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哪。”
“待这桩事情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商濯忽而道。
阿滢愣住了,散心?
商濯要带她出去?没听错罢。
“汴安事情繁忙,殿下如何能够离开?”不是有刘家的事情么,还有四殿下那边虎视眈眈。
商濯思忖片刻,实话告诉她,“刘家贪污盐税,几个州皆有牵连,需得出去一趟,正巧带你去散散心。”
“......”原来如此啊。
阿滢脑子里转着主意,“殿下既然是为了忙碌汴安的事,想必没有心思游玩,我怕跟在殿下身边给殿下添乱,不如还是在汴安等着殿下回来。”
“不可以。”男人淡声漫漫,直接风轻云淡拒绝了她。
阿滢,“......”
分明就是忙朝廷的事情,说什么散心。
男人明明已经收回了目光,却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为何,“盐税一事,本来早就人选,怕你太闷,带你出去。”出去一圈,或许她就能意识到汴安的好了。
这算是解释?
阿滢有些不大习惯,商濯好不对劲。
再看他的神色,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就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话说到这份上,阿滢索性就沉默了。
话又说回来,离开了汴安,说不定她能在路上跑呢?那不必汴安容易多了?
很快,阿滢就知道商濯带着她去什么地方了。
汴安最好的酒楼,他带她来用晚膳食。
菜色上全之后,阿滢发现,诸多菜色都是白日里她吩咐下人用的避子汤菜。
这绝不是巧合,商濯竟然知道了。
他既然知道了,会不会知道这些菜吃多了女子不易受孕。
“阿滢频繁偷瞧我做什么?”他问。
“没、没什么。”因着被现场抓了一个包阿滢尴尬抿笑。
怕说多了露马脚,她小心翼翼观察着商濯的脸色,并未声张太多。
不愧是汴安第一酒楼,菜做得色香味俱全,阿滢明明饱了,却还忍不住吃了许多。
她甚至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嗝儿,虽然捂嘴捂得很快,依旧是出了声音被听见了。
见到男人剑眉紧蹙,阿滢以为又要被说了,商濯只是瞧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反而给她倒了一杯甜茶,放到她的桌前。
阿滢受宠若惊,“......”她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神色,手倒是没有闲着,端着茶水小口小口抿着。
瞧着可笑的同时,竟然让他觉得有些许可爱。
“......”
出了酒楼,阿滢留意到昭潭的手上提了几瓶酒。
马车这次没有再耽搁了,径直回了皇子府。
商濯又进了书房,阿滢得空,她怕商濯又来闹人,带着她在池水当中嬉闹,趁着他忙碌之时,阿滢沐浴净身。
对了,她险些就要将信笺给忘了。
趁着涣月出去了,阿滢拿了出来,展开细看。
果真是商瑞的字迹,他在信笺上说道:迟姑娘若有难处,尽可来寻他帮忙,无需顾忌。
想来,商瑞是瞧出她的困境了。
“......”阿滢深深叹了一口气。
心存感激又看了几眼,趁着涣月进来之前,阿滢火速将信笺销毁。
涣月给她擦好头发,正给她的脸上润肤脂粉,然后听到外面有响声,商濯回来了,阿滢转过身去,与男人对视上。
阿滢挪开目光,从铜镜当中见到商濯往净房去。
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商濯已经在沐浴了。
阿滢小声催促着涣月,“快些擦,我、我有些困倦了。”
涣月擦拭得仔细,“奴婢尽量。”
说是尽量,阿滢依然觉得她慢吞吞到了极点,算着时辰,商濯也差不离要出来了。
阿滢自己动手,听得涣月一声啊呀,里面的男人隔着屏风往外看去,见到铜镜前的小姑娘,把妆奁台上的脂粉罐子一应扫到抽屉当中。
她的婢女语气着急,“姑娘您别慌啊,还要一会子才擦完呢。”
“行了行了,用不着那么仔细,我要先睡了。”
她已经站了起来,屏风上倒映着她瘦削却玲珑有致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