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那内楗蛊的秘方呢?”
她不理解啊,都知道内楗蛊不可为人所知了,毁了不就得了,为什么要藏起来!看过传奇小说的人都知道,把武林秘籍什么的藏在地下室,密室,一定会被人发现的啊!
傲天兄挠挠头:“因为,我爹有收集秘方的癖好。”
林沉玉:……
你们家有正常人吗?
傲天兄老实开口:“也许,张姑娘算一个?”
傲天兄拍拍屁股就溜了,把天阐教和内楗蛊的烂摊子留给她,还安慰她,找不到也不要紧,毕竟懂养蛊的人现在也很少了。
他坐在马车上,挥着袖子上的轻纱朝林沉玉告别:“教主!我去京城也会帮着你调查内楗蛊的!”
林沉玉理也不理他,啪的关了门。
去了京城,傲天兄只怕往书肆里一站,就忘记北在哪里了。
哦不对,高估他了,他本来就找不到北。
她进了房间里面,就感觉一群脂粉香过,她被淹没在了美人堆里,几十个天阐教的美人,捏肩膀的捏肩,捶背的捶背,把她架上了宝座。
“教主,吃葡萄吗?”
一抱着琵琶的美人,雪白酥臂攀上林沉玉的肩膀。
林沉玉冷漠道:“三月天哪里来的葡萄?”
美人嫣然一笑,挺着高耸的胸脯凑过去:“自然是,属下的葡萄~”
“教主,属下给您吹风。”
一吹着笛的美人,跪在林沉玉脚边,手儿不紧不慢的顺着脚踝往上摸。
林沉玉叹口气:“三月天,吹的什么风?想把我冻死吗?”
美人媚眼如丝:“当然是枕边风啦。”
林沉玉:……
她想逃!这个教主谁爱当谁当吧。
她崩溃道:“你们对傲天兄也这样吗?”
美人们摇摇头:“属下这样对右使,他只会说,挡道他看书的光线了。所以属下们就不怎么理会他了。”
林沉玉叹口气:“那你们也不要理会我好了。”
“那可不行!您可是教主!”
林沉玉起身,深吸一口气:“既然我是教主,你们是不是都要听我号令?”
“是,教主大人请吩咐!是端茶送水,还是暖床?”
林沉玉指着门:“现在,立刻,离开我家宅子!”
美人们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林沉玉只觉得头疼,想找个机会打发走他们。又一个人后脚进来了,不是别人,正是胡七。
“我那小侄女呢?”
“走了,离开这里了。”
胡七吹胡子瞪眼:“这么就走了,我好容易说服灵枢门的长老们,把门主之位传给张姑娘呢!”
当年门主之位本来是张岱松的,奈何钟鹤衣嫉妒他天资过人,又觊觎兰跋雪美貌,遂告发了张岱松,又使计谋暗害了他,钟鹤衣才顺理成章的成了门主继承人。
所以,他这个门主本来就应该是张岱松的位置,如今让张姑娘继承了,倒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