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母后来压我。”商珠瞪着她,随后叫人送客。
回到了内殿,她又开始撒泼砸东西,母后既然派人来看着她,想必要限制她了,是想让她乖乖等着待嫁么,不,她绝不如此。
“四哥哥那边有没有什么信?”她低声问旁边的人。
侍女摇头说,“没有。”
“你说三哥哥给我指的路到底有没有用。”她实在急了,商央自己都困在迷局当中,往来尚且等着信,父皇的免都见不到,如何能在御前帮她说话呢?
她不单是信不过商央,也是信不过商瑞。
今日不过是问蛮女的事情,他说翻脸就翻脸,她难不成真是瞎了?明明就有那么一个人。
万一父皇圣旨一下,联姻的事情板上钉钉,刘家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尚且顾全不及,能帮她做什么?怎么看都是一局死棋。
商珠忍不住了,又开始哭哭啼啼。
侍女给她端人参汤来,想让她缓着气。
商珠说什么都不肯喝,“你说我要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侍女瞧着她又开始哭,“公主如若不然再去求二殿下罢?”
“眼下能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二殿下了,要想圣心回还,恐怕还是要二殿下开口,您是他的亲妹妹,二殿下往日里又十分的疼惜您,原先去找二殿下,他也并没有说不帮你,只是事务繁忙,不肯见您,您不如再去求求看?”
“父皇和母后往日里不还是疼我么,到头来,为了联合外邦的势力,眼下呢?个个都不见我,只想着把我推出去,当个物件一样的使用。”
往日里听着唱戏的人说,皇家富贵亲情单薄,今日她总算是信了,尤其是母后,往日里疼她...
她擦着眼泪,忽而想起一桩事情,“二哥哥一直在找蛮女,你说,我若是将蛮女的下落告知他,他会不会就帮我呢?”
侍女想了想,“或许可成呢,二殿下看重那名女子,找了许久都没下落,您要是将她的下落告知二殿下,二殿下定然会帮您的。”
商珠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对啊,我只要帮二哥哥找到了那名女子,他不就愿意帮我了嘛。”
总算是有了一些可用的法子了,商珠擦着眼泪,露出久违的欣喜。
没笑一会,她抓着侍女的袖子,“外面都是母后派来的人,我应该怎么出去呢?”
适才春茂的确是被她给赶走了,但是她带过来的人留守在了公主府周围,想来是皇后见她频繁离开公主府上,所以找人来看着她。
商珠想了想,看着侍女,心里冒出来一个主意。
“......”
春茂回来后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后。
皇后正着人卸除钗环,“珠儿终归是不让我省心的。”
“公主心里不快,骂骂人能好些。”
“她的脾气如此骄纵,是应该好好磨一下,派去沈家的人没有回信,没有了沈家,总要找一些助力罢,有了吐蕃的帮助,本宫还怕什么?”
皇后笑了,对镜仔细比对着她的容貌,“本宫年老色衰了,已经不得圣眷。”若是没有外力,如何能够保证位置稳固,多少人盯着她皇后的位置。
“娘娘容颜依旧,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春茂恭维道,皇后一伸手,她立马就过去牵住了,扶着皇后往外殿走去。
“锦妃的姨妹最近还在吃安胎药么?”
“是。”春茂点头,“怕娘娘您发现端倪,没有往太医抓安胎药,反而是外面带进来。”
“她们以为瞒住消息,本宫就不知道她有孩子了?”前些日,锦妃又从母家接了一个女子进来塞入后宫,她的姨妹正得宠,怎么会给外人分一瓢羹呢。
不查不知道,原来是锦妃的姨妹已经有了身子,既然有了孩子,就不方便再侍奉了。
怕皇后下手,故而里外瞒得死死的。
“娘娘见事清楚,锦妃如何能与您抗衡呢。”
皇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既然要瞒住这个孩子,那就彻底瞒住好了,吩咐手底下的人可以动手了。”
夜深了,汤泉当中的动静才勉强停止。
阿滢已经分不清脸上东西南北,她累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身后的激浪还在一层层冲撞,泪水汗水泉水混杂在一处,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歇。
她的嗓子都哑了,从一开始她还有些力气,她打抗拒反事张口咒骂,到后面娇娇气气的倚靠着男人求饶,直至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一个大的波浪淹没了她,终于停歇了,她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小脸软趴趴埋在男人的肩胛骨。
嫌弃他身上的肉硬邦邦,想要挪一下,奈何是没有力气。
要不是商濯抱着她出来,只怕她早就滑落到了汤泉当中溺死。
餍足了勉强男人给她擦干净身子,用了上好的皮毛给她裹起来,抱着她往外间去,丫鬟们进来收拾汤泉,打开了阻拦,放脏了的泉水出去,换成干净的汤泉。
商濯给她擦了头发,阿滢闭着眼睛不动弹,任由男人折腾,她顺从攀附着他的姿态,让男人心头更顺。
“......”
乌发差不多擦干了,商濯将她放到被褥当中,即便是被褥柔软,身上依旧疼得很,等男人披上外衫,回头一看,她已经钻到了被褥当中,拱起来一小团,只瞧见发尾在外面。
“殿下,公主求见。”外头昭潭禀告。
商濯给少女拢发的动作一顿,“什么事。”
闷在被褥当中的阿滢自然也听到了,她睁了一点眼皮子,人暂时没有动。
这么晚了,商珠来找商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