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遗失的东西对你而言,重要的程度已经大于你所达成的目的,才会造就失落的落差感。简单来说,就是亏了。\'
起先的陆欢不以为意,但现在却犹豫了。
她好像。
真的弄丢了什么。
—
清晨,雨停了。
万物挂上晶莹的水珠,连续几夜的雨水洗净整座城市,扫去灰尘,宛如新生。
高楼处的屋内。
房间内被打扫的干净,瓷砖地一尘不染,隐约反射着光亮。杂物摆放整齐。
白矜提着东西从房间内出来,站在房间门口往回看去。
刚住进来那时里面只有简单的被褥床被,衣柜只摆着最常穿的两件衣裳,架子上没有摆放东西。像是匆匆而过的旅客。
后来陆欢带她去购置了很多,生活用品,衣物,化妆用品。梳妆台和柜子渐渐填满起来,也有了生活气。
房间变得不再空荡,有了温度。
只是现在,柜台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物品,痕迹紧接着消失。
白矜抹去了她存在于此地的所有痕迹。
一切也都回到了初始的样子。
带上房门,走去客厅。白矜拿着行李箱目光环绕时,漠漠已经蹭到了她的脚边,抬起无辜的猫眼睛看她。
她抹去了一切痕迹,除去漠漠。
白矜蹲下身来抚摸它。“以后会再见的,好吗?”
“喵~”
白矜:“嗯,听话。”
揉完它,白矜便拿着东西离开了房子。乘坐电梯往楼下而去。电梯壁倒映出的人影纤瘦,眼神冰冷。
此时的她眼角红肿,眼下带着一夜未眠的鸦青色。浑身肌肤都在发烫,头脑昏沉。
许是昨夜淋雨的缘故,发烧了。
只是白矜并未在意,在电梯抵达楼下后走去,与人会面。
有人来接她。
“小颜总。”
韦玟接过白矜手中的行李,放入车的后备箱中。
她正是之前开车送白矜去东郊别墅的女人,也是白矜在环州的人。
“回苏门吧。”
白矜上了车,最后一次回头望了这个地方。随着车体的行驶,后面的景象也渐行渐远。
她什么也没有带走,唯独留下了一句字条。
留下的那张纸条没有放在醒目的位置,而是夹在一本书的内侧。
内容也不是什么离别伤感的话,也不是长条大段的控诉与斥责。