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玉心里警铃大作:“停停停,我是男的,我没有分桃断袖的癖好。”
少年笑:“我知道你不是男的。”
“你怎么知道?”
少年浅笑:
“算命先生说的。我来兰若寺,会遇见我的真命天女,那个和我一路同棺的人,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林沉玉语气深沉:“那,算命先生有没有和你说,你会被打的很惨?”
说罢,一拳头径直砸向了少年胸前,少年闷哼一声接下了,忽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咳的好不可怜,林沉玉冷笑起身,却被他拽住,可怜兮兮道:“你把我牙齿打掉了。”
“胡说八道,我明明打的你的胸,怎么会把你的牙打掉,难道我还能隔山打牛不成?”林沉玉不耐烦。
少年微微啜泣,满是委屈:“真的。”
“怎么可能?”
林沉玉不相信,还是低了头,似乎想要俯身去看,却一把被少年抱住脖颈,他欺身而上,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扑了上来,将她按在榻上,印上了她的唇,他没有一点章法,只顾着掠夺,突围,攻城略地,攻势如疾风如烈雨,压抑已久的天性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少年的如野狼般的侵略性终于在黑夜里展露无遗,他平时越是压抑本性,伪装良善,此时爆发的便越激烈越嚣张,恨不得将她拆吃入口。
林沉玉呆住了,有一瞬间几乎是一动不动,任他肆意妄为。
他愉悦的笑了,似乎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物,少年喉结滚动,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来,叫人听了身子发软,遍体酥麻:
“到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用强的。”
他示弱时,她会可怜他,却不会纵容他肆意犯上,她为上,他在下,她为师,他为徒,尊卑分明,他几乎讨不到什么好处。
他强硬的时候,师父就无所适从,僵在那里了。
林沉玉也确实是僵住了,她脑袋一片空白。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过她。
对她表露出好感的男人虽然少,可也是有的,比如萧匪石,可哪怕是权倾天下的萧匪石,那个阉党混蛋,对待她依旧是刀子嘴,嘴上逞强,却连她一根手指都不敢碰。
她下意识便以为,所有男人都是这样。
没想到一个陌生人敢对她这么孟浪!
她只是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她气的耳垂通红,一巴掌掀开了少年,朝他心窝狠狠踹一脚,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跪直腰,居高临下的按住他。
袖中亮出匕首,笔直的朝他心口扎去。
正要扎进的时候,只听少年绵软软的喊了句:“你真忍心杀我吗……”
那语气,和桃花如出一辙,莫名让她想起来趴在她肩撒娇的顾盼生,那样的可爱和软糯,她的气消了一瞬,想起来这是桃花的哥哥,她强忍着怒气,偏了刀锋,朝着少年胳膊歪了过去。
少年躲也不躲,坦然的接受着。
噗——
皮破溅血!
她冷笑一声,丢了手,居高临下的按住他,径直拎起少年的衣领,语气森寒,鲜少染上戾气:
“滚!”
少年闷哼一声,有些乖巧的点点头。
她本以为少年会善罢甘休,没想到他下一瞬,徒手将匕首拔了出来,用力一掷,丢在了地上!
浓厚的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他躺在林沉玉的身下,轻轻一笑,然后用那只受伤的手,绕过宽松的亵衣,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握住了林沉玉的柔韧有力的腰肢。
林沉玉腰倏然软下来,绷直的身子往下一坠,狼狈的扶住了床头。
这是她教给他的,为军者,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如今,他又运用在他的恩师身上。
温热淋漓的血滴滴答答,顺着他光洁的胳膊滴落,细细密密的洒在林沉玉凹下去的腰窝里——
她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少年似乎是精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弱点,下手又狠又准。
鲜血,入骨的瘙痒,和少年滚烫的热气。
对她而言,这是无解的难题。
“啊!”
林沉玉只感觉自己一阵酥麻,尾椎骨都颤栗不已,她的天灵盖都在发抖,她身子倏然一软。
那一声软叫,好像把她变得不是自己了,林沉玉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声音,沙哑又柔软,好似一坨烂兮兮的泥巴,被人捏来捏去,发出可怜又软烂的声音。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少年听见声音,好似嗑了spring药一般,忽的激动起来,他笑的胸膛都在发抖,隔着单薄的睡衣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
他赌对了。
习惯于上位,居高临下的长者,习惯了被人殷切伺候,软言软语的讨好她,是无法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的。
他在她身边伪装成女子时,每日缠逗她,她都无动于衷。燕洄和海东青的温和方式,她也不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